“应氏的事暂时让你弟弟,和你之前的那些副手接手,维持一段时间问题不大。”
应缺不高兴地说:“我才刚醒,不要说那些让人扫兴的东西啊。”
“说点开心的好不好?”
“好,说点你喜欢的。”池眷青声音温柔又宠溺,他的手抚上应缺苍白瘦削的面庞,缓缓向下,一路来到了他的脖颈。
“比如……”
他的手轻轻按在应缺的喉结上。
“你身上的情蛊?”
那脆弱纤细的脖颈,仿佛在下一刻,就能被那只修长白皙的手轻易折断。
第024章 赌婚24
所谓情蛊, 是指吸食人的情绪而生的蛊,情绪将它们喂的越饱,它们便入侵得五脏六腑更深, 先从心脏生长繁衍, 通过血液流到身体各处,逐渐侵蚀全身。
若是不克制自己的情绪,最终的下场就是被它侵蚀五脏六腑而亡,且无药可医。
它的来历已经无从考据,至少除了家主本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
池眷青当然也不知道。
能知道它的存在, 还是一点幸运的巧合。
应缺突如其来的病发一定有所预兆, 至少从他昏迷前的反应来看,并非对此一无所知,既然如此, 那一切就有迹可循。
池眷青没有在应钰那里得到想要的结果, 转而想到了应璋。
虽然应璋不知道内情,但他给池眷青提供了一点思路。
“很多年前,我和应缺的关系还没这么和平,那时,他把我当成对手, 处处和我争,和我比, 爸爸的重视和宠爱, 学校的成绩,家里和公司的地位。”
“我虽然没有和他比较的心, 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如他优秀, 只是无论他怎么比我优秀,爸爸也没有对他另眼相待。”
应璋虽然对应缺的这种行为有点厌烦,但也算不上讨厌,只是觉得麻烦,但当后来应缺为了挤掉的他在应家的地位,在他坚持要和一个普通人结婚,还要脱离应家,入赘过去的时候,应缺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撮合他,并且为他和妻子制造了许多机会的人。
虽然目的不纯,应璋依旧感谢这份帮助。
从那时起,应璋就再不讨厌应缺处处和他争这件事了。
“不记得从哪一年开始,他放弃了这种幼稚的比较,没有再和我针锋相对,也对其他人不再放在心上。”
“那时起,他好像入了爸爸的眼,委以重任,钦定为下一位接班人。”
虽然应璋说了许多,可池眷青依旧不至于在其中发现情蛊这样违背科学的存在。
恰好在这时,应缺住院的消息被传了出去,公立医院筛子多,轻易便能查到应缺甚至住的是重症监护室。
进了这里面,还能全须全尾好好出来的概率可不高。
加上事情刚好和应缺收购了池家又转手送给池眷青这件事凑在一起,应缺名声响亮,消息传播也广。
池眷青不得不以伴侣的身份代替他处理应家和公司出现的问题。
就是这时候,他发现了一些应家人在背后搞小动作。
一查发现是熟人,正是年前在应家没讨着好的族老。
池眷青谁也没宣扬,让管家找了人,悄悄就将几位族老带了过来。
族老以为池眷青好欺负,谁知道对方就是个笑面虎,看着和善,下手却毫不留情。
没抗住的几人,一不小心,就漏了些不该他知道的事。
比如情蛊。
池眷青知道,那几人不怀好意,将这件事告诉他是想让他知道,应缺命不久矣,没了应缺,应家没人护着他,他要是真动手,也讨不着好。
但池眷青没功夫注意他们那些小心思,他的注意力都在他们吐露出来的那个秘辛上。
生活在科学的世界观下,池眷青很难相信世上真的会有那么荒诞离奇的存在。
情蛊这种东西,他只在文学作品和影视剧里看到过。
可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直觉和预感,让他始终无法立即否定这种荒唐无稽的说法。
他花了两天时间去调查应缺的过往经历,从他出生,上学,工作,直到现在。
随着发现能和那几人的说法对得上的细节越来越多,以及医生那边一再检查不出病因,即便这个说法再荒唐,池眷青也无法再否认。
或许,世上真有这种超出科学范畴的东西,而它正在一点一点……不,应该是迅速蚕食应缺的生命。
这个和他结了婚,和他缠绵缱绻过的男人,其实在不知道哪天就会毫无预兆地死去。
池眷青的手压在应缺的脖颈上,冰凉的触感让应缺有一瞬怀疑池眷青的手刚从冰箱里拿出来。
他垂眸试图看一看池眷青的手,却什么也看不清。
“眷青,我刚醒,你就要和我说这种事吗?”
他没有否认情蛊这件事,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你都不心疼我了……”应缺叹息声惹人生怜。
屋内传来一道无奈又纵容的声音,“公事你不喜欢,你喜欢的又不想说,那你想说什么?”
应缺就想谈情说爱,他现在急缺糖,只想要甜甜甜。
“想你。”
池眷青垂眸,“好,那就说我。”
“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应缺刚想开口,一只手便稳稳卡在他的脖子上,指尖轻扣着他脆弱的肌肤,只要稍稍用力,就能阻断他的呼吸。
“想清楚了再开口。”
池眷青声音依旧如闲话家常般随和,仿佛此刻不过是在和应缺随意聊着天,而他的手也并没有捏住应缺的命脉。
心跳乱了几拍,却并非是紧张。
应缺低头,轻轻勾唇。
“青青他好美啊。”
“连卡我脖子的动作都做得这么好看。”
这个美并非是赞美对方外貌出众,而是表达自己的欣赏。
999:“……宿主,你喜欢玩成年人的字母小游戏不用告诉我。”
它不想当受虐狂,也对别人当受虐狂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
应缺没搭理小笨蛋。
“我现在说对你一见钟情,那你肯定是不信了?”应缺想了想道。
池眷青似乎是笑了,“你希望我信吗?”
黑暗中,那道视线始终落在应缺身上。
“如果我说希望呢?”
“好,我信。”池眷青声音始终温和,宠溺的姿态极轻易地让应缺沉迷进去。
“我好喜欢你啊。”
心电图轨迹显示他说的是真话。
但其实池眷青并不需要心电图的佐证。
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应缺的眉眼,一点点描摹他的轮廓,“我知道。”
他知道应缺喜欢他。
池眷青学过心理学,几乎没人能在他面前说谎。
他一直都知道,应缺对他的喜欢是真的。
也是因为这份真实的喜欢,他从未怀疑过应缺和他结婚是别有用心。
只是他也没想到,有人会将真心和行动分开。
“但你对我一见钟情,也不影响你另有所图,是吗?”
应缺笑了笑,“所以你看,我们就是最般配的。”
“青青,再也不会有人像你一样,既了解我,又喜欢我了。”他的叹息中似乎带着些许满足。
他不需要那么多人了解他,又喜欢他,有池眷青就够了。
池眷青失笑,他松开手,转而轻轻抚过应缺胸膛,温声关怀,“疼不疼?”
应缺哪里抵得住这样的温柔,一点也不客气地点着头。
“疼啊。”
“每次看着你都好疼。”
他向池眷青撒着娇,诉说着自己对他的喜欢,他可真喜欢青青,他想。
池眷青也好似心疼他一般,摸了摸他额头,“辛苦你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他似乎是随口问道,“如果告诉我,我就会更心疼你,更宠爱你,你不喜欢吗?”
应缺十分干脆,“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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