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实在兵荒马乱,加上我那时候也没什么立场送你礼物,今年想要什么?”
去年沈榆生日的那一天,他们俩双双出了意外,回到四年前人都是懵的,大脑的处理硬件都快要被烧坏。
沈榆是没什么想要的,但温遇旬神色认真,好像不管他说出什么,只要是存在在认知里的事物,温遇旬都能帮他弄来。
沈榆在用筷子戳面前碗里的咖喱鱼蛋,开玩笑一样:“要风要雨,要山要海,要雪也要春天。”
“?”温遇旬把鱼蛋夹走了。
沈榆一下笑出来:“歌词,我们新歌的歌词。”
温遇旬没和他开玩笑:“你要什么?”
其实沈榆真的没什么想要的。
生长环境和家庭关系都复杂,沈珏去世后,在岑漫摇的管束下,连朋友都很少,心里想要什么的欲望就算有,也很难向人倾诉,更别提得到。
沈榆想得很专注,温遇旬与他隔着桌上蒸腾的热气这样看到。
然后听见他说:“想要你前途光明,所念成真,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温遇旬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回过神来心脏的肉好像被揪起来,不痛,但产生一种钝钝的闷。
不是你的生日礼物吗,为什么字字句句都是在为我祷祝。
或许显得不近人情,但他原本想这样问,就听沈榆又说:“我想吃植培所附近那家中式茶点。”
“你还记得吗,”他狡黠地眨眼,“山药红枣糕,我很喜欢的。”
温遇旬静了静,就了然了:“吃这个不用等到生日,我下班的时候就能给你带回来。”
作者有话说:
下章完结!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写完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晚上,也可能是明天
另外这章还有个私心小彩蛋:)
第86章 终章 温带植物
不知是否是沈榆的祷祝起了作用,等他们又从香港回到北京,植培所那边就有人给温遇旬来了电话,告知他处理结果。
“已经认定了言论不属实。”温遇旬对沈榆转达。
沈榆是很高兴的,只是表达快乐的方式都略显矜持,蹭过去轻轻抱住他,开玩笑道:“这个礼物我是很喜欢的。”
温遇旬“嗯”了一声,从善如流地亲吻了他的发顶:“谢谢,我也很喜欢。”
复工的时间定在沈榆寒假最后一周的周一,温遇旬早上多贪了几十分钟的懒觉,踩点到办公室。
一进门,所有人都在了,各自低着头做自己的事。
温遇旬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就算有,他猜想也是对他私下有些腹诽罢了,他并不在意。
没有打招呼说早上好的习惯,温遇旬脚步的节奏都与平时无异常,呼吸均匀,生命体征稳定。
他的办公桌还在原处,没有人落井下石,因为他不好的传闻飞了漫天就将他的位置撤去或是移交给别人。
温遇旬向那里走过去——
原本最多是想着很久没人坐,可能积了灰尘、要么放满了别人桌上堆不下的文件。
温遇旬在座位前停住了脚步。
确实放满了东西,不过琳琅满目,五颜六色的食品包装纸,糖果牛肉干,饼干芒果片,他伸手碰了碰,摇摇欲坠的零食堆便倾斜下来,温遇旬手边落了一盒鼓浪屿馅饼,一袋哈尔滨红肠。
他这里劈里啪啦的一阵声响,办公室里假装低头努力的人都把头抬起来了。大部分人在扣手,另外一部分人握着鼠标保持空洞,但无一例外,都在关注温遇旬这边的动静。
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了,以往办公室的早晨哪会如此整齐地坐着所有人,要么弄种子要么搞载玻片。
温遇旬抬起头,对上数双眼睛。
最终还是方施颖先开头:“那个……欢迎回来啊,这是大家一点小心意,不值钱,你拿回家去吃。”
林皎恰好此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小袋奥利奥饼干。
她听到方施颖的开场白,将手里的饼干抛过去:“也可以拿回家给男朋友吃。”
其实方施颖原本也想这样说,但是不晓得温遇旬听了会不会不高兴,现下林皎这样说了,温遇旬脸上看不出丝毫负面情绪,反而真心地勾起嘴角,说:“谢谢。”
扫雷成功,没有爆炸。
气氛稍稍活跃了一些,没人再提那封举报信。
哈尔滨红肠是方施颖送的:“……我不是哈尔滨人,前段时间去哈尔滨在中央大街上买的特产,我尝了下还不错呢。”
林皎说:“这是97年的奥利奥,我特意开了一包给你庆祝的,不要客气,随便吃。”
温遇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问:“另外半袋97年奥利奥呢?”
长方体纸盒装,一盒一般有两袋。
林皎道:“早上当作早饭吃掉了。”
就有人笑着接话:“原来林主任的日常生活这么奢侈!早饭都是97年的奥利奥。”
这一天从热闹开始,便一直没闲下来过。
不断地有人喊温遇旬,多是一些往日就很照顾他的领导和老师,无一例外都没什么事,叫他来只是为了看他几眼,说他受委屈了。
黄处长倒没有这样,还是爱骂人,不过骂完还是说:“快出去!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管了!”
嘴硬心软的小老头。
吃晚饭的时候温遇旬挑了几件和沈榆讲了,以安抚他又有些焦虑的情绪。
沈榆担心的事情向来很多,这次温遇旬复工,早上临出门的时候沈榆还在睡,温遇旬一边系领带一边低头吻他,力度没掌握好,把人弄醒了。
沈榆眼睛都没太睁开,挣扎着要送温遇旬下楼到门口。
“他们要是对你有偏见,在背后嚼你舌根,不要理。”
温遇旬说知道了,心里无奈又想笑。
听温遇旬说完,沈榆拍了拍心口,彻底放下心,晚饭也能吃得下去了。
饭后沈榆拿出琵琶,刚往上扫了两下,就被温遇旬握着手腕拉到腿上坐着。
“就这样弹。”身后的人声音有些哑,语气强硬,十分不讲道理。
他们坐在一楼沙发上,双双陷进柔软的触感中苟且,沈榆弹得心力憔悴,脸红气喘,活了这么久,没想过弹琵琶变成一件如此消耗意志力和体力的事。
右手是用来挑捻的,然而受不住一下又一下横冲直撞的干扰,最终曲不成调,音也跑偏,温遇旬还要在他耳边说好听。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听。
一曲毕,双双停下动作。
温遇旬没放沈榆走,怕人着凉,帮他把衣服一件又一件地穿上了。
“我……”沈榆回头,想对温遇旬这种类似流氓的行径加以谴责,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细琐的动静,随后是“滴”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温远和岑漫摇估计是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梳洗和休整,身上带着尘土的气息,头发不算蓬乱但也看得出来奔波过后的疲累。
几目相对时,沈榆还坐在温遇旬的大腿上没有下来。
温遇旬的手扣在沈榆要上,他衬衫最上的扣子没扣,温遇旬怕他着凉给他穿衣服,说白了只是走个过场。
印子都留在了更隐秘的地方,不过他们已然成年,这副样子再也骗不了任何人是兄友弟恭的亲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沈榆全然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出柜,一时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有条件反射般的生理反应——脸热得像被火燎,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手脚霎时失去温度,胃里一阵翻涌。
温遇旬相比之下要淡定得多,他托着沈榆的大腿,把他放在自己身边,做出状似撇清一般的动作后,转而握住了沈榆的手。
“爸,岑阿姨。”他牵着沈榆的手站起来。
岑漫摇嘴唇紧紧抿着,眼下青黑明显,眼尾还有点红,温远平日里待人和煦,到了此时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红血丝爬满眼球。
显然是久不成眠,反应却没意想中来得大。
过了半晌,温远看了看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说:“小榆先去把衣服穿好,我们好好谈谈。”
上一篇:炮灰他风靡世界[快穿]
下一篇:不要捏我尾巴尖[快穿]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