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普利特就安排人去提了货,龙首和《朝元仙仗图》残卷很快就被送到了沈应舟和苏方的手上。
苏方仔细检查了一下龙首,确认无误后便放在了一边,到底是金属制品,整体来说还是比古画容易保存的,他现在担心的,还是《朝元仙仗图》。
打开包装,装裱在玻璃框内的《朝元仙仗图》露出了真容,苏方越看越觉得气愤。
“是真品没错,只是在拍卖前被匆匆修复了一次,修复得潦草不说,用料也不对,竟然用布去补绢!更别说全色了……”苏方隔着玻璃抚过画作,满眼的心疼。
“好在我们把它买回来了,”沈应舟拍了拍苏方的肩,宽慰道,“等回家了,你们就可以把它好好的修复,让它恢复旧日荣光。”
苏方直起身,双手叉腰看着眼前摆着的两件文物,满意地点点头:“也对,1015万欧买下龙首和《朝元仙仗图》残卷,赚大发了,只不过……”他歪了歪头,很是疑惑,“《朝元仙仗图》怎么就变成《太君出游图》了?害的我们差点错过。”
沈应舟也不明白,转头问了普利特。
普利特解释道:“我查了一下,这个《太……》,不是,《朝元仙仗图》是坎贝尔家的小儿子拿出来卖的,说是整理库房的时候发现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来的,落了灰破了洞,他们又不太喜欢,就草草找人修复了一下拿出来拍卖,因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就让修复师随意取了一个。”
“……”苏方无言了半天,才艰难地说,“这个修复师是R国的吧?”
普利特呵呵笑着点了头。
沈应舟看着眼前这显然是历经了风霜的古画,轻叹一声:“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先前《朝元仙仗图》的事到底只是在国内掀起了些风浪,国外基本没人关注,这幅画又没了《朝元仙仗图》的名头,国外的鉴定师不了解华夏的东西,估量不准这幅画的价值,倒让我们捡了漏。”
“师兄,”苏方看向沈应舟,“你带着龙首和画先回去吧。”
沈应舟温柔地看着苏方,有些无奈,又只能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转头对着普利特说,“公爵阁下,关于合作我会另外安排专人过来对接和负责,我想我该走了。”
毕竟带着龙首和《朝元仙仗图》,总不好带着它们满B国的跑,这两件宝贝,早一天回国早一点放心。
普利特当然没问题,当即安排司机和保镖准备送沈应舟前往机场,乘坐最近一架航班返回华夏。
苏方心里不舍,拉着沈应舟的手晃了晃:“那我送你去机场。”
沈应舟揉了揉苏方的脑袋,轻声劝道:“师父还在弗仑萨等你回去。”
苏方低下头,不吭声了,勾着沈应舟的手指要放不放的,直勾得沈应舟的心都乱了。
他一把反握住苏方的手,将人拉进了怀里紧紧抱住:“软软,我在家里等你,到时候,我一定去机场接你回家。”
苏方把头埋在沈应舟的肩窝里,闷闷道:“好。”
沈应舟深吸口气,缓缓放开了苏方,只是搭在苏方肩上依旧没有松开。他揽着苏方的肩,看向了普利特:“公爵阁下,我还要麻烦您一件事……”
沈应舟刚开口,普利特就含笑点了点头:“我明白,我会安排人将苏安全地送到弗仑萨的。”
沈应舟微微欠了欠身:“有劳了。”
在普利特的安排下,沈应舟并两件国宝乘车前往机场返回华夏,而苏方,则坐上了返回弗仑萨的车。
四个小时后,苏方来到了弗仑萨的门口,他刚下车,就被来接他的郝文和程青团团围住。
“师兄,你回来啦!”
“小苏,你可算回来了。”
苏方眨眨眼,有些迷茫地看向格外热情的两人:“这是怎么了?”
“嗐,真是气死我了!”程青掏出艾伯特给他们准备的临时工作牌挂在了苏方的脖子上,“走走走,我带你进去看。”
两人带着苏方来到了绘画馆,里面的人不少,可大多都驻足在了伍尔夫的油画前,对苏方的画只是扫一眼便过了。
这些人大多穿着大胆,画着烟熏妆涂着黑指甲,个人风格很是明显,就算有些没有画浓妆穿显眼的衣服,也都可以在包包的挂件或首饰上找到一些或骷髅或蝙蝠之类的元素。
“还真被你们猜中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找来的这些人。”程青愤愤道。
郝文无措地看向苏方:“师兄,怎么办啊?”
苏方安抚地拍了拍郝文的肩:“不急,师父呢?”
“师父在李老师的修复室里呢,听说你回来了,就让我们来接你。”
“走,找师父去。”
苏方抬脚离开了绘画馆,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下。
*
办公室里,艾伯特叫来了瑟琳娜:“听说苏回来了?”
懒懒坐在沙发上的伍尔夫很不以为意:“回来了又怎么样?难道凭他一个人就能改变结果吗?”
瑟琳娜白了伍尔夫一眼:“可是送他回来的是普利特公爵的人。”
伍尔夫嗤笑一声:“那是沾了沈应舟的光,整天就知道靠别人,真不像个男人。”
瑟琳娜耸耸肩:“难道背地里搞些小动作作弊改变结果就叫男人了?这样看来男人果然不怎么样。”
伍尔夫瞪着瑟琳娜,坐直了身体怒锤了沙发一下:“瑟琳娜,别忘了你是哪边的!”
瑟琳娜毫不畏惧地抬了抬下巴:“怎么?你要对我动手吗?”
“别以为我不敢!”
“好了!”艾伯特头疼地叫停了两人,“我叫你们来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如果要吵架就给我滚出去。”
伍尔夫瞪了瑟琳娜一眼,但到底没再多说什么,转而看向艾伯特说:“什么问题都没有,艾伯特,我们没有问题需要解决。”
“可是普利特公爵那边……”
“可我们并没有对他做什么,”伍尔夫用着诱惑般的语调劝说着,“我们只是想赢得比赛,我们是在保护我们B国的尊严,这没错,普利特公爵向来重视国家荣耀,他可以理解我们的,大不了,我们赢了以后不要他公开道歉就是了。”
说到这,伍尔夫仿佛看到了自己获胜时的场景,靠在沙发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我这个人向来宽宏大量,只要他在私下里向我认输,承认自己不如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瑟琳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要点脸吧。”
这边伍尔夫在畅想着获胜后的喜悦,那边苏方却是紧紧皱起了眉,不是为了比赛,而是为了简陋的修复室。
“李老师,这就是您平时工作的地方?”
李锦书不好意思地将头发捋到耳后:“是啊,地方小了点,但平时就我自己一个人,也够用了。”
地方确实小。而且本来就不大的地方三面墙上还靠着巨大的柜子,这样一来,可活动的空间就更小了,苏方几人进来后,连走动都觉得不便。
苏方看了一眼四周的柜子:“李老师,这柜子里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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