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行动......”卡伦王重复着这句话,抬手抚上迟年早被润湿的胸前的衣襟,偏头给了迟年一个粘腻的吻:“好吧,为了表示歉意,我送给年年五分钟。”
“什么五分钟?你想做什么?”迟年隐隐察觉到不妙。卡伦王撩起伴侣的睡衣,手掌顺着他的腰侧往上滑,人形躯体的神情很奇怪,一半是温柔包容的,一半又是兽类看见血肉的样子。
迟年头发都要炸开了,因为如果那道目光能有实体,他现在已经被这目光嚼碎、吞咽、腐蚀成一汪肉汁。
“等等、呃......!”
从卡伦王手掌触碰到的地方开始,快感如同闪电扩散席卷——祂直接通过影响人类的神经,给予了迟年不间断的、最直接的镐潮。
不需要烙印,也不需要人类生殖.器官的辅助,祂的手掌落在哪里,快感就从哪里迸发、蔓延。迟年立刻软倒在卡伦王怀里,只靠那双给予快感与折磨的人类的手支撑着身体,当着祂的面无法自控、浑身抽搐着尖叫,像接上电极的发情的白鼠。
卡伦王垂眸,以全知全观的视角观察着伴侣,手掌在他的脖颈、胸腹、下肢......在任何迟年从未想过会出现‘快感’的地方徘徊。
第三十秒的时候,迟年已经仿佛从身体内部被榨出了汁,眼尾、胸口还有被触手触碰的区域不断渗水;第四十秒的时候触手动弹一下,甚至没有挤压到烙印,迟年马上就疲软着倒下去,又立刻兴奋起来,心跳剧烈到快要暂停,烙印代替它运作着,维持人类的身体机能。
第三分钟的时候,迟年好像短暂的昏过去几秒,又在触手的动作下醒来——它在他还承受着卡伦王给予的恐怖的快感的同时,不断刺激着烙印,强施给他更多的几乎无法承受的快乐。但这个时候迟年已经没有判断力了,他明知道让他感到恐惧、想要逃避的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可他却克制不住的把祂当作救命稻草一样迎上去,什么放荡的话都叫了出来。
等到最后十几秒的时候,迟年连呼吸都被遏止了,像一个短路的玩具,哽咽着无意义的音节,接受着卡伦王的吻——以及祂触碰在他脸颊处,掏空他所有思维与精力的手掌。一些黑色的雾在眼前聚拢,将迟年往深渊里压,把他往云端上托举,让他坠落,又让他着陆。
五分钟就已经是极限了。不是卡伦王的极限,是人类的极限。
其实卡伦星人很少这样对待伴侣,因为这种最直接的快感给予,要求施加快感的一方集中精神去调动神经,所以必须保持冷静,无法同步获得快乐......与其将这个行为当做一种‘情趣’,不如说是卡伦星人单方面给予伴侣的‘奖励’。
卡伦王从头到尾都没有获得躯体的快乐,但祂很享受伴侣完全处于祂的掌控下的感觉,而且迟年的反应很好,很漂亮也很诱人。
在情欲腥甜的氛围中,卡伦王能清晰的感觉到迟年的恐惧,随即是情潮浓欲的中调,尾调则是他的爱。
第一百七十七章 噩梦
迟年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昏着,在过于强烈的余韵里,卡伦王俯身去擦拭、亲吻那些汁液的时候,他都能再哭着挣扎一次。他好像始终徘徊在云端,抑或堕落在渊底,连带着后来半梦半醒的那些时间,都好像在做一场永不休止的春梦。
等迟年终于能安静躺在伴侣的怀抱里而不是继续发情的时候,天色已然将明。
卡伦王一直在抚摸他的头发、脊背,这样似乎能让人类睡得更舒服一些,但对于累过头的人类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效用。
迟年好像一直在做一些陈旧的梦。在梦里,他重又将前半段的人生轮回了一遍,不同的是,这次他拥有所有的记忆——他记得自己曾经受过的一切苦难,也记得逃离蓝星、获得解脱后的幸福极乐,他理智、清明、比以前更勇敢更无畏甚至更高傲,但这些都没用。
他无比清醒的意识到自己被困在瘦弱的躯体里,却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命运的桎梏,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再一次在泥泞中长大,将所有踩过的坑从头到尾再感受一遍,
感觉糟糕透了。
更糟的是,等他好不容易挨过漫长的二十几年,终于熬到喝假酒躺尸,做好回到奥古斯特身边的准备的时候——
他苏醒在老旧狭窄的公寓沙发上。
迟年再一次在他的公寓醒来。
公寓一如既往的破败,水管永远在滴水,墙角有斑驳的污渍,没有贴墙纸的惨白墙面上布满斑斑点点的苔藓霉菌,霉菌的孢子逸散在空气中,这些家伙就是他秋冬时令咳嗽不止的罪魁祸首。迟年曾试过用墙漆覆盖它们,但用不了多久,它们又能爬满大半的墙面,后来迟年就懒得管它们了。
烂命一条,早死晚死似乎都没什么差别。
迟年剧烈喘息着,宿醉后剧烈的头疼与晕眩感几乎将他的大脑搅碎,但比起生理上的不适,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无措过。
酒醒之后,没有牢笼,没有雾状的外星人,没有拍卖会也没有很大一坨奥古斯特,睁眼就在那栋并不完全属于他的破旧公寓里,距离这里直线五百米的楼层里,男友......前男友魏泽峰,应该还跟他的发小光着身体搂在一起,低声诉说着一些伴侣之间的情话。
不应该这样。
迟年愣愣看着矮几上的盗版二锅头,喉咙里隐隐回味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劣质酒精的气味,一丝恐惧从他心头升起,脑袋像被人用锥子一下一下锤击着,撕心裂肺的疼。
不应该是这样。
这是梦。
迟年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
在这之前......在几十年之前,他刚与奥古斯特交配过,倒头就睡,就像他们第一次交配那样,开始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等梦醒就好了。
迟年用毯子把自己裹成一团,闭上眼睛蜷缩在沙发上。
也有可能睡一觉就好了。
后来他睡了一整天,没有被外星人捉走,也没有‘醒来’,是被吃完野食、还想回来哄骗他的魏泽峰的敲门声唤醒的。
迟年站在门口,面色苍白,神情却阴翳到极点。被困在这场梦境里醒不过来,本身就是一件让他烦躁、恐惧的事情,这个碍眼的蠢货非得上赶着这个时候来给他找不痛快——
真该死。
迟年回身去厨房提了把刀,打开大门,与满脸惊愕的魏泽峰对视。
“......年年?你在做饭?”魏泽峰回过神来,瞥了眼他手上的刀,不以为意,关切地看着他苍白的脸:“你今天不舒服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该去接你回家的。”
迟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有时间吗?”
“没时间也得挤时间出来,”魏泽峰爽朗一笑:“年年最重要。”
“是吗?”迟年挤不出半分笑意,木然地看着他:“从陈浩的床上挤时间下来?”
魏泽峰的笑容骤然凝固在脸上,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躲闪着迟年的视线:“年年在说什么?这种事情简直是无稽之谈......你是听谁胡说的?”
“我亲眼看到的,”迟年静静道:“但凡陈浩有锁门的习惯,我都不至于发现,原来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死板’,‘传统’,‘抠搜’的‘清朝裹脚男’,不至于委屈你只能一边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一边还要躲躲藏藏去跟陈浩偷腥。”
他顿了顿,卷翘的睫毛轻颤了颤,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在看什么垃圾:“连下半身都没办法控制,你说你跟一条随地发情的狗有什么差别?”
魏泽峰勉强的笑容彻底消失了,面容扭曲一瞬,扭曲的怒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又是熟练的委屈神色:“年年你听我解释,是陈浩他——”
“是陈浩撅着屁股勾引你的?”迟年缓缓道:“是他哄着你,掰着你的嘴让你说出‘迟年那个蠢货只要说两句好听的就能吊住,给我大把花钱,过两天哄几句好听的,就能把我名字添上他房产证’这种话?”
魏泽峰被堵得哑口无言,手却撑在门前迟迟不愿松开,沉默良久:“对不起,是我被迷昏了头......我可以改,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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