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消息多归多,但没什么重要的。
燕折勾搭过的那些男人们多在质问燕折为什么要勾引白涧宗、让体弱多病的哥哥难堪,或劝他有自知之明,不要总想抢燕颢的东西。
剩下就是一些狐朋狗友恭贺燕折订婚、巴结着约燕折出去玩。
总之全都是未读的状态。
白涧宗嘲讽地吐出三个字:“瞎了眼。”
也不知道在说燕折还是谁。
也有一些人追问燕折为什么不回消息,群聊里还有人讨论燕折是不是被白涧宗控制住了。
明则订婚实则金丝雀,连聊天出门的自由都没有。
白涧宗脸色变都没变,目光扫过几个置顶的好友:天云哥、然哥、姐夫……
还有一个明显是小号的“亲爱的”,不知道是谁,只发过两条朋友圈,都是看起来含蓄的情话。
从燕折和白涧宗订婚的消息散出去开始,这个人只发了两条消息,时间间隔了半个月——
亲爱的:燕折,你真想好了吗?伴君如伴虎,这句话在他身上也适用的。
亲爱的:如果你真觉得他能带给你幸福,我会祝福你。
白涧宗的视线在“伴君如伴虎”上停留了会儿,嗤笑了声。
他直接长按调出删除键。
但最终还是没点下确定,只是退出去,面无表情取消掉了所有人的置顶。
取消的最后一个人是苏然——
和其他男人不同,苏然并没有太责怪燕折抢燕颢的未婚夫,更多的好像是“关心”。
然哥:结婚是人生大事,你要想清楚了。
然哥:是我对不起你,如果当初……
……
然哥:白总不算一个好的归宿,他腿不好,性格也有争议,一旦白老太太去世,白家肯定要陷入夺权风暴,对你来说不是好事……
然哥:燕折,恭喜你得偿所愿了,祝你后半生幸福。
最后一句是订婚宴当天发的,也就是前两天。
白涧宗一视同仁地取消了他的置顶,刚准备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经意划动的屏幕就出现了一个不起眼的名字。
曹安。
他给燕折发了很多条消息,都是好些天前的——
曹安:燕折,我爸出事了,你帮帮我!
还有很多语音:“你爸宴会上的事我都看到了,白总那么护着你,应该很喜欢你吧,你帮我跟他求求情好不好?”
“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可我真没办法了。”
“只要你能救我爸,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
可惜,打不开手机密码的燕折根本没看到这些。
大概半个月前,曹安又发来语音:“燕折,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只要你能让我爸不坐牢,我就告诉你!”
语音戛然而止,白涧宗眸色漆黑摄人。
不稍片刻,下一条语音又紧接着响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其实你不是什么燕家私生子,你跟燕家根本没血缘关系。”
曹安应该是想钓钓燕折的胃口,但一直没等到回复,他耐不住了,于十天前直接甩来一张照片。
但因为太久未读,加上手机是强行破开的,这张照片根本下载不了原图,只能在聊天界面看看,十分模糊。
这是张大合照,隐约可见右边墙上有XX孤儿院的字样,前面两个字被曹安刻意打了码。
白涧宗的目光直接锁定了合照中的一个男孩,瘦瘦小小,双手乖乖地立在身侧,像站军姿似的,看起来有些腼腆。
大拇指抚过照片上的小小人影,哪怕模糊到看不清脸,白涧宗依旧能断定这是燕折,幼年的燕折。
他往后一靠,口中碾磨着这几个字:“孤儿院……”
照片上的小小人影看起来最多五六岁,那时候白涧宗还没成年,白茉也还没失踪。
-
第二天一早,燕折和白涧宗便要前往燕家,哪怕他们私下里关系很僵,表面的礼仪还是得做到位。
否则难免有人对名声本就不好的燕折说三道四。
燕折:“这套衣服可以吗?”
白涧宗冷道:“你回去相亲?”
燕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看归好看,但是太正式了,显得好像他有多重视燕家似的。
他又换了一套偏休闲风的,嘟囔道:“您早和我说今天要去他们家,我就买套情侣装了。”
不为别的,就为气死燕家的人。
他和白涧宗感情看起来越好,某些人就越生气。
白涧宗看了眼时间:“最后三分钟。”
系好扣子,燕折又抓了两下头发,连忙跟上白涧宗一起离开电梯,上了车。
有了昨天的教训,燕折不敢再坐白涧宗腿上,只帮白涧宗系上安全带,就老老实实坐在一边。
车子驶出山庄,沿着盘山公路下行。
燕折问:“我们要在燕家过夜吗?”
“你想?”
“不想。”燕折补充道,“但如果您陪我,那也是可以的。”
“别做白日梦。”
这意思就是不用过夜了——燕折阅读理解满分。
他往白涧宗那边挨了些,仗着白涧宗的腿没知觉,悄悄咪咪地勾勾画画,恨不得能把手伸进裤子里摸摸。
他突然想起来:“我手机破开了吗?”
白涧宗一顿,面无表情道:“你以为我手下的人很闲?”
燕折噢了声:“也不是很急。”
来日方长。
燕家今天很热闹,不过都是些熟人。
燕驰明表面工作依旧到位,他十分热情地迎上白涧宗的车,还在燕折下车时拍了拍他的肩,感叹道:“白总把我们小折照顾得很好啊,感觉都胖了。”
燕折确实胖了。
尽管他这段时间一直跑步、练散打,但是依旧不影响他的体重增长,不知道是因为有肌肉了还是因为吃得太多。
“胖了吗?”燕折悄悄问白涧宗,“你捏捏我屁股,看看有没有长肉。”
白涧宗脸色一青:“光天化日——”
燕折退一步:“好吧,那回去捏。”
不远处的燕随清走来:“白总,小折。”
燕折连忙收起浪荡,乖巧道:“姐。”
“嗯。”
燕随清已经有些显怀了,人也胖了些。柳子晔一直跟在旁边,生怕老婆磕着碰着,简直无微不至。
不过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好,眼下一片青黑,一看就是没睡好,人好似也消瘦不少。
燕随清道:“我和弟弟聊聊天,你去帮帮爸吧。”
柳子晔一顿:“也好。”
他没急着走,从过路的服务生托盘里拿了杯果汁给燕随清,然后又端下两杯红酒,给燕折、白涧宗各递了一杯。
随后他自己也拿起一杯,敬了下白涧宗,抱歉道:“随清有身孕,不好喝酒,我替她敬您一杯。”
柳子晔一饮而尽,白涧宗只抿了口。
柳子晔也不在意,转身离开时依旧满眼只有燕随清,一步三回头,十分关切,谁看了不说句恩爱。
清盛最近和燕家有新项目上的合作,燕家这边就是燕随清负责的。
按理说,柳子晔这番话挺周到,也很体贴,但燕折就是莫名不舒服。
他抢过白涧宗手里的酒杯,也换成果汁:“你是病人,也不要喝酒。”
白涧宗:“……最不该喝的是你。”
燕随清注视着这一幕,忽然问:“不喜欢姐夫?”
燕折抿了下唇,反问:“你喜欢吗?”
燕随清没在白涧宗面前避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挺好用的。”
这个回答就很微妙,“用”也不知道是怎么个用法。
燕折没有柳子晔是gay的确切证据,只能含蓄提醒:“就是觉得他配不上你。”
白涧宗想起燕折旧手机上,置顶的“姐夫”微信,垂眸不语,抿了口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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