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李四给力,直接将人拦住了,燕折受只是到惊吓,胳膊撞到车门,疼得嘴巴一咧。
但只要怀里的木盒没摔,一切都好说。
他心有余悸地打量来人,竟然是杨岁安。
他一身酒气,身上再沾点灰都能称得上是“蓬头垢面”。
虽然没见两次,燕折却对这张脸印象深刻,杨岁安的样貌无疑也很优越,老夫人就很好看。
但他一点没继承到老夫人的气质,反而有股装正经的油腻。
被拦住,杨岁安的身体也依旧保持着向前冲的姿势,吼道:“一个□□挨操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拿它,啊!?”
管家上前,安抚道:“先生是喝多了吗?可以回房稍作休息,我让厨房煮碗醒酒汤。”
“滚啊!你也敢在我面前甩威风??”借着酒劲,杨岁安发泄着内心的愤怒,“当初如果不是我爹把你招进来,你能有今天?结果现在倒好,你成了白家的一条狗!”
管家脸色不变:“这里是地库,风凉,先生上去再说?”
“狗屁的先生!你叫那女人夫人,叫我先生?”
杨岁安挣扎着,骂骂咧咧:“你应该叫我老爷、老爷懂不懂!我才是老太太亲儿子!!”
“你说可不可笑!她亲自把亲儿子从清盛除名,让那个贱女人顶替我的位置,还天价拍下这镯子送给那个贱女人!对我弃之如敝履,结果呢?”
杨岁安呕了声,浑身散发着宿醉的恶臭,但还是要继续发泄:“结果老天看不过去,把那女人弄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老天有眼!”
管家蹙眉:“先生慎言,夫人只是失踪了。”
燕折:“……”
他之前其实怀疑过,白茉的失踪是不是和杨岁安有关。但查过一些杨岁安的生平,又觉得这人没那个脑子。
杨岁安可能干得出来杀人灭口,但策划不了那么精细的失踪案。
要么不是他干的,要么有人和他合谋。
管家已经打电话叫人了。
他对燕折说:“燕少爷先走吧,这边交给我处理就好。”
燕折莫名感觉,管家并不希望他和杨岁安相处太久。
虽然很好奇,但燕折知道这时候最讨喜的做法就是不闻不问,尽快离开。
他正准备和李四上车,杨岁安又张牙舞爪地冲过来:“我看谁敢走!你个狗崽子也敢无视我?”
“别说你不是燕驰明亲儿子,就算你是也得恭恭敬敬叫我一声爷爷!”
“……”
杨岁安竟然知道他不是燕驰明亲生的,是燕驰明告诉他的,还是白家的人都知道?
不过按圈内辈分,白涧宗是燕折小叔,那白涧宗的父亲可不就是爷爷辈的吗?倒也没什么问题。
“爷爷好。”燕折真诚道,“我可以走了吗?”
他都叫白涧宗小叔了,叫声爷爷算个鸟。
管家:“……”
杨岁安拿手指着他,身体歪歪扭扭,一字一顿地说:“我在你这声爷爷里——”
他打了个臭烘烘的酒嗝,补充道:“听到了浓浓的蔑视!!”
燕折:“……”
杨岁安恶狠狠道:“别以为你和小杂种订婚就可以踩在我头上了!”
管家脸色骤变:“先生!!”
燕折一只脚刚踩上车,闻言脸色也变了。有一说一,他不太喜欢别人骂白涧宗。
之前姜天云骂白涧宗残废就很令人不爽,现在作为亲生父亲的杨岁安竟然骂自己儿子小杂种!?
还是一个劣迹斑斑的赌狗爹。
眼看保镖还没到,杨岁安越闹越凶,甚至试图砸车。
管家竟直接越矩地捂住他嘴,强行将其带离。
燕折有些诧异,杨岁安再不讨白萍喜欢,也到底是亲儿子。
再怎么样,也算管家的半个主子,怎么会被这样对待?
还是说……杨岁安刚刚那句话并不只是字面意思?
燕折没多探究,对张三道:“走吧。”
管家和杨岁安差不多年岁,都六十岁前后,但杨岁安天天醉生梦死,自然弄不过每天操劳事务的管家。
可哪怕嘴巴被捂住,杨岁安还是拼尽全力掰开他的手,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回头:“老子才是亲生的唔唔——”
杨岁安再次挣开,示威道:“他一个野种迟早要滚出我杨家!滚出清盛!!!”
“到时候老子要把你这个狗崽子送去鸭子店,****操|烂!!”
整个车库都回荡着他的咆哮。
燕折愕然回眸,一时间都不知道该生气被骂,还是该深究这段话背后的深意。
一个父亲什么情况下会骂自己儿子是野种?
回顾已知的信息,燕折得出了一个令人惊愕的事实。
白涧宗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只有自己人的时候,老夫人并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叫“涧宗”,而是喊“阿白”。
白涧宗也曾说,杨岁安和其他所有人一样,都想要他死……
理智告诉燕折,他应该快点离开,深宅大院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可脚就是挪不动。
白涧宗竟然不是杨岁安亲生的……
也就是说,白涧宗和白萍之间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是白茉和别的男人的孩子。
听杨岁安这意思,他们甚至不知道白涧宗亲爹是谁。
眼看燕折已经听明白了,管家深吸一口气,松开杨岁安,任其醉醺醺地瘫在地上。
他掏出手机拨通白萍的电话,低声道:“夫人,给燕少爷送镯子的时候出了些意外……”
“先生回来了,喝了很多酒,在燕少爷面前说了些不太合适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来捏,五十二个红包
今天就不双更了,通宵到现在没睡,又是白蚁把门框啃空了在换门又是修冰箱,眼皮直打架,明晚更。
第48章 情人节
这句询问给燕折一种将要被灭口的错觉。
但管家甚至没有叮嘱他别往外说,只微笑着目送他上车、离开。
一直到车子驶离老宅,燕折的心都提着,感觉路上随时会像电影里那样来场车祸或大爆炸来杀死他。
老太太年轻时候应该也是个狠人,否则很难在那个年代替代丈夫东山再起,甚至改了世家的主姓——
这可是史前头一例。
他回头望去,老宅的门匾上还写着白宅二字,过去第一个字是“杨”。
心情有点复杂。
白涧宗肯定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在幸福美满的年少时,还是母亲失踪之后……
更甚者,可能是在车祸后双腿残疾的最低谷时期,知道了自己不堪的身世。毕竟对于大众来说,不论父母亲是怎样的人,婚内出轨都是不该的。
那一定是重重一击。
所以白涧宗如今和白萍的相处那样客气、疏离,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已经十多年了无音讯。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孑然一身了。
知道的越多,燕折就越能理解白涧宗为什么会从昔日的骄阳似火变成如今阴郁冷漠的样子。
燕折托着脸,叹了口气:“三哥、四哥。”
张三李四对视一眼,同时看向后视镜:“您有什么吩咐?”
燕折不放心地叮嘱道:“今天的事情你们别往外说。”
“这不会,请您放心,我们签过保密合同,也有职业素养,您可以当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话这么说,但人心难测。
杨家那边的亲戚肯定还不知道白涧宗不是亲生孩子,不然早拿这事做文章了。
这个消息真要卖出去,拿到的钱够保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谁不爱钱呢。
前提是他们承受得住白涧宗的报复。
本来今天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和白涧宗顺利订婚,并且签完两套房产合同后,他就在榕城拥有两套不动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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