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超于被摸头的享受,心底仿佛有股热流一个劲儿的往外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至四肢百骸,令他浑身燥热起来。
陆匪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想回味少年唇齿间的甜香,结果尝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神情一怔。
温童看着他的表情,笑眯眯地说:“韭菜味的吻,好吃么?”
陆匪舔着唇角,眸色渐深,应道:“好吃。”
“乖宝哪里都好吃。”
“韭菜的更好,壮阳。”
温童:“……”
第40章
1、
温童唇边的笑容僵了僵。
什么都好吃, 怎么不吃死你丫的?!
他磨着后槽牙,听见陆匪懒懒散散地问:“只付定金?”
温童皮笑肉不笑地说:“废话,我都不知道老师的水平。”
闻言, 陆匪唇角一松, 慢悠悠地说:“乖宝放心。”
“我给你找的老师水平超绝, 实力强悍,会八国语言, 泰语水平比本土的还好。”
温童掀了掀眼皮, 对上他漆黑眼瞳里的期待与促狭。
有理有据的怀疑, 这个水平超绝的老师就是陆匪自己。
温童沉默片刻, 对他说:“老师自己水平高和教学水平是两码事。”
“会读书的人不一定能教人读书。”
陆匪挑了下眉,赞同地道:“乖宝说的对。”
乖宝没有掉进他的陷阱。
真聪明。
他垂下眸子,近距离凝视着少年白皙精致模样,眼里尽是欣赏与痴迷。
陆匪仍然保持着俯身的姿势,两人的距离很近,温童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神情的变化,忍不住往后靠了靠, 紧贴着轮椅靠背,抿紧了唇。
陆匪嗅着对方呼吸时的浅香,恨不得把这两天没看到的脸没闻到的香味都一次性闻个够。
过了好半晌,才不紧不慢地说:“定金老公收到了,乖宝什么时候付全款?”
见他什么都不做, 温童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镇定地说:“当然要等我学会。”
陆匪:“怎么样算学会?”
温童:“至少能够简单的交流对话。”
陆匪:“好。”
听到这个字,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
他抬眼看向陆匪,陆匪依然直勾勾地看着他。
虽然没有做什么,但也什么都没说, 更没提起老师和教学的事情。
温童耐心地等了会儿,等了近十分钟。
陆匪还是没动静,就这么看了他十分钟。
温童嘴角一抽,忍不住开口:“你看够了没?”
陆匪:“没。”
看不够。
看不见的时候想看,看的见的时候还是想看。
温童感受到他的目光越来越灼热,眼皮跳了跳,连忙扯回正题:“你可以去给我找老师了。”
陆匪又看了他两眼,才慢慢应道:“好。”
“乖宝看这个人怎么样?”
他伸手,手腕一转,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
温童:“……不怎么样。”
陆匪面不改色地说:“会八国语言,身高一米九,八块腹肌。”
“床上能当老公,床下能当老师。”
温童:“……”
他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要。”
陆匪眨了下眼,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为什么?”
温童冷笑:“你思想不端正,会你玷污我纯洁的学习殿堂。”
陆匪丝毫没有被戳穿心里想法的羞恼,笑眯眯地说:“怎么是玷污呢。”
“探索人体奥秘也是学习的一种。”
温童面无表情:“我找的是泰语老师,不是生理老师。”
陆匪:“买一送一。”
温童一字一顿地说:“不、需、要!”
他态度强硬,陆匪没有再勉强,叹了口气:“好吧。”
“我给乖宝找别的老师。”
“乖宝想要强吉还是青脸?”
他没有提到蛇一,温童也没多想,摇头道:“都不要。”
陆匪:“乖宝是想找专业的老师么。”
“我去曼谷给你找几个专业的语言老师?”
“太麻烦了,”温童顿了顿,对他说,“让田竹月教我就行。”
“Mew?”陆匪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虽然是中泰混血,但中文是个半吊子。”
温童:“教我足够了。”
他不是想学到对答如流的水平,只是想学一些基础普通的对话。
陆匪盯着他,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有意无意地问:“乖宝该不是想要赖掉学费吧。”
温童心里咯噔一下,掐着掌心,不敢在面上显露分毫,板着脸说:“你爱怎么想怎么想。”
陆匪低笑了声,凑到他面前:“我不应该怀疑乖宝。”
“乖宝打我。”
话音落地,他抓起温童的右手,往自己脸上轻轻一拍。
力度很轻,语气说是打,不如说是摸。
温童甚至感受到他故意偏了偏头,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尖。
神经病!
他用力地缩回手,咬牙切齿:“我说了要打你了吗?!”
再说了,这丫的是打吗?!
陆匪舔了舔唇,唇角仿佛还残余着少年温热的体温,令人心痒难耐。
“老公做错事,当然要被罚。”
他继续说:“老公不应该怀疑乖宝,乖宝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学不会,更不可能要赖账。”
陆匪凝视着温童透彻清亮的眸子,缓缓勾起唇角,语调漫不经心:“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是乖宝的错。”
“肯定是Mew教的不好,对不对?”
温童的心往下沉了沉。
这话表面是在夸自己,话里话外却把Mew推到了负责承担责任的位置。
他的确是想通过学的不好赖账,但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把锅托给田竹月。
陆匪是在提醒他,让他别想耍小心机,否则受罪的人不是他,是田竹月。
陆匪想要针对人,什么理由找不到……
温童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冷声道:“真有什么问题,也肯定是因为你影响我。”
陆匪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笑,语调哄小孩似的:“嗯,乖宝说的对。”
“应该怪我,乖宝罚我吧。”
“罚我被榨干。”
温童:“……”
他人都麻了,恨不得罚这疯狗终身不举。
确定了泰语教学的事情,陆匪把田竹月喊到了客厅,当着温童的面说:“等会儿去买点泰语教学的书。”
“明天开始,你每天下午不用做其他事,就负责教乖宝泰语。”
田竹月似懂非懂:“下午?”
陆匪:“乖宝只有下午有空,早上要睡懒觉,晚上还有其他事。”
听着他的话,温童微微皱眉,这不要脸的疯狗把他一整天的时间都安排明白了。
等等,晚上可能有其他事?
什么事?
他眼皮一跳,立马开口:“晚上有什么事?”
陆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又用泰语对田竹月说了一遍关于教温童泰语的事,接着偏头看向温童:“乖宝满意了吗?”
“我满意个der!”温童满脑子都是刚才说的晚上的事,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继续追问,“晚上到底有什么事?”
陆匪看了眼田竹月,示意她现在可以去买书了,接着弯下腰,把温童从轮椅上抱起来。
温童这两天自由自在惯了,被男人一碰,下意识地挣扎反抗起来。
陆匪不知道他身体恢复了,甚至还在卧室跳了套广播体操,怀里的人手脚并用的挣扎,没能抱稳,身体一个踉跄往前栽去。
他抱着温童,跌倒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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