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房门就已经被紧闭,他看着雕花精致的门欲哭无泪,那双大手慢慢收紧,男人把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轻轻嗅他身上的味道,不时唇瓣擦过,留下一点温软的触感,缱绻又迷恋的,喘息了一声。
“那个啥,国师,您应该知道我是男的,对吧?”苏佑被林端这样简直吓得不行,自己艰涩地哐咽唾沫,颤颤巍巍地问:“你不会是被这里的人害了吧?”
苏佑现在觉得,林端除了喝醉了之外,很可能还中招了,所以往日清冷得像是寒冰天山一样的人物,今天怎么就跟求偶的孔雀似的,而且他还不分男女了!
居然连他都抱。
“我知道,我都知道。”林端说话声还沙哑不止,几乎再没了清明克制,而且情绪缠绵,缱绻斐然。
他越蹭呼吸越乱,也越来越不满足,一点一点剥开苏佑后颈脖,然而雪白上笔法锋利的婆娑祈福谣生生刺了他的眼睛,他向来寡淡的情绪突起,一把把苏佑翻过身,堵在房门上,自己继续抱着他,却把他死死困住,只能在方寸之间看见彼此。
苏佑被他吓到了,缩了缩脖子,眼睛睁大,嘴巴微微打开,一脸错愕地看着他,眼睛视线都乱,长睫毛都跟着心虚地颤动,细细微微地说:“干,干什么?”
“没什么,我大概是醉狠了。”林端在近处将苏佑所有收揽进眼底,手臂扣着的腰极其纤细,鼻尖环绕淡淡香气,不时还有香味扑面而来。
然而鼻形窄而柔和,轮廓走势温柔而流利,眼睛清亮,明眸乌羽,原来赵懿喜欢的人是这副模样。
林端伸手掐住苏佑的下巴,向来严肃的脸上却忽然有了一点轻佻气,也泛着自嘲。
赵懿的眼光的确不赖,眼前人的这幅长相,的确是人世间难得的绝色,居然比女子还要漂亮惑人。
难怪一眼,就让他这个所谓的祈国圣子乱了心窍。
从此日日梦魇,无从礼仪恭敬,全是湘妃妩媚颜色,净心难撤,宽衣解带也好,纵情恣意也罢。
不消除的,却是他一颗脏污的......觊觎心。
纵使听闻婆娑祈福谣落了苏佑的身上,他也从未断过昏黄嘈杂的梦。
他摩挲着指尖的触感,眼眸沾了欲/念,眼底情绪翻涌晦暗,全然没有所谓祈国圣子的半分严肃模样。
绮念难消,魂牵梦绕的人在他怀里,酒意在两个人之间散开。
林端终是败于自己肮脏恶意,掐着尖尖的下巴,低下头。
他一生都克己复礼,清心寡欲,为国祝祷,不曾有过僭越的时候。
就,满足他这一回吧。
他原先只是想要轻轻贴上,然而在自己口齿尝到甜味的那一刻却是收不住了,直接乱了,凶恶又肮脏的,一进再进,怀里的人挣扎,他掐了他的手,制在身后,逼着怀里的人仰头。
太乱了,太混了。
苏佑脑子一片空白,眼眶瞬间就红了,惊慌失措地流眼泪,深着眼角滑进衣领里,美人泪垂,却得到的不是怜悯恻隐,而是凶狠异常。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佑因为呼吸不畅而发软,自己控制权全在男人手里,偶尔男人大发慈悲放他一瞬,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男人就又重新袭来,几乎将他逼得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任由男人予取予求。
清凉房间里香气缭绕,越发浓郁,苏佑鼻尖全是这种味道,不知道是自己情绪起伏太过,还是体力不支,苏佑却是直接倒了下去,跌进了男人怀里,双眼阂眸,意识模糊。
林端连忙将他抱紧,温柔地蹭他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房里的香本身就有异常,放了药材的香味燃烧而上。
苏佑在房间里呆久了,自然会昏过去。
林端自幼习武,心境通达,自然不会被香味所触动。
他却怔然许久。
他眼底情绪浓郁如墨,几乎隐忍克制下一刻就要崩碎。
忽然,房门遭人猛破,一瞬间被人撞开,玄色便衣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的画面,顿时脸色黑如锅底,眼眸尖锐几乎成为刀刃:“好,很好。”
“朕竟然不知朕的托孤老师爱慕朕的皇后。”
林端闻见声响,抬眸对上赵懿,情绪丝毫不畏惧,却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
苏佑睡得昏沉,只觉得自己好像热了一会,全身都是汗,之后就又凉快了,而且自己嘴唇又疼又濡湿,似乎有人一直用指腹沾了水磋磨他的嘴唇,而且很用力。
他被弄得太难受了,甩头躲开,哼哼唧唧的:“痛,别弄了。”
嘴唇上还真没有了触感,但是仍然湿润,他摇摇晃晃地觉得舒服,自己又熟睡了过去。
赵懿抱着人,眼神复杂地看着苏佑红肿软烂的唇瓣,脸色仍然发黑,掐着苏佑下巴端详良久,苏佑被掐得难受,又睡不安稳,赵懿最后还是无奈又妥协地将人揽紧,慢慢地晃他。
第二天一早,苏佑迷迷糊糊的意识都不太清明,就被赵懿叫醒,闭着眼换上了官服,被宫人引导着绕到前朝,上了早朝,苏佑还没睡醒,自己身体和脑子割裂,等站在群臣当中,眼前官服庄严,还有人不时和他打招呼,他才眼前猛然一惊。
他怎么上早朝了。
他已经许久不曾上过早朝了,上次端午佳宴,他公然告病称假,赵懿对此也没有任何要求,他带薪年休假得很是自由自在,今天怎么就有人趁着他不注意把他赶上班了?
难道,赵懿已经没有给他带薪休假的想法了?
苏佑心头大惊,时不时看向坐在高台上俯视众臣的赵懿,只见他脸色严肃,向来桀骜恣意的脸难得有了绝对的上位者的威严,肉眼可见的阴沉,气压低到所有臣子都不敢抬头。
“今日早朝,朕要宣布一件事,国师林端,行为不端,为人卑劣,朕废除他的祈国圣子名号,押入大狱,可有人有异议?”
赵懿说的话掷地有声,在议政殿中回荡不止,然而却犹如冷水入热油,轰然炸开许多声音,所有穿着朝服的人都面面相觑,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苏佑也蒙了,自己昏昏欲睡的精神一下子也被炸醒了,才想起来今天自己是要参林端一本的,而且,昨天他是怎么回来的?以及,林端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之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昨晚他昏得太快了,太沉了,自己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准备,似乎就睡了一觉。
以及现在在闹什么?
一众大臣议论一圈后,一位老臣急忙走出来提出反驳:“臣以为不可,国师乃是先帝托孤大臣,为人清明,又自年幼时苦修,为国祈福,心性过人,而且三次助我军大胜,如此劳苦功高,如何就需得剥除名号,押入大牢?”
“哦?那爱卿看看如今林端,再有异议也不迟。”赵懿开口,声音泛着冷。
“宣!林端进殿!”太监举着拂尘一声令下,尖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随即白衣人缓慢走进议政殿里,缓慢狼狈,低眉敛目,再没有先前的风光霁月,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进入众人眼中,一瞬间却更加炸开恍然。
林端仍然面如冠玉,英俊高大,然而他纯色洁美的白发尾处却是乌黑色的,犹如墨迹晕开,玷污了一纸的白。
所有人都被吓傻了,生生被这乌黑刺了眼目,纷纷下跪,磕头祈求皇帝息怒。
祈国圣子雪发既是福祉,保护一国国运长盛,更需祈国圣子自己心性纯净,意识清明,而如果沾染七情六欲,或者罪大恶极,雪发褪黑,便是坏了一国国运,何止是杀头的大罪。
苏佑也被吓到了,在原著里他只是带了人证物证指认林端,却没有坏国运这么严重的程度,他现在很怕这事牵连到自己,因为林端和赵懿只是演戏,日后赵懿赢下来,要是林端清算恩怨,他可怎么可能只是个流放的下场。
“林端,你可认罪?”赵懿站在高处询问,却咄咄逼人,话语里含着杀气。
林端跪下来,挺直后背,目光坦然,开口说:“臣认罪。”
摄政王李敦庭看了眼台上端坐的皇帝,又看了眼在台下跪着的前国师,垂眸凝视,情绪压在深处,算计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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