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他平时有没有过发泄?”医生一针见血:“他是不是每次发/情期都是强行打入抑制剂才熬过去?”
“嗯……”苏佑想到那一抽屉的抑制剂,那似乎是很多年的分量,连连点头。
“我告诉你,要是想让他活下去,就得让他发泄。”医生说:“他的信息素郁结在腺体上,显然已经形成堵塞,这种东西就是要发泄出来,就是要有人抚慰,他要是再打一针抑制剂,他的腺体就会立刻崩坏。”
“那……那怎么办?”苏佑完全茫然。
“你得想办法帮他啊。”医生反而恨铁不成钢,说:“这种事情都到这个年代了,还保守得需要什么心上人,未婚夫抚慰?”
“连我都看得出来,这个o常年被冷落,你看看浑身信息素乱成什么样。”
“不会现在还觉得贞操最重要吧?”
“那华国的o都死绝了。”
“那……我是要找人给他发泄吗?”苏佑犹疑着问。
似乎现在问题就是需要找人给江蛰抚慰和发泄,而且貌似迫在眉睫。
“废话,你赶紧去找一个平时和这个o有好感的什么alpha,beta过来,把人送进去。”
“我这针强效镇定剂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他是顶级omega,信息素等级高,镇定剂效果会减半,你还不快去?”
苏佑满脑子想怎么办,他要不要把傅铭叫过来?
原著里是有一段江蛰因为发/情期得不到抚慰而衰败的戏份,傅铭看着江蛰难受崩溃却还冷眼旁观着,到后期江蛰和傅铭在一起后,信息素紊乱才恢复过来。
但是,但是也没到生死这么严重啊。
或许,还是要叫傅铭过来?
“还有,千万别叫这个o什么乱七八糟的心上人过来。”
“o发/情期是依赖症的,这个什么心上人一看就知道不喜欢这个o,要是两个人真有了什么,小心你害了两个人。”
“尤其是o,发/情期是有依赖症的,要是真的被他心上人一疏解,一安抚,他这辈子就落人手里,生理心理都出不来了。”
“啊……这……那我现在就去找a来。”苏佑下一刻就想要冲出去,去找omega平时交好的a,然而床上的人声音虚弱,却突然出声强硬地拒绝:“哥哥,别去,哥哥不要找a我求你了。”
“a会给我打标记,我沾上alpha的信息素就是不贞洁的……傅哥哥本来就不喜欢我,我会被退婚的。”江蛰吃力地说着,眼角流下眼泪,绝望啜泣着:“腺体没有了,就没有了吧……”
“这是什么千年的封建omega,现在居然还有什么贞洁这一套。”医生恨铁不成钢。
医生说完这一句,床上江蛰立刻再次发红,痛得全身打滚,似乎连头发丝都是在疼痛里翻滚,浑身,眼里冒着眼泪,却咬着牙强撑,却似乎因为口腔本身就在疼,所以不得不张开嘴巴呼吸缓解疼痛。
“怎么失效得这么快?”医生皱着眉看“信息素紊乱会导致皮肤组织疼痛,后颈的腺体是疼痛集中点,但是同样的,他也会导致口腔组织黏膜疼痛,甚至可以全身神经全部崩碎一样的疼痛,他需要人抚慰!”
医生说得严肃,扫了一眼在旁边看着心疼又手足无措的苏佑,叹了口气:“我不管了,你们要搞封建搞封建吧,命没了别给我瞎医闹!”
医生收了笔,捂着口鼻匆忙走出病房,苏佑一下子更加茫然,看着医生离开的那扇门更加心慌焦急,床上的人已经疼得发作成了一团,还在拼命咬牙坚持:“哥哥,我没事……我不用抑制剂我也可以熬过去……”
床上的人可怜兮兮地,浑身冒汗,苍白虚弱,几乎下一刻就可以脱离人间一样,苏佑实在着急,满脑子念头纷飞。
alpha不可以,傅铭也不可以,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蛰去死啊。
谁还可以,谁还可以……
苏佑忽然灵光一闪,医生说beta也可以。
他是beta,他正好是个beta。
苏佑心情紧绷成一条线,满脑子都是救人,全然没有想其他任何事情,自己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把滚成一团的江蛰抱起来,笨拙地摸他:“哥哥来了哥哥来了。”
“哥……我嘴巴好痛。”江蛰一被苏佑抱住,就立刻滚进了他的怀里,在他的臂弯上哭得可怜,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真的好痛……”
他哭得太可怜了。
几乎像是孩子饥饿而渴望母乳一般。
苏佑心里一紧,连忙把人往怀里拢:“我……我该怎么做?”
“亲亲我……亲亲我好不好?”江蛰浑身发颤:“嘴巴里面很痒很痛。”
亲亲,亲亲就好了吗?
苏佑在可怜地哭声里乱了所有思考,怀里的人实在虚软,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哭声细细泣泣的,几乎催着他心跳一样。
他完全被蛊惑地,捧住了江蛰的脸。
痛的话,他亲一亲,应该就会好了吧?
他动作笨拙生疏,缓慢地贴了上去,唇瓣接触到男人喷洒而来的气息的那一刻,他攥紧了手里能抓住的衣料,在他察觉不到的空间里,淡泊的信息素瞬间爆发,浓郁如同实质,浑身上下包裹住苏佑。
信息素在兴奋,在跳舞,雀跃地好像是沸煮而升腾的水蒸气。
苏佑无知无觉,腰身被人伸手揽住也丝毫不曾察觉,他一贴上去,脑子就完全不会思考了,脑子一片空白,四肢僵硬住。
反而怀里的人却无师自通,似乎闻着他的味道,急切地撬开了他的嘴巴,探了进来,像是贪婪地探索,又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渴求。
苏佑呼吸被纠葛着,连自己的吞咽都无法自助,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反客为主,男人抱着他,把他完全覆盖住,苏佑的头发散在洁白的病床床铺上小脸更加显小,双眼茫然着,下颌被掐住,男人越发凶狠,炽热呼吸落在了他的鼻尖唇边。
他不知道男人的嘴巴还痛不痛,反正他的嘴巴很痛,一整个发麻发痛,到最后他甚至下意识捶打男人的肩头,却手背都锤痛了也无法撼动男人毫分。
直到男人稍微餍足,他才得以被松开喘息。
苏佑撑开男人,自己剧烈呼吸着,额头冒了一层细密的汗,因为缺氧而身体发软,然而男人红着脸,缩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地撒娇,泛着水雾的眼眸看他:“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溏淉篜里 “还,还要帮什么?”苏佑完全茫然,而且他被亲怕了,下意识听见男人这样的声音就想逃,然而腰身被人死死掐住,他动弹都不能毫分,手被男人抓住,手腕被扣紧,几乎发疼,最后探到东西的时候,他脑子直接炸开了。
“干!干什么!”苏佑急切地想要缩回手,然而手心被扣住,向来软弱的omega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让他只能摊开掌心,自己烧红了一片。
“哥哥,帮帮我好不好?我好痛,我快死了。”江蛰似乎真的很疼,一直在哭,声音还在发抖,几乎哽咽,导致苏佑以为刚才的男人是他的错觉。
江蛰声音很虚,很可怜,轻轻地冒着细密汗珠,在苏佑耳边微响,手却缓慢地,没有一丝犹豫地牵引着苏佑的手,不让他有任何的清醒,一边说,一边蹭着苏佑的颈脖,时不时亲一亲苏佑的唇瓣和耳垂,眨着一双微红又可怜的眼神看苏佑。
苏佑根本没有力气,连平时本来就不好使的脑子也断了弦,看着那双眼睛就被轻而易举地蛊惑得入了局。
心神触动。
他不帮江蛰,江蛰就死了……不是吗?
他是江蛰的哥哥,是个不会留痕迹的beta,他再适合不过了。
苏佑还满心想着,却全然没发觉,自己被完全掌控。
选择权早已经不在他手里。
医院单人病房是特地为信息素紊乱的病人准备的,为了防备信息素溢出而导致人流灾难,所以所以隔音和隔断空气做得最为严格,只有窗户和新风系统会吹散一点浓郁得几乎变成实体的信息素,泛着淡淡药水味的床铺上,一件舒适的毛衣滑落了下来,细微声音琐碎,有人似乎闷着声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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