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恩立刻将□□装在腰间的□□袋上,“不了不了,陛下,臣觉得哪哪儿都好,不需要调。”
他怕拿去调整又不知道几天才能拿回来,他是真的没觉得哪儿不好用,还是不要调了。
“那你就收着吧,这个弩机比较小,□□是特制的短箭,你可以跳一些人使用,朕让工部做了两百架,箭矢配了一万发。”
“好!”江之恩答应下来。
镇国公得到了全力的支持,和辽人打的格外凶猛,几乎是压着辽人往后退。
另一边的郭将军,也如杜北预料的那样遭遇了金人,郭将军也是一名猛将,只可惜年龄太大了,如同没了牙的老虎,不能抗的住金人。
即使得到了足够的粮草和物资,还是差点被金人攻破防线。
战报传到京都的时候,杜北和满朝大臣都十分头疼,没办法,大夏武将断了代,现如今的挂着武职的,不是没打过仗的纸上谈兵型废物,就是没上过战场的二十岁左右少年郎,都不靠谱。
镇国公手下倒是有几个能征善战的将军,但要做大军统帅,还是差点火候。
于是,杜北决定,御驾亲征。
“朕心意已决,无需再劝,贤亲王留下监国,张乐天,李文涛辅政,御林军留下五千...”杜北干脆决断,有条不紊的一件件交代下去。
私下里,他和三哥也交代清楚,“朝中一应大小事物,三哥你都可以做主,无需给我送折子,这一趟,我必须得赢,三哥,你明白吗?朕作为皇帝,必须得赢!”
杜承南仔细的笔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发现他真的一点犹豫、怀疑都没有,只有一个信念,就是赢。
“好!”杜承南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只有大夏的贤亲王,“臣,预祝陛下旗开得胜!”
于是,正月初六才过,杜北和江之恩带着两万大军,向西疆出发。
贤亲王在京都全力周转,支持着前线的战斗,而杜北和江之恩也确实勇猛,两人都勇于冲锋陷阵,在金兵之中相互配合,如若无人之境。
在皇帝的勇猛带头之下,将士们的士气自然也水涨船高,一反之前的颓势,化身一头喋血猛兽,狠狠的撕咬着金军。
双方从一开始的金军胜多变成了大夏胜多,最关键的一战,江之恩用他的弩机接连射杀金军主帅和前锋将军,金军士兵彻底丧失了斗志,仓皇而逃。
郭将军以穷寇莫追为由,劝说杜北慎重,杜北却带着一万精兵将金军撵出去几百里,最后二十万金军溃散而逃,四分五裂,能组织起来的不过万余人。
“将这些俘虏带回去!”杜北也没有多抓,只抓了一万左右的金人,不然被反杀了就搞笑了。
“是!”
江之恩的马在杜北左右,他警惕的看着四周,手指紧紧的扣在弩机的扳手上,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万分小心。
“之恩,放轻松一点,朕只是一只手伤了,并不是没有自保之力。”杜北的左大臂有一道极深的砍伤,差一点就砍断骨头,这样的伤口在现在基本愈合不了,军医甚至建议截肢来防止伤口恶化之后伤及性命。
杜北却让军医找来了羊肠线和绣花针,用烈酒擦过伤口之后,将皮□□合起来。
军医听取了他的建议,若是不发热,这样做既能保住胳膊,又能保住性命。
只是以后杜北的左臂都会有一些后遗症,可能会用不上力。
“陛下,现在感觉如何?”江之恩没有听他的,反而问起了他的伤。
杜北的胳膊被夹板牢牢的固定着,“朕觉得没什么问题,之恩,放轻松一点,军医都说能行,朕的身体底子很好,放心吧。”
江之恩看着他惨白的脸,紧紧的抿着唇,看着就还难受的要命,陛下说这种假话骗的了谁?
不想拆穿他,江之恩干脆扭过头去不看他,但是手却拉着缰绳越发的靠近杜北,他真的怕杜北突然混过去摔下马。
杜北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知道自己没骗过江之恩,他应该是发烧了,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火炉一样,灼热的他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了,但是大脑和四肢却像在冰窖里一样。
“之恩...朕...我有点困”杜北在马背上摇摇晃晃起来。
江之恩立刻跳到他的马上,紧紧的搂住他,“陛下?陛下!杜北!”他不敢大声,只能一声接一声的在他耳边叫着。
杜北把手搭在他手上,这已经耗尽了他的体力,几近无声的说,“等我...”醒来。
眼前一黑,彻底什么都不知道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7章 亡国暴君(14) 和伴读的日常
康定十四年, 春,英宗御驾亲征,大胜金国, 却在战后伤势恶化,医者言,恐命不久矣。
故,皇帝于西疆边境写下圣旨,指定贤亲王为继任者。
贤亲王收到消息, 悲痛欲绝,不顾群臣阻碍, 亲自带医者赶往西江城, 千钧一发之际救下英宗的性命。
但英宗伤了底子,无法过度劳累,由此, 开启了二皇共治天下, 改年号为建业,大夏由此由衰转盛绵延三百年, 最后一任皇帝退位后,担任华夏联盟大元帅一职,依然是华夏最顶级的世家。
这些都是后话, 只说杜北昏倒后, 将江之恩吓个半死, 守了他整整两天两夜未敢合眼。
杜北的伤口消毒不到位,有点发炎, 导致他反复的发热, 昏迷之中的他也很难灌的进去药, 最后没了法子, 是江之恩一口一口硬喂进去的。
直到杜北醒来,他都没敢放松,熬的是两眼红肿,眼下还有乌青,脸色蜡黄,神情疲惫,整个人还是战场上那一身打扮,狼狈的比流浪汉好不到哪去。
“陛下!”江之恩努力的睁大眼睛,抓着杜北的手,“陛下醒了!陛下醒了!御医呢?陛下醒了!”
杜北适应了一会儿,没着急说话,而是反握住江之恩的手,手指一根根的插进他的手指间,紧紧的扣住。
江之恩看着他的笑脸,突然一下就有些情绪奔溃,只是御医还没来,还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心里还紧张着,紧紧的绷着自己不表露出来。
“之恩,水。”杜北的嗓子十分干,说几个字都觉得扯的喉咙痛。
“哦。”江之恩赶忙甩开他的手,去倒了水来。
杜北连着喝了三大碗,才觉得嗓子好多了,御医正巧到了,给他把过脉,“陛下挺过去了,再喝三天药巩固一下...”
御医说完没事,两人的注意力就已经不再御医身上,而是默默的看向彼此,杜北笑的温柔,挥退了御医等人,对他张开手,“之恩,过来让我抱抱。”
虽然只有一只胳膊能动,但他还是好好的抱了抱江之恩,“辛苦了,之恩,吓坏了吧?”
江之恩不敢靠实了,虚虚的贴着他,“不辛苦,陛下,杜北,以后别再这样吓我了。”他抬起头,一双眼肿的厉害,却依然遮不住他清亮而水润的眸子,“我真的好怕,你若是有事,我也”活不下去...
后半句话被杜北堵了回去,仿佛用尽所有力气那样,极尽所能的缠绵,江之恩的脑海里除了眼前极近的人影,其余所有的思想都随着唇舌的交缠混沌一片。
隐隐约约的,他似乎觉得碰触到了杜北的魂灵。
“陛下!”“陛下醒了?”
门外乱糟糟的声音传来,杜北只好放在已经晕晕乎乎的江之恩,用手指擦拭掉沾染在他唇上的水渍,拍拍他,“之恩,去休息一会儿吧,眼睛下面的乌青都要掉到脸上了。”
江之恩恍恍惚惚的应了一声,在那些吵闹的声音之中回过神,瞪了杜北一眼,去开了门。
外面全都是这次跟着杜北来西疆建功立业的年轻小将,他们当中好多人都已经能单独领一小队人马,现在却像是放出笼的小鸡仔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
他们对杜北有臣子对皇帝的忠诚,更加有对偶像的崇拜。
陛下上阵杀敌的英姿,堪称神人!
杜北看着这帮小将的眼神也都很和蔼可亲,毕竟这些可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将才,磨练个几年,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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