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栖池嘲他, 语气很淡,嗓音微凉。但没薄彧那么厚脸皮,他后一句话是侧过头在薄彧耳边说的, 刻意压低了声音, 没叫罗千千听到。
“怎么样,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瞟过薄彧某处的蛰伏,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眼眸之中狎昵的笑意。
薄彧的喉结很轻地上下滚了下, 眸中的暗色翻涌,如果不是罗千千在场,他一定会凑过去咬住顾栖池的唇瓣,好叫他知道这么招惹他的后果。
后腰上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恰好是顾栖池的敏感处, 男人的掌心滚烫, 隔着层单薄的布料, 热意像是烙印在上边一样, 刺激得半边身子都酥麻了。
“满意。”
顾栖池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漫不经心地回答他:“满意也没办法了,我今晚就得赶回剧组,明天就要开工了。”
他眼眸微眯,笑意疏朗,又带着点狐狸一样狡猾的骄矜。
薄屠夫今晚没法吃肉了。
顾栖池懒散地打开车门,朝着罗千千扬起了下巴,下颌线精致利落,“罗千千,上车。”
罗千千闷不做声,看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努力压制住自己嗑药鸡的属性,把这辈子最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竭力平稳上翘的嘴角,状似平静地上了车。
薄彧的视线还紧紧黏在自己的身上,顾栖池迈着酸痛的腿,避开了他的目光,坐进了车里闭目养神。
但那道目光实在是太过于炙热,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顾栖池偏开头,他故意没提第二套拍摄服装的样子,好在薄彧也忘了问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心虚,趁着薄彧收回了目光,顾栖池抬眼,眸光虚虚在薄彧身上打量了一圈,又快速收回。
那套裙子……
还有白色蕾丝……
不难猜到薄彧看到那套杂志内页图的第一反应,大概是暴怒吧。
眼眸低敛着,眉目之间的郁气难以遮掩,好看的唇瓣估计会死死抿着,然后咬牙切齿地喊着他的名字。
可能还会试图将这份杂志下架,或许全部清空自己私藏起来。
但这是自己的工作需求,不好拒绝,薄彧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但——
顾栖池淡淡的想,照着对方那种变态到一定程度的占有欲,很难不怀疑他会直接把自己抓过去,然后美名其曰进行一些惩罚。
想想还有些刺激。
舌尖顶上上颚,他又咬了下颊侧的软肉,顾栖池的拇指与食指的指腹反复摩挲,闲闲想象着那个画面。
只是到时候的滋味恐怕没那么好受。
好在距离杂志上线还有段时间,《幸天青》的戏份也没拍完,他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是打时间差,使些小手段,让薄彧恰好错过这套杂志好呢?
还是故意留下些线索,看看他到底能疯到什么程度好……
顾栖池在心里思忖,不知不觉间直接睡了过去。
到最后也没确定好自己到底要施行哪一项计划。
……
林双意的戏向来要求严格,能空出这两天的时间还是因为顾栖池提早完成好了自己的戏份,并不耽误剧组的进度。
再者,林双意有点把自己当做顾栖池的伯乐的意思,对于顾栖池在其他方面的走红乐得其成,甚至还想着用资源推他一把。
对于顾栖池来说,能挤出这两天的时间实属不易,但该做的都做了,每个步骤都让人心满意足,没有什么好不舍的。
再者,一旦做多了,他的身体也吃不消。
但这点时间对薄彧来说实在是太短了,还没等他尽情品尝顾栖池这份美味的大餐,就突然被告知,你拥有的其实是一张自助餐的餐券,有严格的时间要求和规定。
现在时间到了,你理所应当的出局,无法再享受这份美食。
薄彧理所应当的委屈。
罗千千在前排坐着,只能在后视镜里依稀窥到一点两人的动作。
顾栖池睡熟之后,头歪到了车窗的玻璃上,虽然路程并不颠簸,却依旧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薄彧见状,立刻将人抱了回来,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机票是温熙一早就订好的,只订了顾栖池和罗千千两个人的,也不知道薄彧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到他们同一航班的机票。
等到重新回到横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
夜幕低垂,难以窥得见天上的繁星,只能依稀瞧得见下弦月的一点轮廓。
顾栖池和罗千千是打算回剧组的酒店的,距离近,能够多睡一会儿,也方便明天早上上妆。
但薄彧却不大乐意。
罗千千被支到了一边,她买了瓶柠檬水,好在附近没有什么人经过,以至于她能够毫不顾忌地坐在商店门前的台阶上,静静等着薄彧和顾栖池讨价还价。
路灯之下,薄彧的身形被拉得无限长,斑驳的光影打在高挺的鼻梁上,顾栖池才发现他的鼻骨线条十分清秀。
薄彧:“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分,男人低敛着眉,说话的声音有些哑。
但两人睡在一起实在有些容易擦枪走火,明天要拍很多动作戏,还要吊威亚在空中乱飞,顾栖池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的腰力,不自觉拧了下眉,刚想开口拒绝,男人又开了口:“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抱着你睡觉就好。”
“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池池。”
“今天是最后一天,但距离剧组杀青还要大半个月,我忍不住。”
淡淡的光线勾勒出薄彧的五官,他一向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也发现了怎么踩中顾栖池心软的点,那双泛着冷色的眸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变得灼亮,瞧着有些可怜。
顾栖池还是心软了。
“找个离剧组近的酒店吧,昨晚那家太远了,明天再回来会很麻烦。”
他叹了口气,目光游移,落到罗千千的身上有些羞赧。
只一晚上用来见面确是有些太短了,他也想和薄彧亲近,想和他多带一点。剧组的生活有些枯燥,未来半个月还要靠着视频和通话来沟通与交流,实在是有些煎熬。
只要睡觉,不做别的事情就好了。
顾栖池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薄彧凑过来牵他的手,被顾栖池晲了一眼躲开。
他抿了下唇,指了下台阶上坐着的罗千千,低声道:“先把千千送回去,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很不安全。”
薄彧点头应了声好。
等两人把罗千千送回剧组之后,本来想在附近随意找家酒店,但大多数的酒店都被正在影视基地拍戏的剧组给承包了,房间爆满,着实有些困难。
顾栖池无奈,只好把薄彧带回自己的房间。
离开两天,酒店已经被保洁阿姨整理干净了,薄彧进门,能闻得到空气中很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床头的灯是自动感应的,刚一靠近就亮了起来,薄彧牵着顾栖池的手,坐在床边,顾栖池正在调试小夜灯的亮度,能够看见衣料之下青年单薄的腰。
薄彧见状,拽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他抬头看了眼房间的布置,顾栖池的行李就那么大喇喇摆在地上,十分整洁,没怎么动过一样,他哂笑一声:“老婆,我现在算什么,金屋藏娇吗?”
顾栖池坐在他的腿上,略微比他高了一些,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唇瓣,有些哭笑不得:“金屋藏娇,藏得是娇俏的美人。你难道是美人?”
他说完,调侃的目光从上至下打量过薄彧,嗤笑一声道:“如果非要说藏了什么,那我藏得应该是大型猛兽,野心勃勃的,时刻想要对屋子的主人做些什么。”
薄彧坦然地挑了下眉,事实上顾栖池说的并没错,只是顾栖池更像是引他渗入陷阱的狩猎者,而不是普通的被他盯上的猎物。
爱让人溺亡,他清醒地沉沦,深陷。
一发不可收拾。
好像天生就该栽在顾栖池的手里。
今晚两人没有接吻,也没做什么其他的事情。洗过澡之后,薄彧只是将顾栖池揽在怀里,用吹风机仔仔细细给他吹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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