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书门弟子好奇插话:“被废除修为,还怎么当孟陈莲的影卫?”
“少宗主正在为他恢复修为。”
“当真是相当宠爱了。”琴书门弟子咋舌,“那影卫是不是非常貌美?”
“也不是,一开始是毁容的。”
琴书门弟子震惊提高声音:“毁容?”
“现在脸上的伤痊愈了,也还好。”
这些人住在合欢宗山下,见过太多美貌的合欢宗弟子,以及他们的伴侣,属实感到了麻木。
沐玄的外貌,还不到令他们惊艳的程度。
“他的身体也好多了,前两天还下山来逛,挺平易近人的。”
影卫在一般人印象里,都是寡言冷血的形象,琴书门弟子难以想象平易近人的影卫,“听你们的意思,孟陈莲专一宠爱那个影卫了?”
“怎么可能。”原住民笑道,“外面的花花草草那么多,少宗主不会放弃的。”
琴书门弟子嘀咕:“渣男。”
一个声音响起:“不许诋毁少宗主。”
眼角瞥见一行合欢宗弟子过来,琴书门弟子立刻闭紧嘴巴。
叶言薇对领头的岳锦逸道:“师妹失言,我代她致歉。”
仙洲敞开,合欢宗在修真界本部的人自然也来了。
岳锦逸听到了先前的对话,喃喃:“怎么可能。”
少宗主一向雨露均沾,乃他们的楷模,怎会偏爱一个人。
岳锦逸很想看看,那个影卫是何等人物。
他转过头,对身后的同门道:“我们去拜见少宗主。”
师妹祸从口出,差点与他们发生冲突,叶言薇也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正要带同门离开,与他们分道扬镳,叶言薇目视前方,忽然流露出惊讶:“池道友。”
一袭雪衣的清冷少年停下步伐,看向她们。
旁边的仙君道:“看来是你在外面认识的人。”
“琴书门的弟子。”柏宗荻道,“我当年在万宗大会也曾见过。”
一名琴书门弟子震惊看着池云镜,抬手捂住嘴巴:“合体期巅峰。”
池云镜进入仙洲,名声依然在修真界流传。
主要是他与鬼族沐玄的事,以及他得到的仙尊传承。
许多人猜池云镜进入仙洲,修炼进境会何等快速,但都想不到,他已经快突破大乘。
就算在修真界第一宗门昆仑境,也有资格竞争一峰之主的位置。
“池道友,许久不见了。”叶言薇走过来,“我们还谈论能不能在仙洲遇见你,没想到这么早就碰到,你相较于以前没多少变化。”
池云镜颔首:“叶仙子也是。”
“我的修为就远不如你了。”叶言薇苦笑,“才化神期。”
池云镜出现在这里,看样子准备去合欢宗,颇为出人意料。
不过,还有两人和他一起,应当有正事要办。
陪同池云镜的人,其中一个叶言薇记得,是当年的仙洲使者柏宗荻。
叶言薇看向另一位陌生的中年男性,“这位是?”
“静和仙君。”池云镜道。
这是真正的仙人。
叶言薇心惊,带着同门向仙君行礼。
“不必多礼。”静和仙君笑容和煦,“你们应当是来赏花的,这座岛上的花,要数合欢宗的最美,你们可以与我们同去,也和云镜叙叙旧,这孩子整日太闷了。”
仙君邀请,琴书门弟子当然接受。
而且,她们刚才听了那些合欢少宗主与影卫的八卦,对两位当事人非常好奇。
尤其是那个令孟陈莲破例的神秘影卫。
琴书门弟子忐忑不安,同时怀着兴奋与激动,随归海圣地的人进入合欢宗。
叶言薇传音:“池道友,这些年有阿沐的消息吗。”
池云镜回:“没有。”
合欢宗的高层来接待他们,请他们先稍事休息喝茶。
静和仙君问:“孟陈莲在哪?”
“少宗主现在有要事。”合欢宗高层道,“很快便会来。”
柏宗荻皱眉:“他能有什么要紧事。”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合欢宗高层笑道。
池云镜望向别处,静和仙君问:“云镜,在找什么?”
“没什么。”池云镜收回视线,语气淡淡。
“诸位随我们来。”合欢宗高层道。
归海圣地的客人都见不到孟陈莲,岳锦逸等人更见不到,只能先去别处,打听那个影卫的信息。
而孟陈莲重要的事,就是给沐玄熬药。
沐玄已经住进了孟陈莲的屋子,从骨花坑回来没几天,孟陈莲就让他搬了。
影卫是刀剑盾牌,也是主人的第二条命,不得离开主人左右,沐玄的卧房就安排在孟陈莲隔壁。
飘雨申请到这里伺候沐玄和孟陈莲,被孟陈莲回绝了。
他是合欢宗的弟子,伺候人的工作可以做一时,不能做一世。
那日飘雨被回绝时,沐玄在窗边,看见柔弱少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沐玄本以为,飘雨要恨死搬进孟陈莲住所的自己,结果飘雨对上他的视线,怔了怔后,目光紧紧黏在他身上。
少宗主忽然和公子变得这么亲密。
以前少宗主和他提起玄公子,明明都是不放在心上的态度。
他怎么可能是少宗主的对手。
飘雨终究含着泪离开了。
孟陈莲端着冒热气的药碗走向沐玄,白衣外罩轻纱,上面的云纹仙气盎然。
“池云镜来了。”
前日归海圣地联系孟陈莲,表示池云镜的心境尚不够圆满,为了他能完美度过大乘期的天劫,希望借合欢宗的圣物慈悲树一用。
池云镜得到了羽流仙尊大部分传承,圣地重视他的渡劫理所应当。
大乘之后就是渡劫期,若在这里埋下什么隐患,有可能影响到池云镜今后飞升。
慈悲树对修士的心境大有裨益,栽种在合欢宗内部,不可能移到归海圣地,只能圣地的人带池云镜登门。
沐玄猜测,正道修士也是要借这个机会,营救楼崖。
“少宗主不去见客人吗。”沐玄倚靠床头坐着,黑发散在苍白阴柔的脸侧。
孟陈莲在床沿坐下,“我上次在骨花坑,对他态度不好。”
沐玄:“我想池云镜不会放在心上。”
“他确实不会在乎。”孟陈莲忍不住笑了,“池云镜使用慈悲树,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时间,而阿玄必须在特定的时间服药,一刻都耽误不得,自然是阿玄的事更要紧。”
沐玄:“药可以别人来熬。”
孟陈莲笑道:“我喜欢这样慢慢重塑阿玄的感觉,怎能假手于人。”
话音未落,窗外飞来一只纸鹤。
沐玄习以为常,又是孟陈莲的情人送信。
平素孟陈莲就与那些情人保持联系,前阵子孟陈莲抱着影卫回宗,事情传开,流言四起,情人来信更加频繁,孟陈莲每封都认真回应,忙得飞起,海王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
孟陈莲放下药碗,拆开纸鹤阅读信件。
沐玄要端碗喝药,孟陈莲的目光落在信上,另一只手伸过来挡他,“再等片刻。”
过了半分钟,服药时间就与医师嘱咐的一点不差。
沐玄仰头将苦涩的药一饮而尽,然后打开床头木柜的抽屉,取出蜜饯。
这些都是孟陈莲买来,给他服完药吃的。
不吃白不吃。
孟陈莲看完信,将信纸整齐叠好塞入衣襟,等下再回。
他坐在床边等了片刻,沐玄面上开始流露痛苦之色。
沐玄身体滑下,缩到被子里,捂住腹部不停颤抖,冷汗涔涔,唇瓣咬得出血。
全身经脉与腹部丹田都像被千刀万剐,时而冰冷刺骨,时而像烈火焚烧,冷热交加,痛苦不堪。
这是经脉与丹田修复的必经过程。
孟陈莲目露怜惜,“等到今晚,你还要承受比这厉害成百上千倍的痛苦,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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