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比阿笙大了六岁。若论亲切,何不叫相公?”
元阿笙脸色绯红找地方钻, 就是嘴皮子硬,死不改口。“我又没嫌弃你老。”
顾恪决唇抿着,拿他没办法。“阿笙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元阿笙推了推他。“起来了。”
“好。”
腰腹绷紧, 元阿笙只觉得自己软肚子下是一块硬邦邦的肉。腹肌啊……
他眼睫濡湿,心中暗道:以后一定好好看看,再摸个够。
*
出乎意料的, 这是两人头一遭一起出门。
阿饼几人见状立马笑着问好。
元阿笙故作镇定:“都好,都好。”
殊不知他白皙的耳垂上嵌着淡红的牙印, 毫不遮掩地像外人宣布着他昨晚与顾恪决干了什么。众人立马转头,心里一句:主子威猛!
“嘿嘿……”阿团阿饼欢欢喜喜回去盛饭。
“嘿、嘿嘿,有进展, 非常好。”夫人就是夫人, 肯定是先前的法子起作用了。顾冬搓搓手, 嘴巴咧开。
顾恪决垂眸, 目光落在小少爷的发旋。手指动了动,没再犹豫地揉了揉自己亲手绑好的乌发。
“别动手动脚。”元阿笙抬头。
顾恪决的手顺势落在他脸上。
他低笑,指节蹭了蹭。“好。”
“好什么好。”
元阿笙一爪子拉下他的手。顾恪决犹如藤蔓,又顺着十指紧扣。
“你好歹注意一下!”元阿笙撞了一下他。
“好。”顾恪决一本正经地点头。
元阿笙晃了晃自己被紧紧缠住的手,无奈:“黏人精。”
悄悄摸摸围观的几人偷笑。
顾柳:“咦惹……”
顾栖淡淡:“没想到主子是这样的。”
朝食过后,元阿笙扛着自己的钓鱼竿,脚边跟着已经开始了春天送鱼业务的云团,另一侧……
元阿笙甩动自己的手。
沿着那像沾在自己手上的大爪子看上去,一直落在顾恪决的侧脸。“老顾。”
“嗯。”
“你又不上朝?”
“五日一休,今天正好。”
行吧,牛皮糖。
他心里这般想,脚步却是越来越轻快。秋瞳若水,笑意流转。看得顾恪决也缓缓翘起嘴角。
云团仰头看了看两人。
漂亮的鸳鸯眼里满是疑惑。
春天了,两脚兽也到了□□的季节?
*
与这边温情脉脉的两人不同,顾府之中,最靠近西苑的那个院子里剑拔弩张。
墙角,层层叠叠的梨花树下。
赫连公主赫连沁紧紧捏着自己的鞭子,如猎豹一样绷着。“赫连寻,你别逼我动手。”
赫连寻蹲在墙头,默默缩了缩自己露出一半的脚。
“赫连沁,你能不能讲点理。那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你知不知道他昨晚在大殿里是怎么说的!”
赫连寻气得咬牙。
他当初就不该让妹妹厚着脸皮进顾府。
不靠顾家,换一家保命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然这死丫头怎么会一根筋儿,还看上人家有夫之夫了呢。
“赫连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赫连沁鞭子一挥。
赫连寻侧头闪躲。
“你听哥哥一句劝,那姓元的是顾首辅认定的妻,你这时候挖人家墙角,不仅是你,我也要跟着你受罪。”
“我们公平竞争。”赫连沁鞭子飞舞,绕着他哥哥的武器一扯。
赫连寻被迫松手。
他跳下去,迅速跟自己的亲妹妹打了起来。
草原儿女打架就没有放水的。几招之下,双臂交叉,赫连寻禁锢了赫连沁的手。他压低声音道:“我们只是来换东西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赫连沁,你注意你的身份!”
赫连沁一脑门给他撞上去。
“谁谈情说爱了,我只是救他于水火之中,他呆在这儿不开心。”
赫连寻气笑了。
他一把抓住挥来的鞭子,搅了几圈绑在自己手臂。“你放屁!”
“你粗鲁!”
“我呸,你来了这大燕自己的本性都能改了?”
“赫连寻,你!”
“你什么你,要不我是你哥,你以为我会管你。”
赫连沁一脚给他踹去。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在别人的地盘撒野,你怎么不想想你妹妹我万一被暗杀了怎么办!”
赫连寻:“你以为要是不这样,你这条小命能保住。”亏得是他榨干了脑子想出来的绝世好法子,不然现在他兄妹两个的脑子怕是都保不住。
赫连沁:“切!”
赫连寻眼睛瞪得像铜铃。“你有好办法你来。”
赫连沁憋了半晌,憋得脸红了都没一个主意。只能干巴巴地道:“没有。”
两人一母同胞,半斤八两。
“但是我还是要试试。”
“你!”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没记住一个字儿!”
赫连沁就杵着,跟头倔牛似的。
“行行行,你自己试吧。不过到时候你要是惹到了人可别怪我没跟你说。”
“我知道!”赫连沁霎时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
“哼,还有。”赫连寻压低声音,“这事儿是你自己要做的,可跟我无关。”
“好,无关!”
赫连寻:“立字据。”
赫连沁梗着脖子瞪他。“你是我的哥哥,你不能见死不救。”
“呵呵,你也知道哦。”赫连寻直接掏出纸笔,“写,画押。”
“写就写!”
“啪啪”几下,签了大名摁了指印。
赫连寻迅速收好。“嘿嘿,那你好自为之。我出去忙去了。”
他们来大燕,为的是越过北边戎族与大燕通商交易。他们有良驹,有皮毛,但是一直深受邻居北戎的侵扰。
只要大燕帮他们一把,这交易他们愿意让利。
但是让多少,怎么让,他现在都还不知道。
对,是不知道。
赫连寻挠挠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父亲会让他跟妹妹两个空有一身腱子肉,没有脑子的两人来。
这个谈什么,怎么谈,赫连寻没有想好。
也没敢告诉其他人。
大燕问他们来干嘛,他甚至把亲妹妹交代出去胡诌了一个和亲。
赫连寻弹了弹手上妹妹刚刚画的押。
他只有这么聪明了。
啊!对了!
赫连寻生得凶恶的脸作出一副友善的表情。“妹,你记着要继续演啊。演得越凶越好。”
“我不想。”赫连沁转头,她有事儿要做。
“不行。”赫连寻拉住她,“你要是不凶,到时候那些人直接能悄无声息地把我们兄妹两暗杀了。”
爹说了,大燕最喜欢搞暗杀这一套。
他那么威猛聪明的父亲都差点中了招。
“你要是不答应,那你刚刚的事儿也别想了。”
“知道了!我做就是了。”赫连沁指着围墙,“你现在可以滚了吧。”
“没礼貌。”
*
春三月。
地里的番薯已经牵藤,元阿笙领着云潇院的人将藤条剪下来,再断成一截一截的。
除了院子的地,还有云潇院后边能种的地方全给种上。
可这一点也才用了不到一行的番薯藤。
“阿笙。”
元阿笙看着背篓里的番薯藤眨眨眼。
老顾来了。
他扬起笑,赶忙冲着他招招手,“老顾快来。”
“阿笙已经种下了。”
顾恪决扫过地里的情况,眼中带了思忖。阿笙果然知道怎么种。
不过他没表露出来,而是接过元阿笙的背篓挂在自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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