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春忙活完艳夫人,赶忙过来给白翳看手,并对他家大王保证:“下官这就回去备药,保证愈合之后不会留半分痕迹。”
“嗯。”
颠儿颠儿的回太医院,又颠儿颠儿的跑来,没办法,刘英盯着呢,萧锦毓拿过药膏亲自给白翳上药,许文春才进去自己盯着艳夫人用药。
白翳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几条抓痕,女人的指甲果然是利器,抓的时候并没多大感觉,但之后绝对是火辣辣的疼。
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白翳看着萧锦毓给他一丝不苟的上着药,就好像他的手背上那几道伤痕,是他准备批复的奏折。
“可以了,”白翳对上萧锦毓的眼,“谢大王。”
将手垂下,手被宽大的衣袖盖住,萧锦毓看着那衣袖,眼神能把那袖子烧个洞。看不见白翳的爪子了,萧锦毓才有空跟公子恒聊聊。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萧锦毓,公子恒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大王。”
“今日可还尽兴?”
公子恒攥着扇子,已不复之前的平静,堪堪压住难以抑制的紧张,才道:“天师,果真神机妙算。”
萧锦毓沉默,只是看着他,公子恒心中明白,此人,已经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了,而是大越的王。
第55章 心思
公子恒终于滚走了,白翳也终于不用把背挺得那么直了,回到寝宫,他就软在了塌上,闭着眼睛侧卧在软枕上,根本就不想再动。
此皮囊的好处就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有人觉得丑。就算白翳现在脱了袜子抠脚,都有人愿意变成他的手。
没错,长的好看的人永远都有特权。
小冬子春杏儿春桃儿给伺候他,萧锦毓张开双臂,刘英问询是否要沐浴,萧锦毓说:“去备水。”
“诺。”
白翳正迷迷瞪瞪的,鼻子就被捏住了,他挥着手不耐的睁开眼看着始作俑者,不敢发脾气,谁敢对萧锦毓发脾气,活的不耐烦了吗?
“大王,何事?”
“呵,”萧锦毓低沉的笑声让白翳心口一震,“翳儿何时变得这般有规矩了。”
白翳撇撇嘴,当然是吓的呗,就今天这架势,不敢回忆。而这样的夜晚,可能是宫里很普通的一个夜晚。
他不知道艳夫人那里换下来的宫人最后都去了哪里,会被如何处置。不敢问,也不想问。
怕萧锦毓吗?当然怕。
但会厌恶他吗?
并不会。
因为萧锦毓并没有做十恶不赦的事。
他不是萧锦毓,他也不是大越的国主,所以他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指手画脚,自以为是。
“大人。”
“小冬子。”
“大人,之前冯大人来过,但大人在忙,就将这个交给了奴才。”
小冬子将小本子递给白翳,白翳头发上的发簪已经被取下,绸缎一般的黑发倾泻而下,给白翳增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本子里记得是今天钦天监大家的工作总结,写的十分清晰,字迹也十分好看,白翳看的很羡慕,也觉得心虚。
他不能一辈子都不写字吧,可一些字,就不能装逼了,咋办。
“行了,”萧锦毓抽走了他手中的本子,丢给了小冬子,“你现在比寡人都忙,累了一日,沐浴休息。”
这次两人没有错开洗,等两人进去,两个木桶里都备好了热水,幸亏衡松不在,不然一定又会气的捂胸开启林黛玉模式,然后用颤抖的手指着白翳说‘成何体统’。
白翳被小冬子等人伺候,他觉得萧锦毓一直在看他,他回视了一眼就不敢在看了,萧锦毓双手大开放在木桶边缘,手臂上的肌肉线条优美强劲有力,水珠从肩胛滑落,真是好一桶荷尔蒙!
白翳闭着眼不再看他,可他自己的这幅模样看的小冬子脸都红了。
洗完澡擦干头发,小冬子给白翳拿来了他改装过的睡衣,尤其是内裤,光屁股直接穿裤子实在难受。
套上内裤再套上改良的睡衣睡裤,舒服多了。上面是宽松的长袖衣服,其实就是不扎袋子直接做成套头衫,裤子做成裤腿是缩口的,避免晚上睡着睡着裤腿就缩上来了。
“就你事多。”萧锦毓一边欣赏他的腰线一边说。
白翳不管,谁舒服谁知道。
“大人,牙刷来了。”
牙刷的刷毛处又被改良了一下,一共五根,他迫不及待的沾了牙粉刷牙,效果好的不得了,之后他递给萧锦毓一根:“大王,试试牙刷。”
“要如何用?”萧锦毓对这东西也十分好奇,刚出看到图纸的时候就觉得白翳的脑袋里装的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白翳替他沾了牙粉,然后教他使用,萧锦毓学的很快,漱完口后,对这牙刷是赞不绝口:“国库又多了一个进项。”
“别忘了我的份儿。”
“自然!”
萧锦毓屏退左右,拿着一个新的牙刷跟白翳上了床:“上次看你为上面的鬃毛烦恼,现在看来是改进好了,可竹子成本低,要卖的话价钱不会很高。”
“可这是消耗品,上面的毛用一段时间就会掉也会歪,那时候就要换,所以不可能卖的太贵。”
“若是平民用的和贵族用的一样,那贵族就不会买了,可这个小东西,光靠平民是卖不出太多钱的。”
“那你想怎么办?”
萧锦毓摸着竹子的手柄:“把竹子换着玉柄,银柄,平民还是用竹子的。”
“一个牙刷用玉柄!太浪费了。”
“浪费?”萧锦毓笑着摇头,“只要他们喜欢,再穷奢极欲的也有。”
听得出萧锦毓的无奈和不满,白翳突然觉得赚这些人的钱绝对是件很有趣的事:“那就叫他们哭着喊着买买买,赚光他们的钱!”
萧锦毓将牙刷放在枕边,和白翳躺下:“那寡人就等着这一天了。”
“咦?赚钱不是你的事吗!”白翳侧着身问他,“今天的事是公子恒搞的鬼吧。”
“应该是。”
“他这是要干嘛?”
萧锦毓头顶明黄的幔帐:“他应该知道了。”
“知道什么?能不能给个痛快。”简直急死人了。
“自然是知道了,寡人知晓艳夫人肚里的孩子并非寡人的。”
这绕口令……
“所以他找到艳夫人给她带话让她弄掉孩子?”白翳脑子都大了,“这艳夫人脑子有坑吗?让她弄她就弄!”
“并非一定要见面,找人传话也可以。”
“所以你换掉了所有宫人。”
如果是这样,只是这样,那这艳夫人够喜欢公子恒的,不过公子恒那张脸确实招女人喜欢,搞不好在床上也是蛮……打住打住,麻蛋总之这人简直就是个渣渣。
“在想谁?”
“想公子恒……不是,”白翳抗议,“打个商量,下次能不能别在我们谈论别人的时候突然问我在想谁。”
萧锦毓此时很放松,虽然他查过白翳,能查到了很少,身为大王,他对任何人都报以警惕,但本能的,他不想怀疑白翳,更愿意相信他。一个神棍,最多还是个小色鬼,这些萧锦毓都不怕。
“你今天夜观天象,真叫寡人刮目相看。”
白翳不好意思了,又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说:“我都是瞎说的。”
“那就更厉害了,瞎说都说的这么准,寡人的天师真是好生厉害,幸亏在寡人的龙床上,不然寡人简直夜不能寐睡不安生。”
白翳好想捶他,但又不敢。
聊了一会儿,白翳眼皮子就合上了,看着白翳睡的安稳,殿内淡淡得烛光映着他的睡颜忽明忽暗,从圆形的领口能看见白翳消瘦的锁骨,看着真是羸弱的很。萧锦毓还是没能开口告诉他,怕是那公子恒已经改了主意动了其他的心思。
大越出了个能掐会算的天师,孩子出生要等太久,以前那是没办法,现在有了更好的选择,当然会放弃之前的,选择捷径,哪怕是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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