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找几本书,好好研究研究再来吧!”
而后裴清就被赶出来了,房门也哐当一声,从里面重重关上。长胤真人收起气息,隐藏身影,不愿被裴清发现。
月色下,裴清衣衫不整,头发有些散乱,只穿了一只靴子,面色红得不同寻常。
难得这样凉爽的夜晚,他还能热得满头大汗。
露出的精壮手臂上,青筋都夸张地爆了出来。
只一眼,长胤真人就明白房里发生何事了,他的眸色瞬间又暗沉了许多。
一直等裴清离开之后,长胤真人又独站在外很久很久。猜想江暮阳此刻,应该穿戴齐整睡下了,这才现身一挥衣袖,在屋子周围设下结界。
隐身出现在了房中,屋里还弥漫着浓郁的气味,门窗紧闭,气味久久难以散去,长胤真人眉心又蹙了起来,就见层层叠叠的帷幔之中,正斜躺着一道人影。
一条左腿直接搭在床沿上,并没有穿裤子,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鲜红的吻痕,以及深浅不一的指痕。
就连没有穿鞋袜的玉足上,也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牙印。
脚趾都染上了一层绯色,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而脚下散落了一地的衣服碎片,连床边的地毯,都皱皱巴巴,凌乱得不成样子了。
由此可见,不久之前,这里的战况如何激烈。
长胤真人慢慢把头转了过去,面色渐渐红了,他没想到,江暮阳事后没有清理,也没想到,他居然连衣服都不穿,被子都没盖好,就把腿翘在外面睡下了。
这让他恍惚间,又想起了不久之前,江暮阳修长笔直的双腿,从背后紧紧夹着他腰肢的滋味。
原来,这双腿的原貌,竟是这样的。
如今又被伤成了这副惨然样子。
他合着双眸,缓缓吐出一口长气,隔空抓过被褥,盖在了江暮阳的身上,这才放心大胆地走至床边,掀开帷幔一瞧,一张濡湿通红的俊脸,蓦然跃入眼帘,长胤真人饶是已经有所准备,依旧下意识心跳骤停,呼吸急促。
江暮阳此刻头发散乱,额发都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显得越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玉颈上同样布满了鲜红的吻痕,以及深浅不一的齿痕。
值得一说的是,就连喉结上,都留下了齿印,红得好似雪地的寒梅。他的唇瓣红——肿不堪,甚至还有些破损,鲜血点在朱唇上,又是别样的风情。
长胤真人忍不住抬起衣袖,为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可很快又认为这太胡闹了。
怎么能趁徒儿事后,私自闯入房中,还替他擦汗?
这是如此的卑鄙,行事又是如此小人行径!
简直枉修正道,枉为人师!
如何担得起江暮阳的一声师尊,以及,云风的一声舅舅?
长胤真人羞愤难当,恨自己现在行事越来越卑鄙,有失正道风范,同邪门歪道,以及魔物有何不同?
正要赶紧离开此地,却不曾想,江暮阳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长胤真人浑身一紧,回头一瞥,就瞧见江暮阳睡得正熟,小脸汗津津的,竟是那样清秀。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江暮阳的真实容貌,竟这样清秀俊美。
“别走……”江暮阳在睡梦中,还喃喃自语着,有点孩子气地,把脸贴了上来,“别走,不要走。”
长胤真人的心都要融化了,满脸温柔地道:“好,为师不走,留下来给阳阳疗伤。”
他轻轻拍了拍江暮阳抓他手腕的手背,顺势探上了脉搏,除了异常的兴奋之外,并无大碍。
但似乎失血过度,江暮阳虽然面色潮——红,但气色不算好,一看便是纵——欲——过度所致。
难免心生不悦,暗暗责怪裴清太混账了,如何能假借换药,私底下这般欺负同门师弟。
长胤真人有心想查探江暮阳身上的伤势,但自从知晓自己对徒儿的贪念之后,再也无法正视徒儿了。
他此前为陆晋元疗伤,查探伤势,包扎伤口,也是需要去衣的。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妥。
但对江暮阳,却显得颇为犹豫,无从下手,到了最后,也没有动手掀开盖在江暮阳身上的被褥。
只是从怀里,取出一颗丹药,放在了江暮阳的口中,一直等他的气息平稳了,才暗暗松了口气。
抬起的手,作势要摸江暮阳的头发,可最终还是慢慢放下了。
终究是不可逾越的。
这是他的徒儿,也是他的外甥,更是他爱徒的道侣。
无论如何,不可行出有悖人伦之事。
长胤真人慢慢将手抽了出来,满脸心疼地凝视着江暮阳的睡颜,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小时候可爱的样子,渐渐的,又想起了云风。
想起了很多陈年旧事。他不知道,现在对江暮阳的隐瞒,到底是对是错。
师妹那样苦苦哀求他,让他不要告诉江暮阳真相。
越是回忆往昔,就越是对从前种种,叹惋不已。长胤真人忍不住悲从中来,从他素来淡漠的,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双眸中,缓缓滚落下两滴很大的泪珠。
啪嗒啪嗒溅在了江暮阳的手背上,惊人的滚|热。
这种滚热的濡湿感,很快就让江暮阳有所察觉,他的手指动了动,意识还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睛。
还没看见什么,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将眼睛覆盖住了。
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江暮阳瞬间清醒,第一反应这是不是裴清。
可他熟悉着裴清指尖的温度,这绝对不是裴清!
是谁?!到底是谁这个时辰不睡觉,跑他房里?
刚刚手背上的濡湿感,到底是什么?是口水?眼泪?还是……还是什么?
江暮阳下意识出手,可很快又四肢无力地倒了回去,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到底是谁?为何出现在我的房里?!”
会是师尊吗?
不,不应该是师尊,不久之前,他才跟师尊见过面。
师尊是正道宗师,修的又是无情道,绝不可能这个时辰不睡觉,跑来他的房里发疯。
那难道是……陆晋元?
这极有可能!
除了那只死凤凰,喜欢发疯之外,应该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江暮阳怒从心头起,正要破口大骂死凤凰不知廉耻。
下一瞬,一根温热的手指,戳向了他的眉心。
一阵清凉酥麻之后,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第96章 大师兄剖灵脉送阳阳
待再醒来时, 天已经亮了。
江暮阳头痛欲裂,浑身好像被人拆成了百八十块, 又草草拼凑回来了一般。
捶着脑袋, 渐渐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又情不自禁地跟裴清双修,结果裴清的活儿,依旧让人不敢恭维, 烂到离谱。
竟然进都进错了地方!
这就算了, 还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爽也只是一瞬间, 疼却疼了整整一夜。
现在回想起昨夜,裴清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 一遍遍地低唤着:“阳阳,阳阳, 阳阳……”
他就觉得浑身好似过电般酥酥麻麻。
真是受不了裴清这个人了!
双修就双修,怎么就喜欢一边做一边咬着他的耳垂,唤他名字,还喊得那样亲热。
江暮阳一边翻身下床, 穿戴衣衫, 一边暗暗宽慰自己, 算了算了, 夫不嫌妻丑,看在裴清昨晚长了嘴的份上, 就原谅他一次好了。
但转念想起昨夜死凤凰闯入他的房中,又是掉眼泪, 又是捂他眼睛的恶行, 江暮阳就火大。
穿戴齐整之后, 抓过昨晚用过的长剑——看着上面斑驳的白痕,忍不住又老脸一红……
江暮阳赶紧抓过帷幔,随意擦拭了几下,这才拿着剑,气势汹汹破门而出。
他是连一刻都不能等了!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该死的凤凰,最近真是给他好脸色了,竟然敢夜闯他的房间!
简直岂有此理!
不对,等等!
江暮阳突然想起,昨夜事后,他浑身疲|软得厉害,都顾不得清理身子,就直接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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