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斩笑而不语。
他好歹也是云浮天宫的现任宫主,他只是没有实践机会,不是什么都不懂。
段星白觉得这个话题很危险,于是他决定去找他师父的茬——从现在起,逆徒这个称呼他落实了!
然后。
雄赳赳气昂昂去找段长空茬的段星白就被段长空给按住了。
再然后。
段长空捏着他的兔耳朵捏着他的兔爪子顺便扯了扯他的兔子腿,一边捏还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筋骨是真的不行啊,举凡换个人被灌这么纯的云浮天宫内力都不至于这么可怜兮兮。
段星白:“......”
段星白:“???”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一遍,看着我的眼睛说!
不过段长空这次还真不是故意来捏他玩的,段长空在捏、呸,在检查完段星白后又绕着殷斩转了两圈,打量的颇为仔细,还让殷斩把手给伸出来,但他全程只是看,没有触碰到对方。
殷斩想,瑞贤亲王能是上一代王族的定海神针,还是有理由的。
段长空对每个人的态度的确是分明异常,丝毫没有遮掩的。
“你捏我们做什么?”段星白问道。
段长空:“为师打造过无数的武器,其中最美的是星斩,最至纯至朴的是月白,最花里胡哨的是无量,无量已经折了,星斩和月白分别到了你们俩的手里。”
段星白:“?所以?”
“所以人靠衣裳兔靠毛,为师近来很有创作欲,为师又可以了~”
“...???”
段星白看着已经跑了的段长空,想了想后就招呼着殷斩一起跟了过去,他决定看看这人又想要干什么——他还会做衣服???别说他现在用的这个身体,他之前长得也不像是会用针线的模样好吗?!
然后。
段星白就看到段长空进了王族专用的匠房,里面的温度老高了,站在门口都能感受到滚滚热气扑面而来。
段长空甩开了自己的衣袍,将头发随意的高高扎起,果着上半身,平日里不着调的眉眼此刻变得格外的宁静与沉稳,他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材料,拎着铁锤,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叮。
铛铛铛。
叮叮。
铛铛铛。
有汗顺着他的胸膛流下,偶尔会溅到烧红的铁块上,瞬间消失。
在这个匠房里,除了段长空,就是坐在一旁慢慢的编着新的剑穗的老宫主殷缘,和给段长空打着下手煅烧着各种材料的观主张道奉——很明显,在匠房里是段长空说了算的。
不说话沉稳着眉眼的段长空真的有着无与伦比的魅力。
成熟、靠谱、强壮、荷尔蒙。
这些举凡能够吸引到人的美好特质他真的都有。
就是可惜长了一张嘴。
段星白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来段长空想要做什么,但是他也没问,毕竟现在屋里的气氛很好,他也不想过多的打扰...就是感觉他虽然把窗户纸给戳破了,但是这三个人的相处模式好像压根就没变。
一个爹带着两个撒手没。
段星白抖了抖自己的兔子毛走了,他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殷斩倒是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在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六个被招安养老的黑袍人都坐在房顶上,似乎很幸福的听着屋里敲敲打打的声音,老云卫们则是扒拉着窗子看着里面的画面,脸上也有止不住的怀念之意。
“......”
这世间最难的,许就是阴阳两隔,重逢太难。
殷斩不再回看,而是看向了已经跑出了好几步此时拽住了自家路过的白虎鹅子的耳朵的段星白,眸光温润。
这才是他的未来。
......
段星白拉着兄弟们不睡觉开了大会,但仿佛是开过了就开过了,没有溅起一点的浪花。
天还是那么的蓝。
云还是那么的白。
黑云洲还是那么的岁月静好。
边境四国也还是那么的风平浪静。
狼王城·王庭·书房。
“爹爹爹爹!怎么办,我哥已经好几天没打我了!”小狼王子抱着自己的狼尾巴抖着嗓子和狼王说着话,“我还特意去他面前晃了好几下,他就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后就不搭理我了!”
狼王:“......”
狼王:“???”
狼王:【欲言又止.JPG】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不挨打才是正常的?
只不过。
“是有些不对劲。”狼王摸了摸下巴,露出了一个智慧的小眼神,“你大兄不揍你说明他心情好...难道是段星白和他那个对象闹掰了,你哥能趁机上位?”
“可是我觉得...”
“不要你觉得,爹要爹觉得,我现在还有事,你该干嘛干嘛去。”狼王大手一挥就将小狼王子给踢出了书房,“快走,这两天段翎烈的脑子好像又长出来了,说话变正常了,为父必不能输给他!”
然后咣当一声门就关了,差点夹到小狼王子的鼻子。
“...可我觉得我哥的状态不像是能上位,倒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迷了心糊了眼的丧心病狂...”小狼王子眼神呆滞,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呐呐了两句。
这边的小狼王子在怀疑狼生,另一边。
南蛮·巫殿。
巫王近来的心情真是要多好就有多好。
至于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
因为他的宝贝闺女最近提到段星白的次数直线降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巫族圣地待着——一定是他给历代巫王和神女们的祈祷被听到了,所以圣地正在洗涤着他宝贝小巫娑被垂耳兔给迷了心糊了眼的心灵。
巫王的心情好,和段翎烈段翎睿等人联络的时候自然也不是尖酸刻薄的,又变成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巫王。
王的心情好本该是好事,但心腹们却更加的不敢吭声。
因为他们发现不是神女大人提到段星白的频率降低了,是因为神女大人总是在圣地里,王一天都见不到几面,自然就不觉得神女大人提段星白多了...
但是不敢说。
完全不敢说。
没有人可以喊醒装睡的王,除非是他自己。
心腹们互相使了使眼色,集体装作看不到王装睡的模样,而且比起这种小事——
“王,最近有些人的举动有些异常。”
——还是说说国家大事吧。
巫王嘴角的笑意收了一些。
他也隐隐有所察觉,但变得略有些古怪的人全部都是代代扎根在南蛮的,有两个他见面了喊一声老师都没问题,说他们有叛变之心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的各有脾气,平日里甚少有来往。
而且这个古怪其实也用不上古怪两个字来形容,他们也不过是多去给自家人烧了点纸...但是这不年不节的,他们老给祖宗们烧纸做什么?现在烧纸都还是团体活动了?
但再仔细想想的话,这群人其实都有一个令当权者的他无法忽视的共同点。
他们,手里都或多或少的有着兵权。
这边的巫王准备查查自家窝里的情况,镜头想了想,然后把自己给使劲的擦了擦,轻手轻jio的进了南蛮巫族的圣地。
作者有话要说: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望家长周知。
大家好好休息,晚安哦。
#参团打副本的人好像变多了耶#
第156章 风起&云涌
.........
南蛮的圣地里有着各种奇花异草, 比起其他喜欢建造皇陵的王族,南蛮的王族们倒是更喜欢落叶归根——尘归尘土归土。
“我真的比您幸运~巫溪神女大人~”
巫娑此时坐在一棵榕树下,捧着脸笑眯眯道:“或者说, 已经没有可比性了。”
榕树不言也不语,只是树上垂下的藤条被路过的微风抓住晃了晃, 荡起了小小的弧度。
“......”
“不过还是要谢谢巫溪神女大人,您留下来的势力真的太好用了。”
“您的奴仆们忠心耿耿, 哪怕是您已经逝去了这么多年,也化整为零藏匿起来,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重见天日,完成主子曾经死不瞑目恨之入骨的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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