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他的第六感告诉他现在最好不要动,而且吧,尽管到现在连半个时辰都没有,他已经发现了,和宫主师父比起来,殷斩都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人了好吗?
不过这可是和观主师父做朋友的宫主师父,能正常才奇怪吧?
毕竟那可是要他多喝热水的观主师父耶,观主师父就已经正常的极其不明显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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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斩瞅着他师父摸着段星白小脑袋瓜子的模样,想着可不能让他继续摸了。
段星白最近因为奋发向上努力的大口啃胡萝卜,所以已经是秃了不少了,就他师父那个一身寒气,可不得把兔子毛都给冻成渣。
“其实我之前就想问了,你不是说不看的么,为什么我赶来的时候却发现度量球躺在地上呢?”殷斩侧目,如是淡定问道。
老宫主被殷斩的话给分散了注意力,就将手给收回去,又坐回椅子上了。
段星白:“......”
段星白用一种天机不可泄露的语气深沉道:“说出来斩哥你可能不信,是球先动的手,和我本人是没有太大关系的。”
殷斩用‘编,你使劲编,最好编个我能接受的借口’的眼神看着段星白,笑而不语。
“现在不是追究球为什么会在地上的问题,我倒是想要问你呢,这球球里沙子的数量可没你说的那么多诶。”
段星白一个华丽的扭身跳起来找殷斩的麻烦,兔子毛都炸开的模样,理不直但气很壮的换了话题:“这东西不是云浮天宫出品的吗?你都不给我一个手册你还好意思在这儿找我的茬?”
“......”
“或许,你可以问更专业的人。”殷斩语气很是友好的提醒道,“我从十四岁做宫主到现在尚且不及五年,也尚未接受天宫的传承,你对我不要有太高的期待。”
段星白:“......”
段星白:“???”
段星白:“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什么都知道的好吗?”
“这不就是你说的,一切解释权皆归本人所有么?”
“我那是忽悠我的兄弟,真是好的学不会,这种事情你看一眼就精通了。”
“这种事情是什么事情?”
“大概就是你要是再敢和我渣渣呜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事情。”
“嗷呜嗷呜!(就是就是,爹说的对,爹说的都是对的!)”
“嘎,上梁不正下梁歪,娘是学着爹的鸭。”
剧情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家庭伦理剧。
爹娘斗嘴,一个鹅子在上蹿下跳的支援着爹,无条件和亲爹达成了统一战线,而另一个鹅子试图站在中间,提醒爹娘俩人都有问题,或者说它略偏向了自家亲娘。
简单的讲,清官看了都得连夜跑路,表示这个家务事他是管不了的,别问为什么。
“......”
“他们一直这样?”老宫主轻声开口道。
“回老主人的话,的确是这样。”站在老宫主身后的云一弯腰,也轻声回答道。
老宫主不说话了。
他就这么淡然的看着家庭伦理剧情的上演,看着最后还是殷斩毫不犹豫的低头表示是他的错,才让炸了毛的大力金刚兔子又变回了抱着胡萝卜傻乐的垂耳兔。
他从未教过殷斩何为低头,可他现在不仅低了头,还折了腰。
“夜深了,该进些宵夜了。”
“听说你现在连饭都会做了,去做些吃食过来。”老宫主朝着殷斩淡淡道。
段星白立即伸出了手,大惊失色道:“师父三思!”
就斩哥那手艺,说句实话,狗吃了都得连夜开火去给他烧个四菜一汤出来。
那种东西年轻力壮的他吃吃也就算了,宫主师父一大把年纪了,倒也不必受这种折磨!
殷斩:“......”
殷斩看了眼段星白,沉默两秒后果断的去厨房了,他坚信只要他做的够勤快,那么迟早有一天他是能够做出来色香味俱全的美食大餐的,只要他够勤快就行!
段星白立马给了大管家一个眼神,那意思:去给我盯住他,给我做的吃的倒是无所谓,宫主师父那份你亲自去做!不许斩哥伸手!
...其实殿下,您有没有想过也让老奴亲手给您做呢?
大管家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面上不显,福了福身应了一声就追着殷斩而去。
七朵云左看看右看看,老宫主撩起眼皮看了眼云一。
云一立马就明白了,果断带着其他六朵云走了,首先是让外面跪着的一堆小可怜该干嘛干嘛去,然后就是去监督宫主做饭,老主人吃东西可挑剔着呢,指望宫主一个那是绝对不行的。
于是很快的,屋内就剩下了段星白、老宫主和白虎黑鸦。
白虎甩着尾巴将从瑞贤亲王家带回来的烧鸡篮子给叼到了老宫主的面前,往他面前推了推,嗷呜了一声:虎这里有好吃的胖鸡,爷爷你多吃一点,别和虎客气。
老宫主伸手拍了拍白虎的大脑袋,“倒是比以前机灵了许多。”
以前在宫内傻了吧唧的,现在比以前要会看眼色许多了。
黑鸦也瞅准了机会,飞到了老宫主的怀里。
鸦,超乖滴哦~
“宫主师父,您将斩哥给支开,是想要和我说什么吗?”段星白欣赏了一会儿宫主师父这个超级大大大大美人撸鸦的画面,然后才开口轻声的问道。
老宫主:“小斩尚未接受云浮天宫历代宫主的传承,有些事他的确不是特别的清楚。”
段星白:“比如说?”
“比如说你的度量沙与他计算的有差入这个问题。”
“......”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因为无论你赚取多少的度量沙,都会被直接扣一半。”
“哈?”
“其他的王族比你多了十四年的经验,而同样的,你也比他们多了许多他们不曾有的经验。”
“甚至你拥有的经验要远胜他们所拥有的经验,他们的经验你可以照抄,而你的经验他们却无法知晓。”
老宫主捏了捏黑鸦的翅膀,观察它的羽毛是不是五彩斑斓的金属光泽,很是漫不经心的如是说道。
虽然他说的漫不经心,但段星白的背上瞬间就浮出了一层的冷汗。
这个话里的意思,表达的可太清楚了。
清楚的令段星白想要忽略都不能。
“不需要紧张,你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老宫主撩起了眼皮,看着似乎正在头皮发麻的段星白轻声道,“异星么,总是有些个不同在身上的,度量球可远远比你想的要精准。”
“我...”
段星白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什么好像都不太对,说什么好像都不合适。
“你以为那个野人十四年来为什么不准任何道观外的人靠近你?因为没有必要。”
“不是说观主师父不喜欢王族么?”
“这只是很小一部分,或者说其实是可以忽视的原因,你那个师父早已成了妖魔,我也成了鬼怪,知道么,好人不长命,妖魔鬼怪却能祸害红尘数代,与浮世共沉沦。”
“你要往前走,莫停留,莫回头。”
“小兔子,这句话是为师送你的,你且记到心里去,说不准哪日就能用的上。”
老宫主的语气真的很轻,轻的好像连路过的风都用并不存在的小爪爪小心翼翼的捧着,好像怕一不小心就消散了似的。
“......”
段星白再次陷入了沉默。
他很想问一问宫主师父他和观主师父为什么不喜欢段氏王族,也很想问他们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他想问问自己既然能过来,是不是可能有回去的机会...
往前走,莫停留,莫回头。
段星白在心里苦涩摇头,这已经是告诉他,往日不可追,他再也无法成为种花家的兔子段星白,只能往前走,成为段氏王族,成为这个世界的段星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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