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都站在狭窄路道里,短发女生剧烈的动作,撞到没防备的秦深,冲击的惯性迫使秦深往后退了几步,不小心勾到地面横生的枝杈。
秦深的手臂被程傅洲及时拽住,后背抵在坚实宽广的胸膛。
景郁略低了头,垂眸望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秦深,掌心撑起他的后腰。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短发女生也知道是自己造成的事故,顾不得远处的黑影,赶忙过来道歉。
秦深能说什么,他也不可能为这点小事去计较,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磅——
在他们正前方的大门忽地打开,显出里面黑洞洞的场景。
斧子在地面摩擦的刺耳噪音由远及近,刮在人心上的难受。
“快进去!”瘦矮男生喊道。
尽管知道是人假扮的npc,可此时此刻的氛围,依旧叫人忍不住紧张。
秦深的胆子说大不小,抱着又怕又新奇的心情,向发出声音的源头探去。
便见远处的墙角走出位行动迟缓的肥胖影子,拖着巨大的斧头朝他们靠近。
秦深眨眼的功夫,斧头怪竟到了花坛前,瞬移一样的出现,同时满是狰狞刀痕的脸清晰倒映在他瞳孔里。
在他险些惊呼出口的刹那,一只筋骨匀称的手覆盖在他眼前。
同时,不可忽视的热息蜻蜓点水般掠过耳廓。
秦深微一愣神,手已被牵住,带着进入前方的小楼内。
六个人全部抵达后,明亮的灯光亮起。
花园也变得亮堂起来,秦深之前瞧见的斧头怪哪里还有踪迹。
“哇,大手笔呀。”长发女生感叹。
小楼修建得非常具有古欧风,处处透着落魄贵族的奢靡与衰颓。
最引入瞩目的是铁链缠绕的楼梯。
“好像可以直接上去,不需要解锁。”程傅洲讲出自己的观察结果。
秦深倾向于解开锁链:“后面应该会发生追逐战。”
程傅洲没意见。
秦深瞥过整场密室都未说过话的景郁,手背、耳廓、腰边的热意提醒着他前不久发生的意外接触。
那边的两女一男抱团行动,秦深和程傅洲离得稍近,和他俩一起的景郁游离在他们所有人外,微妙地处在宛若第三方的位置。
凝立在富丽背景中的景郁,漫不经心地扫视现场,藏在镜片后也遮掩不了由内里散发出来的冷败气质。
无论装得多么温润如玉,也只是虚假的面具。
秦深在对方发现自己的注目前,收回视线,搜索起解锁的线索。
厚实的地毯吸纳了鞋底踩在地面的全部声响,华美的大厅不过是表面光鲜。
秦深拿起摆在长桌上的花瓶,塑料制造的轻飘飘感,里面放的几支枯萎花枝粘在瓶子里,放在耳边晃了晃,没动静。
“你们快来看,这里有本日记。”后方响起短发女生遥远的呼唤。
秦深顿时转身,撞进一片阴影间。
他呼吸骤停。
景郁不知何时站到他身后。
过近的距离,让秦深发现对方比自己稍高些,记得资料里显示景郁身高188,确实比他高3公分。
景郁伸手,扶正秦深衣摆边,要摔下来的火柴盒。
第12章
景郁主动让开位置,倒是令浑身紧绷的秦深,有刹那不知做什么的茫然,但他的情绪调整得快,并没有让别人察觉出太多的不对劲。
“过去看看?”秦深说道。
景郁自然没有意见,他用实际行动表达出自己的赞同。
日记做得非常老旧,动作稍微大点就可能散架,页面布满脏灰和凝固的血痕。
长发女生吐字清晰地念出日记内容,大概给他们六位玩家描绘了庄园的历史背景。
前面听着对解掉楼梯的锁,没有丝毫用处,但念到后面他们就知道重点来了。
哪曾想,灯光蓦地黑暗。
秦深因这突发状况,心脏漏跳半拍,伴随男女的惊呼,一抹单薄的白影滑过他的肩,突然近距离接触到未知物体,他也绷不住冷静地往旁边急退了好几步。
同时,一道刺耳惨叫划破长空,伴随刀斧劈砍的剁肉声。
秦深撞到一处坚硬如铁的「墙」,肌肤相触能感受到其中熨出的温度。
即刻,灯光亮起。
秦深与景郁对上目光,他正紧靠在人怀里,对方许是猝不及防被冲撞,眼镜滑落小半。
不知出于何种想法,可能是头脑一片空白或是尴尬到极点。
秦深伸手,取下了挂在景郁鼻梁上的银边眼镜,无任何遮挡地望进对方渗出丝缕蓝晕的眸底,跌落至这双深暗如渊眼睛里,挣脱不得。
“秦深,你没事吧?”程傅洲的出现,打破了他们之间无声的对视,“好吓人,汗都给我吓出来了。”
程傅洲委委屈屈地抱怨着,“你又不在我身边,我连个抱的人都没有。”
“那你刚才?”秦深想到之前没听到来自程傅洲的尖叫,好奇道。
程傅洲才不会说自己蹲地上埋成一团,什么也没看到,当然没叫,但依旧害怕得要死,避而不答:“你带我来的,不许抛弃我!”
“好好。”秦深新奇地瞧着另一面的程傅洲。
被忽略的景郁,按按失去眼镜遮掩的额心,薄唇微抿,似乎有一丝笑意闪过。
秦深注意到他的动作,身边不就有大腿吗?这位大腿一路过来没有一次失态。
可惜血腥庄园后期的追逐战,他们三人失散,跑得秦深差点没断气,他尤其佩服边尖叫边飞奔的那两个女生,肺活量真强。
实在跑不动的他,也不管装扮恶心得不行的npc追杀,找了把椅子瘫着,无论npc怎么恐吓,他就是不动,可能见吓不到他觉得无趣,好心地递给他一把扇子,让他去去运动后的热气。
秦深扇着风猜想景郁非跟着他来的意图,寻思了半天,就两个可能。
因为景慎?瞧瞧自己和程傅洲什么关系,可需要对方亲自上阵吗?
因为那个长相漂亮的男人?他又不认识,脸都没看清楚。
腹诽良久,找不出可以说服自己的原因,秦深选择摆烂,爱咋咋地。
这一次见了,日后再见怕是难,有无理由关系不大。
密室结束,大家精疲力尽,唯独一人例外。
一身轻松的景郁,仅头发丝散乱些,他就跑了一会儿,旋即找到npc待的休息室,好整以暇地看着监控里抱头乱蹿的他们。
至于为何没被工作人员赶出去,没人去问。
秦深坐着程傅洲的车回酒店,那个压在心底的困惑也得到了答案。
程傅洲以前和老爸出席过一些重要活动场所,见过景郁谈笑风生间碾死对手的过程。
虽然似乎每人仍对其评价良好,连他爸也是如此。
但属于他自己的直觉,第一面就让他感到这人十分危险。
嘴角含笑,眉宇温雅,遮不住眼里的晦暗深沉。
“有这么玄乎吗?”秦深对于程傅洲的忌惮莫名其妙。
程傅洲耸肩:“反正就是这样。”
谈过以后,两人都未放在心上,毕竟能玩到一块的机率为零,何必自寻烦恼。
日子一天天的晃去。
第四天,秦深在景慎活动范围之内游荡。
近段时间以来,景慎约莫是心情不佳,常常流连酒吧。
秦深没有直接进酒吧,而是在营业两小时后跑附近闲逛。
南央一条街开了三家酒吧,两个正常向一个同性向。
除了酒吧,小吃吃食不少,即便是深夜,依旧热闹非凡。
秦深走走停停,肚子吃撑了都,手里拿着半截雪糕舍不得扔。
当他以为今晚是遇不到景慎时,就碰到对方被一长发飘飘的男人搀扶出酒吧的画面。
“……”
【长发、美甲、gay吧,这人不会是阿迟吧?】
【阿迟以前果然浪得很,我光知道他炮友众多,没想到还曾把主意打慎美人头上】
【阿迟纯0,慎美人做1吗?】
【不要啊,慎美人只做受,我不能接受他干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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