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宗主挥挥手让他下去,白茂言便二话不说告辞往外走,他还一心想着赶紧闭关呢。
“好了,事情如今也弄明白了。”剑宗宗主这才慢吞吞的说:“诸位道友也不要总是听风就是雨,那外面的传言能信么。”
众人:“……”
“那不知,剑宗又出了哪个弟子如此天才,竟引得天降异象……”
“我剑宗的天才还少么,说来今年还有两三个有忘结婴的,到时候说不定还会来个异象,难不成几位次次都要带着礼物登门?”
白茂言听到这里,放下心来,加快脚步,脸上尽是似笑非笑的嘲讽。
从他嘴里套话?
信不信下次白师叔真化神了,他去外面传人还在元婴,有人知道真相问起来,就说久未回宗门不知道,还以为没晋级。
要是南筠看到此情此景,怕是要感慨一声原来剑宗也不是个个都是直肠子。也难怪,要是没点机灵心思,又如何能在众人围堵之中,反杀阴阳门那么多人。白茂言眸光微闪,回头瞅一眼正阳峰大殿,心中暗道早有一日要弄死那群阴阳门的家伙。
再往下走,人便多了起来,入耳尽是刀剑相击之声,还有弟子们间的吆喝打闹。
声音热闹而温馨,让白茂言的眸子慢慢变暖。
剑宗的气氛,的确很难让人起什么歪心思。南筠现在渡完劫正是神清气爽的时候,有贝贝在,也不知为何,他这次竟不需要再闭关顽固修为,便已经是十分稳定。所以此时他正坐在那里,跟众人说起当时的感觉。
至于贝贝,一脸苦恼的蹲在那里,如果鸟脸能看出情绪,估计便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
“没长大,不开心。”
薛樱蹲在那里哄它,“怎么了呀,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不能更好了,再大就不好窝南筠的肩头了哦。”
贝贝扭过头,“你懂什么,我本来……”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似乎不想多说,把脑袋埋在自己翅膀里一副谁都不想理的模样。薛樱都要急坏了,眼见着那边鸟的主人南筠根本不管这边,忍不住跑了过去,“贝贝到底怎么回事啊,三十多年,怎么……”
“它长大了。”南筠说:“你难道没发现,它现在说话比以前更有条理,思绪也更加清晰。”
薛樱一想果然也是,但是,“个子没涨啊!”
“哇!!!”提起这事,贝贝瞬间就哭了出来。
薛樱赶紧回去哄鸟。
南筠一脸无奈,心说熊孩子长大了还是熊孩子,从六岁变八岁?花了整整三十年,换成普通人儿子都能打酱酒了,这只鸟倒是好,还是一样的幼稚。
这次他出来,本以为乐笙还会继续叫他闭关,没想到却没有。
除此之外,第二件另他感觉奇怪的,便是魔族的事情竟然根本没有闹大。各宗长老齐聚,最后却没能在逍遥庄的秘境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能认为魔族已经彻底撤走。再说剑宗和其他四大宗门,也纷纷纠查了自家宗门的秘境,也没有任何魔族的踪迹。
查了几年,又防了几年,近些日子,已经没人再将那件事情当事了。
南筠总觉得事情没完。
而且他隐约觉得,魔族的问题,跟乐笙让不让他闭关有很大关联。之前魔族之事似要闹大,乐笙二话不说就让他闭关,现在魔族销声匿迹,他自然可以出去乱跑。
可是为什么呢,这没道理。
摇了摇头,南筠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他想得有点儿多,长辈关心晚辈修为再正常不过了。
他先是去将白翩翩的母亲再次‘复活’,然后才回到了和白尘的住所,让对方取出养魂之器,一曲杯水留影拉起了南竹。经过三十年的温养,后者如今已然凝为实质,起身行礼后很平静的说:“是时候了,现在的我,足以用这具魂魄所制的身体练制丹药了。”
“那我们如今需要怎么做。”南筠问:“去给你找个练丹炉?”
南竹点了点头。
“白长老那里有。”白尘说。
然而南竹却摇了摇头,“普通的丹炉不行,之前的养魂丹之所以差一些,便是差在练丹炉之上。所以我们需要出去找,去找一种由上古时候遗留下来的练丹炉,或者找到紫沙泥,自己做一个。”
“除此之外,还要几种稀世药材……”
“药材我有。”白尘又说。
南筠:“……”
剑宗建宗时间久,自然底蕴足,药园里种着不少的稀世药材。哪怕当时种下的只是种子,这么些年下来应当也有了不知多少年份。只是,“毕竟是宗门里的东西,你这么……”惦记着真的好?
就见白尘奇怪的看他一眼,说:“剑宗弟子在外所得之物,不用交给宗门。”
南筠:“……”
所以说这是以前逛秘境得到的?
看来白尘这运气不止不错,已经到达了很强大的地步。南筠默默的羡慕一秒,随后想到再好的运气人也是他的。于是他略微得意,抬头冲南竹说:“你将所需要的药材列个单子给他看看,如果不够,我们出去顺便找了。”
南竹点了点头。
经过近三十年的时间,现在的他已经能够依靠灵力做很多事情,拿个玉简刻下所需药材实在是小事一碟。甚至他还细心的将古丹药炉的模样,还有紫沙泥的详细情况也写了上去,方便南筠和白尘了解。
而做完这些,他们同乐笙打好招呼便出宗了。
剑宗附近的那个小镇看着比以往更加繁华,一眼望去很多外来的修士。几乎不用想,南筠就知道是被他渡劫的大动静吸引来的。以往有人晋阶大乘,或者飞升成仙时,这个小镇会更加繁华,人挤人都是常事。
这些南筠早早就听纪凌云说过,所以并不觉得奇怪。
白尘的剑比他的人还出名,所以此次出行二人不光换了装扮,也将他的剑做了一翻伪装。所以他们二人此时出现在街上,看着就像是一个普通剑修带了一个拿琴的医修,瞧见的人只感慨一句长得真好,便又移开了目光。
他们更喜欢上前跟那些剑宗弟子搭话,但这些日子,剑宗弟子都不来这个小镇上买东西了。
南筠二人走在街上,听耳边充斥得尽是此类对话。
“听说,这次渡劫的似乎是个名不见经转的弟子,你说这剑宗到底有什么宝贝,能让普通弟子一个比一个强。”
“哪里强,最天才的还不是白尘,我可听说这就引发异象的就是白尘。”
“真要信这些,你怎么还来这儿?”
先前那人不说话了,来这儿的都是打探‘绝密消息’来了。外面似有剑宗弟子传此次渡劫的还是白尘,但四大宗门的人却保证不是,而是另一个弟子。且他们还透出风声说,剑宗的化神期似乎并没有增加,其他颇为有些名声的弟子,修为也无变动。
一时间,人心浮动,可不就造成了这种情况。
也有聪明的,直接指出,“剑宗多的是不起眼的弟子最后飞升的,这次算什么。而且四大宗门那边传出的消息,剑宗弟子那么多,他们怎么知道不是那些人。难道他们还去一个一个看了,想想都不可能。”
“那既然你这么想,你来这里干什么?”当即有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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