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四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谢谢你信我。”
也谢谢你维护我。
季羽被他摸得脸越发红了,连忙抽身:“四哥,洗漱吧!”
等洗漱完,两人面对面地躺着说话。
安四轻叹一口气:“我虽是庶子,却是长子。当初大房连生三个姑娘,一直生不出汉子,我祖母便做主给我父亲纳了我母亲。我母亲虽然连生我们兄弟,却并不受父亲宠爱,我父亲……另有所爱。可父亲虽不宠爱我母亲,对我们兄弟却极好,可以说是寄予厚望。我才三周岁,父亲便请了先生教我读书写字……”
季羽这才明白四哥的大名为何叫承嗣了。虽是庶子,却是庶长子,可见以前有多受宠爱。
“可好景不长,因为我们兄弟皆喜欢习武,没一个是读书的料,我父亲颇有些失望,后来大房终于生下嫡子,父亲立马将注意力放到六弟身上。只是六弟从小体弱多病,郎中说他只怕活不到成年。大房担心我会抢走属于六弟的家产,便让人往我饮食里下、药,那药……”
见四哥眼中涌上寒意,季羽顿时明白过来那是何意,连忙道:“四哥,我季家也是呢!我阿母也不是狐媚子,只是大房有了身孕,她担心我父亲会独宠新纳的小妾,便将我阿母送到父亲身边,这才有了我……”
他不是在为柳夫郎洗白。
在这古代,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若是有错,错得最多的不应该是男人吗?
安家父亲为了生汉子,便纳了四哥的母亲。季家大房才有身孕,季父便纳了新妾。大房怕小妾得宠,便送柳夫郎去争宠……
安母和柳夫郎都只是工具、只是棋子而已。
并不是他那个世界明知男人有家庭还扑上去的小三。
安四目光温柔地看着季羽。
这是怕他难堪,便转移话题?
他本想说,那药虽伤身,可这些年他早调理好了。
不过,这事无须多说,等情到浓时,羽哥儿自然知道他的厉害。
第二十八章 回来再腻歪
安四伸手摸着季羽白皙俊美的脸,轻叹一口气:“我母亲不得父亲宠爱,又被大房和父亲宠爱的小妾打压,在安家日子十分难过。待祖母父亲一过世,大房便污蔑我们兄弟并非父亲亲生,好在我们兄弟皆长得像父亲,族中族老并不信大房之言。见污蔑不成,大房又闹着分家,我们母子三人只带了一些随身之物便离开了安家。原以为这样便会相安无事,可大房仍不肯放过我们……”
说到后面,他眼中再次涌上寒意。
见他气成这样,季羽连忙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道:“四哥,无须在意,他们定是气急败坏才会如此。你若是生气,岂不是正中他们下怀?既然已分家,那我们便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气死他们。”
闻言,安四眼中的寒意渐渐散去,涌上温柔,抚摸他脸的手慢慢地往他的唇移去。
见四哥目光变得越来越灼热,脸也朝他靠过来,季羽顿时心跳如雷,吓得连忙闭上眼睛。
四哥这是要亲他?
虽然闭上了眼睛,但他仍然能清楚地感觉到四哥的靠近,温热粗重的呼吸喷在他脸上,越来越近。
在他小心脏就要跳出腔子时,他的鼻尖被两片温热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那物又移到他的唇上。
痒痒的麻麻的,那感觉,如同一道细细的电流通过。
季羽身子一缩,正要躲避,可他的下巴被掐着,躲避不能。
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亲吻。
季羽虽是雏儿,可在他原来那个信息爆炸的世界,他是什么都知道的。
四哥这完全属于毫无章法胡乱地亲吻,他想纠正,可突然,四哥的大手往他下面摸去,这让他顿时没了开小差的心,着急起来。
万一四哥真的被药影响了,有那方面的障碍,待会儿岂不是会大受打击?
见他不仅紧绷着身体,还抖了起来,一副明显吓得不轻的模样。
安四暗叹一口气,压了压心头喷薄的欲火,松开嘴安慰道:“莫怕,等你愿意了再做。”
季羽顿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不做最好,免得四哥待会儿难堪。
若是换了旁人,成婚后不能过夫妻生活,必然会有怨言。可季羽却不同,他反而觉得,若是婚姻生活一直能像他们这一两日的相处这般温馨和谐,也很不错。并一定就要做那事。
只要两个人的感情好,那事……不做也无关紧要。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见旁边没了动静,季羽睁开眼偷偷瞄了下。
只见四哥闭着眼,呼吸均匀,似乎已睡着了。
既然睡着了,季羽便敢肆无忌惮地打量了。
越打量越觉得四哥帅,眉尾如利剑,鼻梁高挺如山峰……
季羽忍不住暗叹一口气,有这般英俊的美男相伴,就算做不了那事,也无憾了。
转天天还未亮,院里就传来安五的声音:“四哥,起床了,要去城里了。”
季羽只觉胸口沉得厉害,像是压了块大石头一般。一睁眼,就见安四如铁疙瘩一样沉重的胳膊搭在他胸口上,压得他快透不过气了。
他才动手去挪那胳膊,安四醒了,听到外面安五的喊声,一翻身便坐了起来,拿起衣裳快速地穿着。
季羽也跟着起床。
可安四按着他:“你多睡会儿。”
季羽哪好意思再睡?
“四哥,我得给你们准备吃的。”
安四坐在床沿穿靴子:“不必,到了县里我们随便买点吃的即可。”
可就算他这么说,季羽还是跑去了灶房,煮了几个鸡蛋,又将水囊装得满满的。
安五套车装车,忙得不亦说乎。
安四接过季羽递来的袋子,又握着他的手,温柔地笑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
季羽回握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摇了摇头:“我只要你们平平安安回来。”
他就怕这两兄弟会在县城遇上安家大房的人,到时候起了争执就闹心了。
安四又摸着他微微有些红肿的唇,笑了笑:“放心,我们会平安回来的。”
在一旁等着的安五忍不住催促道:“四哥,快走了,回来再腻歪……”
真是的,他从不知道四哥竟是这般黏黏糊糊的性子,不就离开一两个时辰吗?至于吗?
安四冷眼朝他扫去,扫得他闭了嘴别开眼睛,才松开季羽的手,低声嘱咐道:
“等母亲醒来,跟她说一声。”
“莫要太辛苦了。”
“我会的。”季羽将他们送出院,直到马车远去再也看不见了,他才轻叹一口气,回了院。
他哪里辛苦了?无非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打扫下卫生。
四哥他们可是起早贪黑地进山打猎进城卖猎物呢!
等他送早饭去正房时,只见安母面如死灰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是病情加重了?
吓得季羽连忙去了隔壁乔婶子家,央求虎儿去请郎中。
待郎中来了,看过后,只道安母是太过忧心所致,并无大碍。
季羽这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就好。
他端着煎好的药送去正房,就听乔婶子在劝安母:“安娘子,莫要多想,我瞧着安四男人味十足,定是他们造谣污蔑的……”
季羽这才知道安母为何病情加重了,敢情是被外面的污蔑之言气着了?
他心头火顿时一冲。
这到底是哪个嚼舌头的,竟将外头那些胡言乱语学给安母听了?
难道不知道生病的人不能受刺激吗?
昨日只有乔婶子和婆子来过。乔婶子不是这般没有分寸的人,定是那婆子。
见他进来,乔婶子笑着夸他道:“新夫郎真不错,遇事不慌又孝顺。”
又起身道:“安娘子,好好休息,我走了。”
“多谢婶子。”季羽笑着要送乔婶子。
乔婶子看着他红肿的嘴唇笑着摇了摇头:“不必送,我再去看看你阿母,有什么情况会让凤儿过来带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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