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四要的不是这个:“殿下,能否请您身边的麻公公来给羽哥儿瞧瞧?”
他的要求,三皇子自然满口答应。
不仅派人送来一堆的补品,还让麻公公给季羽诊脉,甚至,将安四如今住的营帐专供他们夫夫居住。
而对外号称,白云观仙人身份特殊,三皇子十分重视,专门派安营指挥使贴身保护。
可安四没心思理其它的,只焦急地盯着麻公公。
他倒不是在意羽哥儿有没有喜。
他只是担心,羽哥儿瘦成这样,还呕吐不止,若不是有喜了,那会不会是身体出什么问题了?
而季羽完全不在意这事,眯着眼睛窝在四哥的怀里,静心休养。
他如今不仅是全身乏力,更是头晕目眩,难受至极。
至于有喜什么的,他根本不信。
他是个男人,怎会有喜?就算他如今是个哥儿,可他孕痣淡,是不可能有孕的。
诊脉片刻后,麻公公收回手,点了点头:“并无大碍。”
安四顿时大松一口气。
无碍就好。
麻公公又道:“令夫郎已有两个月的身孕,才会呕吐体虚,还是得多多休息,补充营养才行。”
他话音一落,安四顿时一愣。
羽哥儿真有喜了?
季羽则是眼睛一睁,不可置信地问道:“有喜?”
“您没号错吧?”
麻公公起身道:“不过一个喜脉而已,咱家不会号错的。夫郎若是不信,再过一两个月,便会有微微胎动,小腹也会慢慢显怀。”
说完,微微一躬身,走了。
“羽哥儿……”安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把捧着季羽的脸,劈头盖脸地亲了下去,边亲边笑道:“羽哥儿,你有喜了?”
“羽哥儿,我们有孩子了?”
直亲到季羽再次呕吐,他才松了手,又是给季羽拍背,又是倒水,又是拧帕子给季羽擦嘴。
等漱了口,季羽往床上一倒,口齿不清地道:“四哥,我想睡觉,莫要吵我……”
他根本不可能有喜,定是麻公公号错了,定是他脑子糊涂听错了。等睡一觉醒来,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他没有怀孕。
他要睡觉,安四自然不敢吵他,连忙给他脱了靴子,盖上被子。
然后像个傻子一般在营帐里兜着圈子走来走去。
羽哥儿有喜了?他们要有孩子了?
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
就连方才的大胜带来的喜悦也比不上羽哥儿有喜。
可转了十几圈,他又忐忑起来。
可如今战事不利,形势如此恶劣,羽哥儿如何保胎?
孩子生下来,如何带大?
营帐里安四想着孩子的事激动又忐忑,旁边的营帐里,童景元就差挂安五身上了。
“小五,你在这里还好吗?冷不冷?吃得好不好?”
“你看,这些皆是我给你带的。你的被子枕头衣裳靴子……”
“还有青城的吃食……”
安五看着地上堆着的一大堆东西,沉默许久才道:“景元哥,你怎么会来的?”
说起这事,童景元就觉得委屈,哼了一声:“子砚都知道给嫂夫郎留封血书。我就在路边,你明明看到了,不仅没封信,就连句道别的话都没有。我能不急吗?能不难受吗?”
“我这一辈子认定你了,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他话还未说完,安五一把捂着他的嘴,压着嗓子道:“小声点。”
这里可是军营,小心隔墙有耳。
童景元点了点头,又伸出灵活的舌头色情地舔了舔安五的手心,舔得安五心尖一颤,连忙松了手,虎着脸,想训斥童景元一顿。
怎么就这么浪呢?
可他还未起身,就被童景元扑倒在床上,这人堵着他的嘴就是一顿舔。
“景元哥,你……”见他跟条小狗一般,舔得自己舌头都发麻了,安五又气又无奈,伸手就要推他。
可童景元上头嘴不停,手也不老实,伸向安五的裆部,轻轻揉搓着。搓得安五呼吸一窒,下头立马抬起了头。
童景元这个厚脸皮的,顿时心下一喜,连忙调转马头,扒了安五的裤子,张嘴叼着那半硬的那话儿又吸又舔。
安五一个开过荤的大小伙子,如何受得了这般撩拨?顿时爽得直哆嗦。
可安五爽归爽,理智还是有的。
连忙去推他:“景元哥……快松开……”
这可是军营,一旦被撞见,会出事的。
可童景元死含着他那话儿就是不松嘴。
不仅不松嘴,还动上手了,双管齐下,不到片刻便将安五给弄出来了。
这厚脸皮的松了嘴,抬头看着安五,鲜红灵活的舌头沿着唇线色情地舔了一圈,将唇边的白、浊舔进嘴里,眼神魅惑地瞟着安五。
浪货!安五是又爽又气,又无可奈何。
可童景元接下来说出的话又让他心口一堵,气得个半死。
“小五,你也太快了吧?”
安五眼神一暗。竟然嫌他快?
他这么久未抒发,都憋得快疯了,被口,能不爽吗?能不快吗?
“起开!”安五将童景元推开,起身穿好裤子:“嫌我快,就不要找我。”
小五这是生气了?童景元一把抱着安五的腰,笑嘻嘻地道:“小五,你不快。你持久得很,前几回差点没把我弄死……”
安五心口一紧,连忙转身一把捂着他的嘴,压着嗓子怒斥道:“景元哥,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说这些骚话?”
童景元抬起胳膊圈着他的脖子,仰着秀气的脸笑道:“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说。”
第一百三十一章 景元哥你个浪货
安五没接他的话,只掰下他胳膊,轻叹一口气道:“千里迢迢赶过来,累了吧?我去给你打点热水,弄些饭菜。”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童景元愣愣地看着他走出营帐,心中失落不已。
小五明明没以前那么抗拒他了,为何还不肯接受他?
没一会儿,安五又回来了,端来了饭菜。
窝窝头配稀粥,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五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滚烫的鸡蛋往童景元面前一递,虎着脸道:“这个给你。”
童景元心下顿时一喜。
对他来说,鸡蛋稀疏平常得很,不是什么金贵东西,可这几日跟张必得在一起,日日听他聊军营里的事,尤其是伙房里的事,才知道,那鸡蛋和肉,就算是营指挥使以上的军官才偶尔能吃上一顿。
尤其在如今这般形势下,莫说鸡蛋肉,就是窝窝头都没得吃了。
“小五。”童景元接过鸡蛋,握在手心里紧紧拽着:“你从哪里弄来的?”
鸡蛋热烘烘的,不止温暖着他的手,更温暖了他方才差点凉掉的心。
小五就是口是心非。
安五不耐烦地道:“你管那么多干嘛?快吃吧!吃完饭洗洗赶紧去睡觉,瞧你那黑眼圈,跟被鬼吸了阳气一般。”
被训了,童景元也不气,凑到安五面前,笑道:“我可不是被鬼吸了阳气?我是被一个叫承儒的汉子吸了阳气。”
安五:“……”
实五实在拿他没办法:“行了,你吃吧!我去看看我四哥和嫂夫郎。”
说完,大步出了营帐。
再不出来,他怕景元哥又要说出什么骚话来。
一进四哥的营帐,就见他四哥和庄姑娘凑在一起说话,而他嫂夫郎一个人躺在行军床上。
安五心头火顿时一冲。
这是作甚呢?
怎能和庄姑娘这般亲热?
可一听他们说的话,他又愣怔住了。
“子砚,依我看不能大补。补得太过,胎儿太大,子大伤母,可知?”
“当年我母亲就是因为我太大,生产时伤了身体,这才一直缠绵病榻,年纪轻轻便过世了……”
上一篇:娇气包在炮灰事业继续作死
下一篇:帝玛塔的夏天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