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们看到没?凌哥扑在祁老师怀里那样子,从来没见过!!”
“哈哈哈明天我非得嘲笑死凌儿不成,他明天就社死哈哈哈!”
“你嘲笑他干嘛,他有男朋友疼你有吗??”
“闭嘴!哈哈哈……”
“你们知道凌儿为啥千杯不醉吗?”张琛笑着笑着,抹去了眼角的一点泪,“因为他怕喝醉了没人来接他……”
末夏的夜晚,三个喝多了的小学鸡在酒吧后门外又哭又笑蹦蹦跳跳,就为了庆祝某个从小没人疼的兄弟,在喝醉之后终于有人接。
杨泽奕脸色铁青,看着他们庆祝喜事一般的样子,眼中的狠厉越来越重,忽地冲上去,一把拆开三个人,用力拽住张琛的领口,贴上去怒吼:
“你他妈在扯什么淡!凌哥只是为了利益才会答应联姻的,什么先婚后爱!!你他妈脑子清醒一点!”
张琛被他吼得失神,好半天才回过味来,眼中的欣喜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警惕与怀疑:“你……”
他用力甩开了杨泽奕的手臂,反过来捏紧他的领子,低声警告:“你他妈才在扯淡!我劝你不要惹事,要是坏了凌儿的好姻缘,老子什么情分也不顾了,非得杀了你!!”
杨泽奕用力挣脱,脸色狰狞得完全没了本能的样子,他冷冷地对上张琛怒目圆睁的脸,极为难看地扯了扯嘴角:“行,咱们走着瞧。”
他闭紧了嘴,接着转身消失在了夜色里。
.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路上,车厢内只有轻轻的制冷系统的声音,除此之外安静极了。
祁澈动了动上身,就惊动了靠在他肩膀上的顾凌。
“你别动……”
哼哼唧唧的声音响起,温热的吐息落在颈窝里,让祁澈顿时僵了一下。
坐在副驾驶的高临冷汗淋淋,恨不能自己当场石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跟旁边的司机一起进入了无物无我的化境。
祁澈略低下头,看向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顾凌,见他的脸泛着淡红,睡得迷迷糊糊,眼睫轻微地颤动着。
看了半分钟,祁澈抬起头,薄唇抿得死紧,神色克制又淡漠。
高临的小眼睛转了转,从头顶的后视镜里看到他的神情,立即挪开视线,咕咚吞咽了一下。
太吓人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祁老师到了酒吧下了车,再回来身上就多了个挂件。
甚至在车上,顾凌都像个树袋熊一样扒在祁澈的身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恨不能整个人锁住他。
怎么说呢,对于他有限的想象力,这幅画面从来没在高临的脑海中出现过,在他的认知里,能靠祁老师这么近还活着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
然而事实上,祁澈不仅没神色冷淡地把他推开,反而姿态和动作都很温柔。
原来祁老师双标起来,一般人根本想象不到啊……
还好一路上,顾凌还挺老实的一动不动,车厢内的人就这么各怀心事地沉默着回到了别墅内。
“祁老师,我帮您……”
车子停在车库,高临刚想下车帮祁澈把顾凌送回去,就看到祁澈打横抱起了顾凌,利落地下车,手肘粗暴地一撞,把车门关上。
高临:“……”
还从来没见过他用这种粗鲁方式关车门!!
这边震惊还没完,他就看到祁澈以极快的脚步速度抱着顾凌消失在了通向别墅内的电梯。
就好像……
很急切一样……
高临呆滞在原地,略微意识到某个问题。
接下来的内容就是他不配看的收费环节了。
正想颇有眼色地离开,手机响了起来。
高临一看来电,惊讶无比,颤颤巍巍地接起来:“祁,祁老师?”
这时候的电话不会是一不小心错按的吧?该不该接啊??
在他的设想里,电话那头应该已经是失控状态了,然而却听到祁澈的嗓音冷静地响起:“帮我查查那个人,姓杨,杨泽奕。”
高临听他语气,心想原来并没有失控,他听起来还是如此沉稳平淡,不愧是祁老师,果然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去衡量他……
高临满口答应下来:“好!马上就……”
“嘟——”电话挂了。
话还没说完的高临:“……”
.
别墅客厅,漆黑一片,一盏灯都没开。
祁澈单膝支在沙发上,顾凌正躺在他身前,小腿勾着他的腰,不肯放他走。
匆匆挂了电话,祁澈把手机随手一抛,扣了一下指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顾凌勾得他太紧,只得弯下身来,手臂撑在顾凌身侧,才勉强没被他勾得压下去。
“先放开。”祁澈凑近了些,在黑暗中摸了摸身下人的头发,“我去开灯。”
顾凌一把抓住支在身边的手臂,小声说道:“不要开灯。”
他的嗓音黏糊糊的,跟平时的明亮清朗完全不同,尾音九转十八弯,带着令人心痒的撒娇感。
祁澈下意识地滑动着喉结,也放低了声音哄他:“为什么?”
“太亮了,”顾凌哼唧道,“晃得眼睛疼。”
祁澈没再说什么,轻轻拍了拍他的侧脸:“喝了多少?”
顾凌沉默了半晌,像是在计算,接着似乎因为算出的数量太大而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喝这么多的。”
祁澈极轻地笑了一声,接着安抚般地摸了摸他的脸:“没关系。”
喝得比较多是一个原因,但是祁澈知道顾凌的酒量很好,上次喝多还是因为被人算计喝下了不对劲的酒。
这次他也怀疑是有人故技重施。
他顿时想起了杨泽奕紧紧揽着顾凌侧腰的画面,眉心立即微微皱起,眼神冰凉。
顾凌在黑暗中睁开眼,感觉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到轻微的呼吸声和熟悉的雪薄荷香味,下意识地抬手去勾祁澈的脖子,轻声道:“你怎么不亲我?”
这句话让祁澈神色中的克制倏然动摇了些许。
他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在顾凌的唇上点了两下。
“不够。”顾凌舌尖舔了一下唇,“你干嘛?还小气巴巴的……”
在黑暗中久了,适应了光线,视野中的画面也清晰了一些,祁澈的目光便落在顾凌的下唇,那里还有个刚刚恢复了些的小伤口。
“伤还没好。”祁澈微凉的指尖触碰着他的唇,察觉到身下人一阵轻微的战栗,“怕你疼。”
顾凌没说什么,只是张了张口,轻轻含住了祁澈的指尖。
保持着距离压在上面的男人顿时呼吸粗重了些许,阴影落下来,唇间的手指抽离,温热的吐息交错在一起。
寂静黑暗的客厅,只有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和或难耐或粗粝的呼吸声,钟表一点点走着,像水滴落下一样啪嗒啪嗒地响,时间都仿佛慢了下来。
顾凌仰了仰头,上身轻微地抬了抬,被一只有力的手扣住了后脑,继而吻得更深。
刚开始的时候祁澈的动作还有些粗暴,但是很快就温和了下来,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像是辗转试探般地缓缓深入。
顾凌感觉有些窒息,于是轻轻推了推他的胸口,他就立即抽离开。
“怎么了?”祁澈亲了一下他的鼻尖,低声问,“不舒服吗?”
顾凌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眼睛迷蒙地泛着水光:“你是不是背着我练习了?”
祁澈抬了抬眉,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顾凌嘀咕道:“吻技进步了……你跟谁练了?”
祁澈:“……”
虽然这人语气听起来像是清醒了不少,但是祁澈还是确信他是真醉着,说的话都糊里糊涂的。
“没有。”祁澈无奈答道,“这是第二次。”
顾凌眨了眨迷茫的眼睛:“也是,你也没人可以练……难不成是跟凌凌漆?”
下一篇:论穿回去拯救自己的后果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