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郁说:“顾淮南,不要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会疯掉,忍不住锁你。”
再坚硬冰冷的心也会为之融化。
顾淮南顺势抱住他的腰,“小郁,你其实不用把我看得那么重要,我充其量是你有点喜欢的人。”
“不是。”
薄郁反驳他的话,继续说:“你不止是我喜欢的人。”还是朋友,兄长,是生命中所有重要角色。
但后面的话,薄郁没有告诉他。
他的爱对顾淮南来说,会很窒息,他怕把顾淮南吓跑。
顾淮南问:“还是什么?”
薄郁轻轻放开手,说:“还是我对未来的全部期望。”
顾淮南老脸一红,“胡说什么。”
薄郁一笑,顾淮南把他推开,顾自匆匆下车上楼。
两人在家吃过晚饭,次日顾淮南去了一趟公司,跟蒋涛碰面聚了下。
蒋涛在门口看见他进来,险些揍他一顿,五年杳无音讯,他作为朋友简直能急死,还是顾家父母找上门,他才知道顾淮南失踪。
要不是他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差点没去报警,看完信,他还得去阻止顾家父母报警。
顾淮南自然很感激他,请他好好吃了顿饭,又诚恳地道歉,才安抚蒋涛的情绪。
蒋涛缓了缓,突然问:“对了,你跟那个薄郁怎么回事?”
顾淮南心头猛地一跳。
蒋涛看他,顾淮南心虚地端起水抿了一口,说:“我跟薄郁……什么怎么回事?”
蒋涛是个直男,也看出不对劲,“你失踪后,他比谁都着急,一天来我公司找我八百回,他还要我给他梁泽的联系方式。”
“你说他着急就着急,我也能理解,可他要梁泽联系方式干啥,还问我你有没有跟别的人有关系,最后他甚至怀疑是我把你藏起来了。”
“说真的,他比你妈还关心你。”
……
蒋涛越说,顾淮南越心虚,不敢正眼看他,光低着头喝水。
蒋涛巴拉巴拉说完,问他,“我跟你说这么多,你光喝水干什么?”
语毕,蒋涛一愣,接着眼睛一点点的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顾淮南,“我靠顾淮南,你该不会是……”
顾淮南不吭声。
蒋涛一个劲儿地「卧槽卧槽」,跟复读机一样。
“你来真的?”最后蒋涛说。
顾淮南摸了摸鼻尖,遮遮掩掩说:“先试试,我……算了,说不定等他腻了这种关系,就断了。”
蒋涛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一声不响地跑了五年,公司也不要,该不会就是为了躲他吧?”
顾淮南轻轻点了下头。
蒋涛顿时恨铁不成钢,“早说让你别养他,这小子就是个白眼狼,当初薄家不要他,如果不是你,还不知道他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搬砖呢。”
“你怎么偏偏栽在最棘手的两个人身上,一个薄郑方,斯文败类,辜负你,现在他养子又来,你跟薄家是不是犯冲啊。”
顾淮南劝住他,“过去的事不提,我跟薄郁的事,是我自愿的,蒋涛,不全是他的错。”
“怎么不是他的错。”蒋涛很生气,“他仗着那张脸来引诱你,像他那种模样的小年轻,我能给你找十个。”
“什么十个?”
突然插入一道冷越声音。
蒋涛话音顿住,扭头一看,差点没从座位摔下去。
只见薄郁从外面缓缓进来,十分自然地坐在顾淮南身边,目光很淡地掠过蒋涛,笑着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小年轻,能找十个?”
顾淮南尴尬地转移话题,“你怎么来这里了?”
薄郁说:“我去公司接你,唐助理说你来找他,我再去楼下前台问,对方跟我说你们在这里。”
蒋涛心说这前台我明天就炒了。
顾淮南问他,“渴不渴,我让给你点杯水喝吧。”
“不用。”
薄郁说了拒绝的话,手直接端起顾淮南那杯,“我喝你的。”
他边喝边看对面的蒋涛,很温和的笑着,这幅模样,反而让蒋涛有点头皮发麻。
蒋涛四五年不见薄郁,发觉这熊孩子越长越人模人样。
这身高怎么也超一米九了吧,浑身气场比上次见面,还要有震慑力,笑眯眯的样子,简直像极了久经商战、一肚子坏水的老狐狸。
说真的,蒋涛还是有点怵他。
气氛渐渐冷凝。
顾淮南说:“时间不早,蒋涛,我跟他先走,改天我们再聚。”
蒋涛木楞地「嗯」了声。
顾淮南拉着薄郁起身,两人很快离开餐厅,走到楼下时,薄郁轻轻拽了下顾淮南的手。
顾淮南顺势停下,扭头看他。
薄郁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年轻?还要找十个?”
街道人来人往,顾淮南脸皮薄,飞快拿手捂住薄郁的嘴。
“瞎说的,瞎说的,蒋涛整天带小孩子,哪有空给我介绍人,再说我有一个就够折腾我,再来十个,那我不得精尽人亡。”
说到这里,他话音一颤。
薄郁握住他的手,舌尖舔了舔他的掌心和指节,“这么说的话,你喜欢跟我做?”
顾淮南触电似的抽回手,迅速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他们,拉着薄郁直奔地下车库。
大街上,他太怕薄郁做什么事。
两人坐上车,顾淮南才松口气,至少这里没人看见。
有薄郁在,顾淮南直接偷懒不开,车钥匙给薄郁,让他开车。
薄郁开车一向很稳,顾淮南放心靠着颈枕睡觉,睡得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他们不在家。
车停在半山腰,周围漆黑,挡风玻璃前方是整座城市的夜景,霓虹灯如星光般映入眼底,美不胜收。
“小郁,我们来这儿做什么?”顾淮南问。
他说着,转头去看驾驶座的薄郁,后者侧眸注视他,没说话,只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
顾淮南心说这小子笑什么。
很快,他就知道薄郁笑什么,以及他们来这里的目的了。
第71章
薄郁将车窗打开, 夜风灌入,浓郁的石楠花味道渐渐散去。
顾淮南平躺在降下去的副驾驶座位,人已经睡着, 身上盖了薄郁给他搭的毛毯, 两条腿缩着, 皮肤表面布满了青紫的指印。
薄郁借着车顶的小灯,拿出手套箱里的化淤药膏, 给顾淮南一点一点抹上去,顾淮南睡梦中想躲,他又握住他足踝, 不让他动。
顾淮南睡得沉,也没多挣扎, 任由薄郁给他擦药,乖得像只慵懒的猫咪,莫名勾人。
薄郁不由心念一动, 在他腿肚轻轻吻了下,然后又吻一下。
顾淮南睡得香,也耐不住他三番四次打扰,一脚踹他肩头,有些生气道:“都那么多次了, 你还来!”
薄郁抬头:“不做。”
顾淮南没力气瞪他, 倒回去继续睡自己的,想休息, 他太困了。
薄郁精力旺盛, 抓着他, 就跟饿狼一样咬着他不撒嘴, 非要一次性吃个饱, 他真的招架不住。
顾淮南睡得迷迷糊糊的想,回头还是加紧锻炼,不然自己这把老骨头,非得让薄郁给折腾散架不可。
薄郁见他真的累得不行,没有再打扰他,静静坐在旁边,目视远方,手不由自主地握住顾淮南的手。
十指相扣。
·
一整夜睡在车座上,实在有些没太睡好,何况两人还剧烈运动过,顾淮南醒来,觉得四肢都快瘫了。
他揉了下酸痛的后颈,坐起身看了看外面,蓝天白云,万里晴空,是个好天气。
顾淮南刚要起身,毛毯滑下,他想起自己还光着,赶紧看车周有没有人,然后飞快套上短袖和裤子。
他穿好后,又发现布料有液体干涸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怎么来的,脸颊腾地通红。
很快,顾淮南又把火撒在罪魁祸首身上,拿脚踹了下旁边的薄郁。
薄郁正睡着,突然被踢了一脚,皱了皱眉,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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