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梁康生和曲薏房间的红烛一直烧到很晚很晚……
第二天一早,曲薏在平时起床的时间醒来,他一睁眼就发现不对劲,他就好像被人用棍子毫无章法地打了一通似的,全身都在喊痛。
他的腰间搭着一只温暖的胳膊,那胳膊的主人像是察觉到了身旁人的动静,动手把人往怀里搂了楼。
适应了酸痛感后,昨晚的回忆全数涌向脑海,曲薏的身子一僵,他的脸色爆红,不自在地扭了下。
连着两次的动静终于把睡在他身旁的梁康生吵醒了,这会儿也到了梁康生往日起床的时间,只是昨晚睡晚,他现在还有些困意。
察觉到曲薏的僵硬,梁康生闭着眼抬手替他揉捏起来,声音慵懒而满足:“薏哥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要说不说服,曲薏想说他现在全身都不舒服,但是这会儿他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咬着嘴唇忍受着按摩带来的酸麻胀痛。
忍了这么多年,梁康生也知道他昨晚着实孟浪了些,将怀里的人翻过来面对着自己,看着小夫郎眼角的红痕,心疼地拿手碰了碰:“再睡会儿吧。”
昨晚曲薏是累到睡着的,他根本没有心思多想,这会儿同梁康生睡在一个被窝,感觉到身旁的温暖和某人某处的变化,他觉得自己想要再睡过去可能有些困难。
没想到,在梁康生力道合适的按摩下,曲薏闭上眼真的渐渐睡了过去,虽然面色略带疲惫,但嘴角眉梢透着喜色,好像在做什么美梦一般。
梁康生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神情温和地借着晨光看了一会儿曲薏的睡颜,跟着也闭上眼再陪着睡一会儿。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晒三竿,都快要吃午饭了他们才再度醒来。
梁父和庄氏早就起来了,他们两没有管这一对小夫夫,想着他们许是这段时间累着了,就让他们多睡一会儿,看着把昨天没处理完的事处理了。
第167章 外出求学?
美美地睡了一觉,曲薏确实感觉自己的精神好了不少,身上的酸疼也消散了些,他撩开床帐看着外面的天色一下就紧张了,慌慌张张地起床,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脚一沾地腰身一软差点摔倒,还好及时扶着了床沿。
梁康生赶紧坐起来扶着曲薏坐回床上休息:“慢点,爹娘没有派人催咱们,想必家里没什么事,咱们收拾好了再出去不迟。”
曲薏闻言瞪大眼:“爹娘知道?”
他和梁康生一直没同房庄氏和梁父大概是知道的,昨晚的事虽然他们迟早会发生,但如果是提前被长辈们知道,曲薏觉得自己今天没脸出去见他们,实在是太难为情了。
“他们不知道。”梁康生见曲薏的脸红得快滴血了,赶紧解释。
不过梁康生是觉得这件事恐怕瞒不住,毕竟他们等会儿要见爹娘,爹不一定看得出来,娘应该会有所察觉,毕竟薏哥儿如今的样子和平时区别有些大。
把人哄好了,两人收拾妥当出院子,尽管曲薏想让自己看上去和平时一样,但或许是他太在意了,反而让他看上去越发别扭,他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
梁康生看着他那样子,心想要不说点别的事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或许不去想能看上去正常些:“对了薏哥儿,你说小舅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果然曲薏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他想了想,问道:“相公你是想说赵婉儿和曲耀文的亲事?”
“嗯,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曲耀文应该没这么早就开始说亲吧。”梁康生上辈子对曲家的了解不多,但是比较大的事他还是知道的,比如说未来曲家会在曲家二伯的强烈要求下分家,曲家五房搬去了府城后没再回来等等。
“是,他是去了府城才说的亲事。”曲薏点头,要知道曲耀文如今才十五岁,他还没到说亲的年龄呢,更别说成亲了,“按照我昨天问出来的那些事,似乎是赵婉儿主动勾引的曲耀文。”
曲薏的眉头皱得很紧,那个秋哥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他看到的东西描述得特别详细,曲薏听了都觉得害臊。
梁康生摇摇头,虽然同曲耀文的接触不多,但是他对曲耀文的了解不少,如果不是曲耀文自己心里乐意,赵婉儿可没那么容易把他勾到手。
曲耀文为什么会那么容易被赵婉儿勾搭暂且不提,更让梁康生好奇的是为什么赵婉儿会主动,目前看来,赵家的家境比曲家好得多,总不至于像当初钟氏嫁曲志才那般,是看中了曲耀文的才华吧,可曲耀文的府试刚落榜。
梁康生对庄庆泽一家充满了防备,自然会把他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放大了看,往有目的的方向想,他想了想说:“我总觉得小舅他们把赵婉儿带来这件事就透着奇怪。”
“确实是,我之前听咱娘说过,赵家的孩子里最受宠的女子就数赵婉儿。”曲薏的语气变得有点怪异,“当初赵家是不是还想同你定亲,要不是你身体差,恐怕轮不到我来。”
“没有的事,我从来就没听我娘提过。”梁康生赶紧表态,他确实从来没有听他娘提过这件事,他和赵婉儿怎么可能。
曲薏是上辈子听庄氏提过一句,不过庄氏刚说了一点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换了话题,曲薏当时倒是没放在心上,这会儿看到赵婉儿不知怎么的突然回想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
见梁康生没有一丝迟疑地否认,曲薏又不好意思再提上辈子的事了,再说他们都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不管梁康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说那些都没必要。
梁康生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差点和赵婉儿有婚约,很可能是赵家有这样的想法,但是赵红梅和庄庆泽从中作梗,毕竟如果梁家和赵家结亲,他们再算计梁家就可能会对上赵家人,找曲薏这种娘家没助力的嫁入梁家是最好的。
酸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曲薏想了想赵婉儿的年龄,猜测道:“可能是想在昨天的宾客中找赵婉儿的夫家。”
“可能是吧。”梁康生附合,“就是不知道这个夫家变成了曲家,赵家人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梁家虽然稍微有些家底,但是梁家的男子都没有过纳妾的想法,都是守着妻子或者夫郎安安分分过日子,就连庄氏生梁康生时伤了身子,没法再度生育,梁父都没想过后院添人。
至于说曲薏那就更不用说了,农家汉子能娶但媳妇、夫郎就已经很满足了,哪有闲钱再想别的。
受思维局限,他们再怎么都想不到,其实这次赵婉儿被赵红梅带来梁家,目标是梁康生。
同梁康生说了一会儿昨天的事,曲薏的姿势没有刚开始那么别扭了,恢复成了平日的样子,只有仔细观察可能从他身上稍微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庄氏和梁父这时候一起已经招唿下人们把外院收拾得妥妥当当,这段时间的账目也整理出来了,乡亲们送来的东西消耗一空,办完席面后收上来的礼金还剩下一百三十两,零碎的铜板没有算进去。
看到儿子他们过来,庄氏招唿他们:“康生,薏哥儿,你们过来看看账目。”
“爹、娘。”梁康生和曲薏走过去,行礼后像往常一样坐下。
屁股碰上凳子的瞬间,曲薏腰以下全都僵住了,他刚才一路走来适应了些,一时间忘了自己这会儿身上有“伤”,坐下的动作有些大,疼痛瞬间就传到脑海,他小声地吸了口气。
“薏哥儿,你怎么了?”庄氏瞧着曲薏皱起眉头,明显不舒服的样子,奇怪地问。
急中生智,曲薏找了个借口:“没什么事,就是昨晚睡落枕了,缓缓就好,缓缓就好。”
说着,曲薏放轻了动作,慢慢地坐下,给自己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姿势,眉头松开了些。
“会不会是这几日累着了才没睡好,要不让大夫来看看,别落下病根?”庄氏关切地问。
“不用不用,只有一点点,不严重,一会儿我自己按按就好。”曲薏的脸忍不住红了,他赶紧摆手,很怕庄氏真的请了大夫来给自己看。
看着曲薏通红的脸颊、怪异的坐姿,再想想今天儿子和儿夫郎少见地起晚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庄氏的脑海,她不再提大夫,趁着曲薏看账本的时候不着痕迹地打量起曲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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