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煜:“……”
嗯,忘了这家伙是个道士来着。
阎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乐祈年已经三番两次澄清自己并没有恋人,他却动辄为一些虚无缥缈、毫无根据的猜测而妒火攻心,是不是有点儿太草木皆兵了?
“那我叫老李送你回去。你到家后给我报个平安。”虽然很遗憾,但阎煜只能这么说了。
他叫来老李,让他送乐祈年回家。乐祈年完全不知道自家导演对自己存有那么危险的心思,高高兴兴地告辞了。
阎煜驾着轮椅把他们送到门口,目送库里南消失在夜色中,然后慢悠悠地返回健身房。
他端起笔记本电脑,调出之前乐祈年和安娜小姐的视频,细细看了一遍,然后拉回开头,又看了一遍。
今天多少还有些收获。阎煜心想。
他捧着摄像机前往书房,打算熬夜将视频剪出来。
至少今后他不用再看着《谁是通灵王》为自己纾解了。他有新素材了。
就是这素材……算了,他也知道自己xp奇怪。
-
坐着豪车回到租住的筒子楼时已是凌晨,乐祈年有些庆幸现在夜色已深,否则他一定会被邻居们指指点点,怪不好意思的。
他告别老李,上楼回到家中。
一进家门,奥特曼就迫不及待地从小包里钻出来。
“阎煜没把你怎么样吧?”它趴在拉链口,做托腮状。
乐祈年一边给唐雨诚和阎煜发消息报平安,一边心不在焉说:“没啊,就是跟他一起观摩各种爱情电影,找找感觉。”
奥特曼点点头:“想不到阎煜还挺认真的,这么短的一场戏都精益求精。”
作为原作者,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的作品被郑重对待更开心的了。
“可我最后还是没学会。”乐祈年叹气,“所以阎导只能把剧本给改了。”
奥特曼“啧”了一声:“支棱起来啊乐道长!你可是演员!连个吻戏都演不好,将来万一还有船戏果戏你打算怎么办?”
乐祈年一惊:“会、会有那种戏吗?!”
“那当然了,男演员的必修课就是全果、女装和基佬啊!”奥特曼煞有介事地说。
但它没告诉乐祈年那是针对腐国演员的标准。反正乐祈年啥也不知道,被它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样子还怪有趣的。
乐祈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如果阎导以后拍戏还跟他合作,遇上什么船戏果戏,那是不是也要去阎导家接受指导?
和阎煜在漆黑的影院里观赏各种各样的限制级影片,然后……
“你傻笑什么?”奥特曼问。
“没什么!”乐祈年急忙收摄心神。他怎么可以想象那种事情,对阎导也太不尊重了。
他将奥特曼从小包里取出来,接着去给神龛上香,开始呵欠连天地补做晚课。
香炉中的青烟忽而缭乱,仿佛青年纷乱的思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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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阎导,你把这场戏给改了?”摄影师拿着新的分镜头剧本,颇为困惑。
阎煜是从浪漫之国髪国学成归来的,风格大胆,吻戏从来要求演员正面刚,绝不用借位之类的视觉错觉手段糊弄观众。
原来的剧本写的是吕辞和风千桦两人正面激情拥吻,现在却改成了借位。
“嗯。”阎煜简短地应答道。既没解释原因,也没说明这样做的好处。
昨天很多人都看到阎煜把乐祈年捎回了家,听说是要亲自指导他。当然,具体怎么指导,大家都不清楚,但听说阎煜擅长调※教演员,据被他“调※教”过的演员说,经阎导那么一指点,就仿佛武侠小说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一通百通。
所以摄影师以为,今天的拍摄肯定会顺顺当当。毕竟阎导都出手了。可没想到一夜过去的成果竟然是阎煜改了剧本……
摄影师也是阎煜的御用工作人员了,跟阎煜合作过这么次,还是头一回见他向演员妥协。
是该说乐祈年太不开窍,连阎导都束手无策?还是该说乐祈年太厉害,竟然能逼得阎煜为他改剧本?
不过既然是导演的意思,摄影师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这么拍了。
去掉了这段吻戏后,乐祈年和秋黎反而比以前发挥得更好。秋黎这样知名的演技派女星,应付这样的小场面自然手到擒来。而乐祈年不必再逼迫自己演吻戏之后,表现也自然多了。
顺利演完这一场,乐祈年松了口气。他往阎煜的方向瞄了几眼,希望能看到阎煜赞赏的表情。然而阎煜只是偏着头和摄影师交代接下来一场戏的运镜,压根儿没往他这个方向看,就好像他只是一团空气。
乐祈年扁了扁嘴,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情绪。
好希望阎煜多看他几眼。
之后的乐祈年与白胜的对手戏也极为顺利,三遍之内就通过了。
午休的时候,白胜鬼鬼祟祟凑到乐祈年身边,用肩膀拱了拱他:“你昨天去阎导家里了?”
“是啊。”乐祈年扒拉着盒饭说。
“阎导家里什么样?恐怖吗?”
乐祈年哑然失笑。白胜把阎导当成什么了?住在魔窟里的大魔王吗?
“就……普通别墅吧。”乐祈年酸酸地说,“还有池塘和锦鲤呢。什么时候我能住得起那种大别野,真是做梦都能笑醒。”
“人要有梦想!说不定你哪部戏大爆了,就成天价一线明星了呢!”白胜说,“苟富贵无相忘,到时候买了大别野记得请哥哥我去作客!”
“好!”乐祈年用义薄云天的语气说,“你什么时候买了大别野,也记得请我去,我给你看风水。”
白胜用力点头:“等我下次再买的时候一定请你来看!再也不找上次那个风水大师了!”
乐祈年敏锐地捕捉到了白胜话里的关键词。“下次再买”?也就是说他已经买过了?
呜呜呜,人间的参差!
两个人絮絮叨叨讨论起贴符和大别野的话题,未曾注意到化妆间门外闪过轮椅的影子。
阎煜没打算像上次那样和他们共进午餐。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练习”,今天再面对那个青年,总有些尴尬。
他只是沉默地路过,在化妆间外略停了停,停停他们在聊些什么。
大别野?乐祈年想住大别野?
阎煜脑中勾勒着自家别墅的外观,幽深的眸子一沉,暗暗把这句话记在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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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乐祈年看来,住不住大别野无所谓,但他是得去找新的房子了。
这天拍摄结束后回到家,房东前来拜访。
“小乐啊,听说你现在成大明星啦!”房东是位年过六旬的老太太,长得慈眉善目,乐祈年观她面相和善,向来对她很有好感。
而且房东从来不介意他在家里烧香拜神,有时候还会跟他一起拜拜呢!
可惜今天房东带来的是个坏消息。
“小乐啊,我也不跟你客套,就直说了吧:这房子我打算租给别人。”房东说,“我有个亲戚家的孩子在附近读高中,转眼就要高三了,天天来回家和学校怪累的,就打算在附近租个房子。这不就找上我了吗?我寻思高三的孩子不容易,能行个方便就行个方便吧。按照合同,我提前来通知你,你看……”
老人家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但乐祈年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高三啊,是不容易。华国从古至今就崇尚读书,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嘛。为了让高三的孩子拼搏,家长可是愿意付出一切的。哪怕是天大的事儿也得为高考让道。那几乎是出身底层的孩子向上攀爬、改变人生的唯一路径了。
乐祈年当然没有跟高考生争房子的意思。他也早已有搬家的想法,现在手头比以前宽裕,他想去租一处环境更好的住所。筒子楼的邻里关系固然友好和谐,但安全系数太差了,连单元门禁都没有,家家户户装的不是防盗门,而是二十年前的老式铁门,他怀疑一根发卡就能撬开门锁。这些住户之所以没遭贼,多半是因为连小偷都不屑于光顾这个贫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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