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着他的研究报告,卖给三流的科研报刊或者一些妄图走捷径的富家子。
再后来,沙教授穷困潦倒,不惜变卖研究成果的消息传了出去。
有富商惜才,主动捐赠巨款给他维持生计。
沙迪奥心安理得地骗取这些人的同情心,日子过得十分潇洒滋润。
他不再逼迫哥哥研究了,甚至花钱给他定制了套假肢。
神奇的剧情在这,他的哥哥,沙茶尔,竟然原谅了他!
两兄弟后面的日子过得十分和谐。
直到,末世爆发了……
沙茶尔又被沙迪奥关进了小屋子,理由是:怕丧尸进来,哥哥腿脚不好跑不动。
所以直接保护在封闭的房间里,等他搜集完物资回家,再把哥哥放出来活动。
关键是,沙茶尔这货竟然很感动!!!
这是什么人间沙雕剧情。
感动???醒醒,剁你腿的是谁你忘了吗!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谁你忘了吗!
对这发展,元滚是服气的,真的很服气。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沙迪奥才刚跟男主对上,怎么沙哥哥就成了一坨大脑了呢?
明明原书中,他这个点还顽强的活在科研大楼的地下室里,每日守望着三餐的鸡腿,以及弟弟吝啬到一个巴掌就可以数过来的慰访……
所以,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剧情。
因为自己的介入吗?
可元滚咸鱼到现在,除了卖萌似乎啥也没干。
想不通————
辣就不想了!!!
它小熊熊,只要能安安担担地保证自己活着就好。
*
沙迪奥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带着元滚认了一遍这里所有的大脑,把它看得吐到不行。
呕吐物甚至溅到了男人洁白光滑的外衣上。
沙迪奥终于嫌它脏了,随手把团子塞进了一个铁笼中。
锁好科研室的门,回去洗个澡再把这身衣服换了。
徒留元滚在这,独自一熊面对满屋子的大脑。
那场景实在瘆的慌。
它抬起爪爪抹了抹眼睛:“嗯呼~”好饿~
熊猫饿得快,一天要吃很多东西,跟着阮焰的时候,它从来不缺各种小零嘴。
甚至还经常吃撑。
如今落到沙迪奥手上,可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他才没有那个闲情关心一只熊崽子饿还是渴,只要活着没死就行。
元滚试着催动技能,还是不行,脑壳沉痛的厉害,沙迪奥这货一直压了大半的精神力在它这。
好像在忌惮什么。
*
元滚坐在笼子里,毛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瞌睡。
肚肚依然很饿,它只能通过睡眠来麻痹自己的胃。
科研室的大门突然打开。
元滚被走廊里斜进来的亮光刺醒了,它抬起爪爪,按住眼睛,圆鼓鼓的身体靠在笼杆上,团身子和脑袋上的白毛贴着缝隙漏了出去。
看起来又绒又软。
来人的身形不高,甚至可以称得上瘦小。
逆着光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杯牛奶。
她磨磨蹭蹭地晃过来,无神的眼睛对上幼崽炯亮的黑眼珠子。
元滚抓住铁杆杆,仰着毛脑袋看向她。
过于熟悉的面孔,是那个小碧池小姑娘!
上次薅它毛的那妹子!
小姑娘将牛奶杯放在地上,脸上扯出笑容,细声细气道:“喝吧~”
元滚松开爪爪,往后退了退,直到毛背抵到另一边的铁杆,才停下。
小姑娘捏着牛奶杯的手追着它跟上来,那纤细的腕子很轻易就挤进了笼子里。
牛奶杯也只比试管粗两圏。
元滚摇摇头:“嗯!”饿死熊爷也不喝!
到底是把阮焰一二再,再而三的告诫给听进去了。
小姑娘执着地举着杯子,甚至将杯口抵到了团子毛绒绒的嘴巴下面。
“嗯嗯嗯!!”不喝不喝就不喝!快拿走!
元滚拼命扭头。
小姑娘拼命抵紧它的筒子嘴。
元滚气急了,张嘴想咬,大脑却突然绞痛起来。
它连忙闭紧嘴巴,呜呜呼呼地抱着脑壳,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
小姑娘弯起嘴角,笑得十分僵硬夸张:“喝吧~宝贝~”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就像雪珠砸在瓷地砖上,冷冰冰地冒着霜气。
元滚静静看着她,黑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困惑。
正常人能做到一边哭一边笑吗?
哭得汹涌,像水龙头。
笑得更恐怖,像定制好的塑料面具,还是万圣节才戴的那种。
“喝吧~”她喉咙里发出的是这两个音,嘴巴却是做成了‘救、我’的口型。
元滚瞬间懂了,朝她用力点了点熊头。
“嗯!”别怕,等我出去后,练会降熊十八掌再来救你。
小姑娘的眼泪顿时止住了。
也不知道是安心,还是放弃向废熊求救。
*
门外响起了扑打翅膀的声音。
红豆眼乌黑羽毛的丧鸦飞进来,停在了元滚的熊头上。
“嗯!”坏鸦鸦,又是你!
它怕丧鸦啄自己,连忙抬爪往头顶拍了过去。
结果拍了个空。
这贼鸦机灵的很,早在元滚拍过去之前就飞了,几秒后又停在它头上。
细瘦的鸟爪踩在绒绒的白毛中,如闲庭散步般往前迈了一点。
尖尖的鸟嘴衔住小姑娘递上来的试管杯晃了晃,像是要抢过来,但没成功。
小姑娘轻松就把体形娇小的它给赶跑了。
“喝吧~”
元滚其实也渴的不行。
它看到丧鸦站在一个空空的玻璃柜上低头梳理羽毛,活得很好的样子。
刚刚丧鸦抢杯子的时候应该是喝到了一点。那奶液都被它晃得溅了许多出来。
所以,这杯奶应该没什么问题。
元滚抬爪接过,仰起熊头一口饮尽。豪情万丈。
它小熊熊要喝就喝最烈的奶,爬最高的树,做最猛(萌)的熊猫汉子,被最变态的神经病囚禁……
熊生好惨淡QWQ
不过这奶,甜滋滋,凉呼呼,跟焰焰的味道一样呢。
呸,是跟焰焰的奶的味道一样。(怎么越形容越奇怪= 。 = )
小姑娘任务完成,接过空杯子,直邦邦地走了。
她的脚落地无声,步伐又很缓慢,就显得整个人软而无力,跟棉花糖捏就似的。
等到科研室的房门重新合上。
丧鸦又飞到了笼前,梆梆梆地开始啄锁。
啄了没几下,锁就开了。
元滚却被远在不知何处的沙迪奥遥控成了熊猫摆件。
动都不能动地坐在笼子里,急得满头大汗,眼眶里泪光闪闪。
丧鸦歪着鸟头看了它一会儿,突然跳到面前,鸟嘴轻轻碰了下它的脚底板,不痛,反而痒得很。
元滚哭着哭着就笑了。
水洗过的葡萄眼乌灵灵的,好奇地看着丧鸦:“嗯?”
小老弟,你今天友善得很嘛~
丧鸦甩了甩鸟头,跳到它暖绒绒的肚皮下,窝在那不动了。
元滚挪了挪屁股,丧鸦跟进。
元滚又往旁边挪了挪,丧鸦继续跟进。
元滚:……
好一只无赖无耻无理取闹的鸦鸦!
等等,它好像能动了??
元滚高兴地爬起来,正准备抬脚冲出去。
抬、抬到半空,又卡住了。这次身体平衡都维持不住,直接摔趴在了丧鸦身上。
丧鸦在它身子底下拼命挣扎扑扇着翅膀,求生欲非常旺盛。
元滚怕压坏了它,强忍着头疼努力抬起团身子,撑出一条缝隙给丧鸦。
结果半天都没东西出来,连翅膀拍打的动静也消失了。
元滚低头往身子底下看了看:???
丧鸦不见了。
凭空消失?!
头顶突然有些凉飕飕的。
元滚颤颤巍巍抬起熊头看过去,刚好对上了来人红褐色的眼睛。
男人已经换了一件干净的白大褂,他蹲下来,长长衣摆逶迤到地上,瘦长的手伸进笼子里,摸了摸元滚的毛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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