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号把食盘放到桌子上:“议事厅,你也知道咱们基地的情况。”
目前出现的大难题还没有可行的解决办法,就为了这些糟心事, 少爷已经有很多天没睡过好觉了。
“我去找他。”元滚把水果派塞进上衣兜里, 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来到了议事厅,正好碰到一波人从里头出来。
其中就有那个王吉。
白胖子今天COS了个沼泽怪的造型,身上挂满了各种绿植苔藻, 碰到元滚的时候也依旧热情不减:“滚!好久不见!!”
“我们昨天才见过。”元滚走过去给了他一肘。
王吉配合地做出个痛苦躬身的动作。
元滚看得想笑。
王吉趁机直起身, 扑过去搭住了他肩膀:“滚,我昨天从别人手里换来一套飞行棋, 下午玩几把吗?”
元滚抱着胳膊,“等我有时间就去。”
王吉笑了笑, “好, 等你。”他拍了拍青年的肩膀, 收回手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远处传来女人的调笑声:“王老师, 再努把力,男朋友快有咯~”
“别乱说!!”白胖子的脸红了个透:“我们只是好兄弟关系!”
女人捂嘴偷笑:“咯咯咯咯咯咯咯~”
王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回过头看到元滚在看这边,顿时更窘了,他扬起手摆了摆,又指了指身边的庞艳:“这女人疯了,别理她!”
元滚摊了摊手。
王吉给他比了个OK 的姿势,然后跳过去一把捂住了庞艳的嘴巴。“别他妈笑了,疯女人!!”
“唔唔唔唔!”
元滚满意地收回视线,推开议事厅大门走了进去。
阮焰两手交叉抵着额头,脸朝下看不清表情。
元滚抿了抿嘴,放轻脚步过去,站在男人身后看了会儿,突然拉了把椅子坐到他旁边。
椅脚磨动地面的声音终于让阮焰注意到了元滚。
他直起身,脸朝向青年,金眸中满布血丝和疲惫,唇边却缓缓牵出一丝慵懒的笑:“小乖。”他声音低低的,带了点没休息好的喑哑。
“生了我一个月的气。”阮焰抬手摸摸元滚的头发,“气消了?”这是自处死城防军总长那天以来,元滚第一次主动靠近他,愿意跟他同呆在一个空间里。
元滚没说话,默默从兜里摸出那块香蕉派,塞到了阮焰手里。
指尖碰到对方掌心的时候,元滚还停了一秒,但也仅仅只是那一秒,他把手又缩了回去。
元滚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后膝弯推着椅子往后挪动,隔出一条可供自己离开的宽道。
来之前,元滚想的很好,跟阮焰开诚布公地把问题摊出来,告诉他自己为什么气,告诉他自己的委屈,还希望他能理解,希望他以后做出什么决定时提前跟自己商量下。
元滚现在不再是宠物熊了,而是一个人,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活生生的人。
可他最终什么话都没说,扭身绕过椅子就往门口走。
身后,一直有股视线绞在他背上。
到达门外,六号高大的身体像个门板一样横过来挡住了元滚的脚步。
元滚抬头,一双黑黑的眼睛湿润润的,闪着水光。
哭、哭了?六号愣了下。
二号连忙推开了他,手绕到元滚身后关上了门。
“滚滚怎么了呢?”
元滚眨了眨发红的眼眶,咽口口水滋润了下干涩的嗓子:“他瘦了好多。”
二号点头。
六号在旁边指责道:“所以滚滚为什么要冷暴力少爷?”
二号听得拧眉,连忙从兜里掏出胶带扯了一段下来,直接拍到了六号嘴上:没看见滚滚现在已经很难过了吗,还特么火上浇油!
“少爷没事,就最近基地出的状况太多了。”二号安慰他道:“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元滚摇摇头,出乎他们意料地回过身打开了门,重新走了进去。
二号通过门和框的那道视野,看到青年径直走向少爷,移动中的身体挡住了少爷的脸……
嘭!
门关上了,二号被震得往后仰了仰。回过身,是六号拉的。
他嘴上还贴着胶布(不敢撕,怕扯汗毛),两颗眼球鼓得很出,明显气得不行。
二号伸手,一把捏住胶带头,嘶拉——
“啊!!!!!”
门外突然响起的惨叫声把元滚吓了一跳,回头,门却是关上的。
阮焰伸手,抓住停顿在身前的青年手腕,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腿上。
元滚在天旋地转间突然进了怀,有点懵,他整个上身的重量全压在男人的臂弯间,就像个大号宝宝一样靠在阮焰身上,脸颊突然被亲了口,湿湿软软的,能清晰感受到阮焰嘴唇的形状和热度。
青年瞬间红了脸。
但好歹记得自己之前进来是想干嘛的——谈话,解除矛盾!
“焰焰,”元滚动了动屁股,在他身上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靠好,正色道;“我不喜欢被孤立的感觉。”
阮焰摸了摸怀里人的头发,又亲了他口:“那就不孤立。”
元滚心里稍稍有了点底气:“我说认真的,”稍稍停顿下,又道:“真不喜欢当坏人。”
阮焰轻轻笑了下,“那小乖觉得我是坏人吗?”
元滚:“不是。”
阮焰亲了亲他:“在我眼里,你也不是。”
“……”元滚抿了抿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怎么好像被绕进去了?
阮焰手里还捏着元滚刚刚塞过来的香蕉派,趁着青年走神,他把派喂到对方嘴边。
元滚这馋团,哪怕变成人也改不了吃货属性。鼻子闻到香味了,不等阮焰说些什么就自主张开了嘴,用白白的牙咬走一块,边咀嚼,眉毛还皱着。
阮焰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又忍不住在他头顶亲了口,然后就着果派被咬开的缺口也吃上了。
城防军这时候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进来:“家主,就是她摘走了树上还没熟的苹果。”
女人哭天抢地道:“家主,我儿子不肯吃蛋白块,他快饿死了呀,我没办法呀!!”
阮焰咽下嘴里的食物,他首先看向怀里侧着耳朵,眼神紧张的青年:“杀了?”疑问句。
元滚眨了眨眼睛:“关几天惩罚一下……”
“那要是人人都学她呢——我记得滚滚最喜欢吃苹果派吧?”
元滚:“……”没屁放了。
“嗯?”
元滚把脸埋进他胸前,只露出一对发红的耳朵尖:“我以后不爱吃了。”
声音闷闷的。
阮焰微笑,可那笑意半点没到达眼睛,凉得像冬天的太阳,声音也是冰冰的:“绞刑。”
女人呆滞了一下,然后是破口大骂:“阮焰,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还有你,你个烂屁股的货,早晚死在床上,你们俩都……啊啊啊啊啊啊!”
后面的话,消失在了她被撕扯头发的剧痛中。
强壮的城防军把她生生拖了出去。
元滚被骂得难堪,立刻从阮焰怀里站了起来,空气中慢慢传来一股尿骚味,能看到之前女人跪坐的地方有一滩不明液体,并且那水印沿着她被拖拽的轨迹一直蔓延到门口。
“我不想这样。”元滚窘迫地捂了捂脸:“或许以后我们应该分开住。”他吸了吸鼻子,放下手,“我不要特殊待遇了。”
阮焰看着他,金眸中一派沉静:“好。”
“都依你。”
元滚抬起红通通的眼眶:“我很抱歉……”是我受不了流言蜚语,是我太在意别人的看法,辜负了你对我真心的好。
阮焰把手上剩下的最后一点派塞进嘴里,起身,离开了会议厅。
元滚站在原处,稍稍整理了下心情才走出去。
门外现在只剩下了五号:“滚呐,咋这么想不开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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