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牧行方仍旧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乖巧得惊人,让喻以年看了十分满意。
他简单擦拭掉手上残留的水渍,便再次上了床。
“这回好了,你感觉怎么样?”
说着,喻以年再次将手覆在牧行方的背部。
两秒过后,从枕头里传出一道闷闷的声音,依稀可辨是牧行方。
“......挺好。”
得到肯定,喻以年便放心的动作起来,他拇指发力,一下一下按摩起来,力道缓重有序,不疾不徐。
原先只是比较担心对方背部的淤青,想帮其缓解一下。然而喻以年按揉着,似乎是找到了感觉,手上的动作愈发熟练,按揉的范围也逐渐扩大,他便也不自觉地帮牧行方整个背部都按了一遍。
从肩颈到腰部,因为褪到腰间的衣物有些阻碍他的动作,喻以年还毫不客气地将其往下扯了扯,露出对方流畅的腰线。
“怎么样,我的手法不错吧,舒不舒服?”
喻以年面上笑眯眯的,一边继续手头上的动作,一边同趴着的牧行方断断续续地聊着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感叹:“......说起来,你还是第一个这样享受的。”
这话并不作假,至少从他穿书以来,能得到他如此的对待的,牧行方还真是第一个。
对方传来闷闷地应答声,可能是由于枕头阻隔的缘由,牧行方原本低沉好听的声音带了点鼻音,变得更加磁性,听到耳朵里像是有一把小钩子在轻轻地挠着。
喻以年眯了眯眼,按摩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他瞥了一眼前面的牧行方。
对方仍旧是老老实实地趴着,严格遵守了喻以年的要求,就连双手,也是规规矩矩地放在身体旁边。
只不过喻以年定睛一瞧,很快便注意到了牧行方耳朵尖上的一抹薄红。
极为显眼,在灯光下明显与其他地方的肤色不同。
喻以年微愣了愣,扭头盯了一眼自己的双手。
他心里渐渐浮现出某种可能性。
伴随着这个想法,喻以年眸中现出一缕笑意,稍纵即逝。他不动声色地继续按摩着,然而另一只手却是在牧行方的腰际轻轻滑动。
对方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僵,同时喻以年也偏头看了一眼牧行方的耳朵,发现那抹红意有往脖子蔓延的势头。
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是不是怕痒?”
说着喻以年指尖微蜷,在对方腰际又是一划。
带着抹调弄的感觉似的。
牧行方闭了闭眼,终于是没忍住,陡然起身,攥住喻以年的手腕,顺从心意将作乱的人按在身下。
他覆在喻以年身上,将对方的双手都按在身旁,一双凌厉的眸子像淬了火一般,一瞬不瞬盯着身下的人。眸底深处蕴着浓黑的风暴,好像若是有人不小心跌进去,便会被即刻碾碎似的。
甚至连气质都变了一点,盯着喻以年的眼神像一匹饥饿了许久的狼。
被压在下头的喻以年暗暗心惊。
他该不会是逗过火了吧?
这个想法刚落,喻以年便眼睁睁地看着牧行方俯身下来,脑袋埋在了自己脖颈间。对方的头发蹭到了自己有些敏感的皮肤,让喻以年情不自禁微微眯了眯眼,被牧行方攥住的手腕也开始挣扎起来。
但随即喻以年便感觉自己耳垂一热,有粗重的气息拂上来,引起一片颤栗酥麻,紧接着便是濡湿的感觉。
喻以年微微挣扎的动作顿住,眨了眨眼。
这感觉只一下便结束,牧行方稍微支起了一点身子,对上了下方喻以年的茫然目光。他错开眼神,薄唇微张,俊脸上有些别扭。
“......这是惩罚。”
说完牧行方便放开了喻以年,坐到了旁边。
喻以年怔了两秒,而后手撑着床铺直起了半个身子,看着背对他坐着的牧行方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手腕被紧攥着,还有耳垂被轻咬的感觉是如此真实,令他难以忽略。
牧行方他......是不是恼了?
不然干嘛这样对自己。
喻以年看了一眼牧行方的半个背影,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此刻颇为骇人的气场。和往日不同,像是暴雨即将来临前、被阴云拢住的太阳。
喻以年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然而下一秒,他看见牧行方的耳朵尖,那抹红意仍然没有消散,反而更明显了几分,倔强地停留在上面,与对方周身的气场极为不符。
喻以年忽地唇边抿出个笑。
“好啦,别生气了,是我的错,我不该逗你的。”他朝牧行方那边挪了挪,将自己的手腕伸过去。“你看,我给你按摩了这么久,你刚刚还那么用力的攥着我,手腕都红了。”
喻以年自己都没发觉,刚刚说出来的这番话,像是在无形的撒娇。
牧行方闻言低头,便看见自己身前的那一截纤细好看的手腕,白皙里泛着一圈红,仿佛是被蹂、躏过头了一般。
他眸光动了动,虽然仍旧是抿着唇不说话,但身体却极为实诚地将喻以年手腕拉过来一点,替对方轻轻按揉着,一下一下,极为耐心。
喻以年见此,凑近了牧行方,用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他的面颊。
“还在生气吗?”
语气轻缓,声音也是他独有的冷调。只不过落进牧行方耳朵里,便像是裹上了棉花糖一般,软绵绵的。
牧行方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眸同喻以年对上。
“......我没生气。”
“别动,我再给你揉一会儿。”
他怎么会同喻以年置气?只是在不停地压抑着内心的冲动而已。
刚刚压在喻以年身上的时候,要不是他极力忍耐,说不定咬的就不是对方的耳垂,而是其他地方了。
思及此,牧行方又垂下了眸光。
喻以年闻言,彻底放下心来,跪坐在牧行方旁边,看着他指腹在自己手腕上一圈一圈地揉着。
好半晌,他轻轻从对方手里抽回手腕。
“......差不多了,我先去洗个漱,等会该睡觉了。”
说完,喻以年便下了床,径直去往卫生间。
而牧行方,却是坐在原地注视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卫生间门口。良久,他收回目光,有些疲倦般揉了揉眉心。
放在一旁的手机,此刻屏幕亮了起来,上面有着好几条短信,和一堆推送消息。
牧行方随手拿过来,大致扫了一眼,然后全部删除。
只不过在这扫一眼的空当,他注意到最底下有自己的母亲一个多小时以前发来的一条信息。
牧行方按删除键的动作顿了顿,随后点开——
【儿啊,妈妈知道你喜欢人家,但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还把人家舌尖咬破了。】
逐字逐句的读完,牧行方还怔愣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品味其中的含义。
然而只不过是过了仅仅半分钟,他俊脸上忽地爆开一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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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喻以年擦干净脸, 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一出来便看见床上的牧行方换了个姿势,与他走时的状态截然不同,低着头手里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好了,你快去吧。”
喻以年也没有多想, 只是一边慢悠悠走过来一边出声提醒对方。
但谁知自己这一出声,对方便像是受惊了一般, 猛然抬起头, 俊脸上表情有些无措, 本能地还将手机往身后藏了藏。
好像手机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一般。
喻以年敏锐地注意到了这点,但他却面色不变, 眸光并没有落在对方的身后。走过去的步伐也仍旧慢悠悠,甚至还朝对方笑了笑。
牧行方对上喻以年的目光,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他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随后便将其放在一旁,稍微错开了喻以年的视线,假装无事地进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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