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脸蛋绯红,他连忙抬手捂了捂自己的脸,声音糯糯道:“奶奶,我这个叫婴儿肥,才不是胖的呢!小哥哥说这个是可爱!”
慈缘哑然失笑,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想不到乾儿竟有这样一面。”
时然骄傲地扬着小脑瓜:“小哥哥超级好!!”
下午的阳光并不灼人,伴着丝丝凉风,钻入殿内,时然惬意地眯着眼睛,只觉得舒服极了。
“可想去外面玩?”慈缘太后看着时然猫儿般的模样,点了点他的鼻尖。
时然一听出去玩,顿时睁开眼睛,惊喜极了:“可以出去玩吗!”
“让哀家的两个宫女陪着你出去玩会吧,哀家刚好也小憩一会。”
慈缘太后指了指站在两侧的宫女:“你们去陪着小殿下到西苑玩一会,记着仔细点照料着,他若是受伤哀家为你们试问。”
两个的宫女毕恭毕敬地行李:“奴婢遵命。”
慈缘太后站起身子,怜爱地摸了摸时然的脑袋:“然宝儿去玩吧,一会吃饭哀家会叫人接你回来的。”
“奶奶快去睡觉觉,然然马上就回来啦!”时然牵着慈缘太后的手轻轻撒娇,随后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开开心心跑了出去。
下午阳光温暖地打在身上,时然整个人都慵懒了起来,他抻了个懒腰转过身:“姐姐能不能带我去花园呀?”
“奴婢不敢当,小殿下随奴婢来。”侍女走到前面小心地引着路。
西苑的花园内万紫千红的花开的艳丽又惹眼,时然脚步轻快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路上奔跑着。
目光一瞥,时然忽然看见最中央有一朵白色的花被重在外侧,形状有些像昙花又有些像莲花,好看极了。
时然垫着脚尖,轻轻凑过去想要闻一闻。
“大胆,这是娘娘最爱的芷兰,你是哪来的奴才,弄坏了娘娘的花,你赔得起吗?!”
时然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险些栽进花园里,他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凶狠的宫女,有些瑟缩起来。
他看着宫女身后那穿着雍容涂抹着厚厚一层面粉的女人,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这宫中真是越来越乱了,什么东西都能放进来。”女人抿了抿艳红的嘴唇,表情轻蔑:“你是哪家的小公子?”
宫女连连走上前,准备替时然解难:“启禀娘娘,这是二殿下带来的小殿下,奴婢奉太后的命在这里陪小殿下玩耍。”
“二殿下?”女人将这三个字在嘴里缓慢地说了一遍,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这个小杂种回来到现在都没说见我这个母妃一眼,真真是养了只白眼狼,他带回来的东西又能是什么好货色,只怕是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
德妃娘娘满眼的毒怨,看着时然的眼神宛如淬了毒一般。
另一侧的宫女见情况不对,悄悄退了出去,跑回宫中向太后报信。
时然被德妃的眼神吓得脸色有些白,他悄悄朝后面挪了一步,似乎想和德妃拉开距离。
宫女在一旁不知如何开口,二殿下虽然是皇子,可德妃是他的生母,这两个哪一个人都不是她这个做奴婢的可以评头论足的。
“这花儿乃是本宫最喜欢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分一杯羹,它若是掉了一片花瓣,便是摘了你的脑袋都不够赔。”
德妃的语气穷凶极恶,本就浓妆艳抹的脸此刻更是狰狞极了。
似乎在江乾北那里吃闷亏的所有不愉快此刻都找到了发泄点,德妃对于好拿捏的时然语气难听又阴损。
“哀家怎么不知道,这西苑的花,竟然成了你德妃的东西?”
闻声赶来的慈缘太后此刻面上毫无笑意,久经后宫的她此刻更是不怒自威,吓得德妃连连跪下行礼。
“臣妾参见太后。”
“多日不见,德妃架子倒是见涨,这西苑的花园乃是先帝为哀家所建,何时这里的花成了你的专属?莫不是哀家这个位置也要让给你坐一坐?”慈缘太后气场全开,声音更是压得德妃抬不起头。
“臣妾不敢,太后赎罪!就是给臣妾十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啊!”德妃跪在地上开始哭起惨来。
“二殿下回宫数日,连我这个生母见都没见一面,更别提问候了,只怕是心里根本没有我,臣妾心中一时恼怒,这才不小心迁怒了这孩子。”
“迁怒?”慈缘太后面上冷笑,她指了指时然身旁的宫女:“把她刚才的话复述给哀家。”
宫女低下头,面无表情地将德妃先前说的话又给慈缘太后重复了一遍。
“你自己生的孩子在你眼里竟然还不如一个奴才,为了荣华富贵宁可踩着自己儿子的尸体上位?满嘴毒怨,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身为四妃之一,你配得上‘德’字的封号吗?!”慈缘太后的话字字珠心,德妃听完指甲都掐入肉里,恨得浑身发抖。
江乾北应付完皇帝,跟在时然身边的暗卫便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地禀报给江乾北。
“找死。”目光中凝着寒霜,江乾北踩着轻功直接飞到西苑的花园中。
小家伙目光呆滞,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此刻正躲在慈缘太后的身后,在看见江乾北的那一瞬,连连飞扑过去。
德妃也注意到了匆忙赶来的江乾北,一瞬间,她眼神毒辣地看着江乾北:“逆子,你还知道进宫?这么长时间了连问都不问,你心中还有我这个母后吗?!”
江乾北宛如在看跳梁小丑一般,他张开嘴,语气讥讽。
“娘娘同侍卫私通的事为何要让我来说?”
此话一出,周围的气氛瞬间变了,慈缘太后的脸色是第一个阴沉下来的。
让皇家蒙羞的女人,决不能留。
德妃的脸色却在一瞬间变得惨白起来,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江乾北:“你在说什么胡话?!”
江乾北抬了抬手,暗卫瞬间将她按在地上,掏出她袖口里的手帕,上面刻着的正是那侍卫的名字。
“娘娘,证据确凿。”
江乾北踏步走过去,他俯下身子,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二人才可听见。
德妃听完,险些怒极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你动孤的至宝,孤便要把你踏在烂泥中,永世不得翻身。”
作者有话说
江哥:“谁动我老婆,都得死。”
然然:“小哥哥那个大妈欺负然然,快给然然撑腰!”
奶奶:“谁敢欺负我孙子?爬!”
第27章 狠戾陛下的怀中宠(二十七)
德妃眦目欲裂,她面色惨白,整个人气的浑身发抖。
“孽障你敢?!本宫乃是你的母妃!你胆敢为了一个来路不明小野种这么同本宫说话?!”
江乾北的脸色已经冷到了极致,那双眸子里如同深渊,仿佛要卷的德妃坠入其中,永世不得超生。
“野、种?”江乾北一字一顿地将这两个字在唇中吐出,连带着笑意都带了血腥的残忍:“我不得陛下青睐,娘娘便称我为野种,那您和那侍卫生出来的孩子是什么?畜生么。”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慈缘太后已是愤怒到了顶点,她走到德妃面前,那双饱含威严的眸子直直盯着她。
“好啊,私通侍卫还暗结珠胎,德妃你好大的胆子。然宝儿乃是哀家认得孙儿,何时成了野种?满口胡言乱语举止不端正,你配不上妃位。”
她大袖一挥,面上毫无同情:“即日起,贬德妃为嫔位,圈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
德妃浑身抖若筛糠。她一把抓住慈缘太后的衣角:“太后,您不能这么对我,我爹,我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太后大笑几声,带着细纹的眼睛俾睨着她:“他不善罢甘休?你私通侍卫暗结珠胎令皇家蒙羞,哀家看在你爹的面上才从轻发落了你,不然摘了你的脑袋都不够给哀家赔罪!”
慈缘太后握着时然的手,主动送到江乾北手里牵着,背对着德妃,语气平淡:“再说了,李广德算个什么东西,莫不是以为站了太子一脉就怡然自得了?皇家从不缺太子,能者上位,这就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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