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魄在严寒那里得到了灵气的淬炼变得更加纯粹,现在的时然,已经无惧生死。
【放心吧然然,我会把你安全送出去的。】
霸天的语气很轻,他看着时然的腿,心口闷得难受。
明明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他承诺过要保护好时然,结果到头来还是让他吃了不少苦。
开启外力,霸天将时然的身体稳稳托住,一直到落地,才轻轻地将人放在地上。
他的能力被归玄改良过,可到底能力有限不能插手宿主的主线剧情,他现在强行扭转了故事发展趋向,很有可能会产生蝴蝶效应。
反噬的力量疼的霸天说不出话,他的眸子忽然开始出现蓝色的花屏现象,一闪一闪,似乎随时都要熄灭。
【然然...后面就,靠你自己..了,对不起。】
之前用过的外力太多了,叠加在一起,反噬的力量前所未有的霸道凶猛。
霸天的声音细若蚊呐,可时然却还是听见了。
他慌张地撑起身子:“霸天叔叔?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前所未有的心慌感让时然有些焦虑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他会这么慌张。
明明才刚认识霸天叔叔不久,明明也没有说过很多的话...为什么,他会这么难过?
眼泪滴到泥土里,留下深咖色的痕迹,时然有些愣愣出神。
他,哭了吗?
“霸天叔叔,你还在吗?你到底怎么样了?”时然环抱住自己的双腿,山崖底下漆黑一片树木成荫,阳光根本穿不透这里。
狭小的空间内带来的是无尽的压抑,回答时然的也是一片死寂。
安静到极致时,时然听见了自己耳朵嗡鸣的声音。
似乎整个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一人的存在。
时然睁着眼感受气流的涌动,偶尔划过狭窄的地段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他害怕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施法术将耳朵和尾巴藏了起来。
等,他现在除了等着封离渊找到自己,什么都做不到。
他不能喊不能出声,穆婠婠还在上面,如果这个时候自己选择了呼救,很有可能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
祁昭站在不远处看着面前这场堪称恐怖的厮杀,他紧紧捏着严寒的袖子,似乎真的被吓到了。
封离渊墨发飞舞,他平日里最爱穿的素白色衣裳此刻被血液浸透成了妖冶的红,和眉心那抹入魔的印记争相辉映,勾人又危险。
甩了甩剑上的血珠,封离渊悬在半空语气淡淡:“还有谁不服上来便是,本座定奉陪到底。”
几个门派的长老面面相觑,终于还是有人壮着胆子走上前来:“沧尧尊上为了一个妖物堕魔,弃天下万万千的百姓于不顾,若是有一天魔族讨伐,我等又该如何自处?!乾凌宗乃至整个修仙界最受尊敬的强者,现如今竟是个笑话!”
封离渊看着他们讲话时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以及咬牙切齿的嘴脸,忽然轻笑出声。
“本座修为已是巅峰,你们不是担心天下的安慰,只是怕若有一天魔族起义堕了魔的我会庇护魔族反杀你们罢了。毕竟曾经我坐镇,魔族不敢来犯,你们便想尽办法掠夺魔族的资源。现如今本座倒戈了,利益消失甚至会被倒打一耙,你们如何甘心?”
被戳中了心事的掌门面色赤红,他一脸正色地看着封离渊:“既然沧尧尊上执迷不悟,我等也只能斩杀了那妖物为尊上证道了。”
封离渊冷笑一声,荣霄直接扔进人堆里,顿时间红紫色的雷光以爆裂的杀伤力四散开来,在剑身正中心的人早已元魂尽碎,刚刚说话的那个掌门更是连肉体都支离破碎。
“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本座做事了。聒噪。”收回荣霄,封离渊看着地上东倒歪斜的人群,如同睥睨蝼蚁:“本座再说一次,若你们专心修炼,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若你们妄想从本座身上搜刮利益,那本座不介意屠尽你们门派的所有的弟子,直接让你们灭门。谁再胆敢对我徒儿有丝毫不轨之心,抽筋扒皮,挖心碎魂一个都不会少。”
“尊上的话可当真?”穆婠婠飘然而来,她一席深紫色的衣服,整个人脸上说不出的妖媚。
飞身至封离渊身前,她定定的望着他,脸上的表情复杂而隐晦。
封离渊面无表情地看着穆婠婠,威压散开,逼得穆婠婠只能低头垂首,压根儿不能同封离渊对视。
“尊上说对您徒儿有不轨之心的人,会被抽筋扒皮挖心碎魂可是当真?”
穆婠婠低着头看不见封离渊的脸,可她却执拗地想看清楚那张脸,她用尽全力想要抬头,可身体不能动弹分毫。
这仿佛一根刺一样扎在穆婠婠的心上,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你大可试试。”封离渊的语气仿佛淬了毒,阴冷又带着恐怖的威胁。
“我已经试过了,您刚出了后山结界不久,我就用乾坤镜破了您的结界,还手劈碎了后山,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您的徒儿应该已经被乱石砸碎身体活生生摔死了。毕竟...他的腿不能动。”
穆婠婠笑的猖狂又恶毒,可下一秒,她就笑不出来了。
一双无形的大手捏住自己的脖子,穆婠婠整个脸都涨红泛紫,她胡乱地蹬着腿,有些恐惧地看着封离渊。
怎么会...悬沉老祖当年明明给他下过禁制,不可因执念对人动杀心。他为什么毫无阻碍?!
“五千年前让你跑了,今日刚好,兑现承诺。”
封离渊的眸子里掀起滔天杀意,内里无数亡魂厉鬼掀起阴冷的戾气,令人噤若寒蝉。
他抬手封住了穆婠婠的神识,令她逃脱不得。
骨节修长的手指隔空对着穆婠婠的手筋,竟是活生生给抠断开了!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封离渊听得聒噪,直接一道剑气将舌头取了下来。
穆婠婠满嘴溢血,却见封离渊手持千年玄铁,正对着自己的脑门比量起来。
那一瞬间,瞳孔骤然缩小,她疯了般挣扎起来。
玄铁一锤一锤砸在穆婠婠的头颅上,直到原神都被敲碎,再无一丝可以复活的生机,他才堪堪收手。
挥手凝成留影石,封离渊看着时然和穆婠婠对话的那一幕。
“他会因为我的死永生永世都不会忘了我!”
那一句脆生生的话直直烙进了封离渊的心里。
最后,时然在他近乎破碎的目光中坠落悬崖,消失不见。
第19章 病虐师尊的小奶兔(十九)
封离渊飞身去了后山,原本巍峨的后山被削掉了半个山头,悬崖依旧深不见底。
“师兄!不可!那里封着上一任天魔的遗骨,你此番前去实在太过冒险!”掌门拦住了封离渊的去路,额角细密的冷汗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入了魔的封离渊虽没对本派动手,但后山本就是禁地,他私自囚禁自己的徒儿已经成了外界的笑柄,现在若是再为了一个徒弟毁了天魔封印,那就真的完了!
封离渊表情阴冷,他嘴角的弧度没有任何笑意:“让开。”
掌门挡在前面,表情近乎哀求:“师兄,当年悬沉老祖让我们立得誓你都忘了吗?!誓死封印天魔遗体,决不能让魔族取走,现在你的徒弟从后山坠落,凭他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活着!”
天魔的魔气滔天,后山套着层层禁制,即便这种情况下,他依旧被魔气压得心头刺痛。
“嗤,立誓?恐怕到现在只有你一人不知吧?你以为为何我站在此处依旧不受天魔影响?”封离渊冷笑一声,眼底带着浓浓的讥讽。
掌门怔愣一瞬,随后脸色一寸一寸地惨白了下去。
“你,你的意思是?!”
封离渊点了点头,将掌门没说完的话接了下去:“这后山崖底的天魔遗体,是本座的。”
他满意地看着掌门剧烈摇晃几乎踩不住御剑的身姿,残忍地将话补全:“你以为当年悬沉为何逼我立心魔誓?为何让我以剑入道剥七情六欲入无情剑?天魔之体本就是重欲,稍有差池就会执念生根,当年他联合上界斩杀了我的肉体,又将我的元神重新洗涮,为的就是可以把我筑成护住修真界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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