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宋昀然认真地问:“你和万雨哲是什么时候确定关系的?”
邵谦:“什么关系?”
“你说呢。”
宋昀然不想被附近的工作人员,发现他在这里学习怎样做爸爸,语焉不详道,“就你们从上车开始,就表现出的那种关系。”
邵谦一怔,心想莫非他俩演得太好,让宋总以为是真基了?
他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跟他都是直男。”
“……”宋昀然无语,“你在说什么东西啊。”
啊,不是问这个吗?
邵谦一头雾水地望向对方,终于从宋昀然的眼神中捕捉到了关键信号。
是了,这个内卷之王,他关心的必定是我和万雨哲卖腐之事。
邵谦不想回答,但他不敢忤逆资本,只能老实交待:“有两年了吧,我和他参加选秀前就定好了。”
宋昀然羡慕万分:“两年?!是怎么定下来的?”
邵谦:“……公司指定的。”
一切不过是包办婚姻罢辽,他在心中补充道。
“?”
宋昀然惊呆了,这还能由公司指定?
他幽怨地揪下一片菜叶,心想自己这个总裁算是白当了,连明文规定秦恪做他儿子的魄力都没有。
“可我看万雨哲很配合你啊,”他继续问道,“你一定很有办法吧,能不能教教我?”
“……”
邵谦盯着绿油油的菜地,内心一片荒芜。
卖腐这事全靠悟性,真要正儿八经地总结经验,实在太叫人羞耻。
何况他看宋昀然之前种种举动,明显也是个中高手,现在装出一副小白的样子,也不知道想羞辱谁。
他好想跳起来暴打资本,可他依旧不敢。
静默片刻,邵谦心累道:“学是学不来的,这事全靠天赋。非要说的话就是放轻松,不要想太多,跟从你的内心,自然而然去表现就好了。”
跟从你的内心……
宋昀然把这句话在心中默念几遍,确认道:“简单来说,就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这么理解也可以。”
邵谦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让他尴尬的话题。
宋昀然似有所悟,片刻后露出笑脸:“我明白了,谢谢你。”
“不客气。”
邵谦顿了顿,终究还是好奇地问,“你学这个干嘛?”
宋昀然眨眨眼,神秘兮兮地说:“因为这是我的伟大目标啊,我投身娱乐行业就是为这个。”
邵谦忍无可忍:“你在逗我吗?”
你可是宁东太子、资本代表!好端端的学人卖腐是做什么!
“没逗你,我是认真的。”
宋昀然见万雨哲过来了,拍拍邵谦的肩,“以后一起加油。”
邵谦:“……”
他不想说话了,心好累。
?
几小时后,六位嘉宾在镜头前一边聊天一边吃完了晚饭。
夜色已晚,剩下是自由活动时间,导演宣布大家可以分组行动。
折腾一天下来,宋昀然也累了,只想早点休息。
回到平房,他和秦恪先后洗完澡,正想着要么干脆打板结束今天的拍摄,就听见卧室坏掉的窗户被风吹得呼啦响。
铜鼓村位于一座南方小城,冬天平均气温也有十度左右,白天走在阳光下并不会冷。
可入夜之后,气温还是慢慢降了下来。
宋昀然在窗口站了会儿,打了个哆嗦:“要不然问节目组借工具吧?”
刚回来的时候,秦恪就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适合修理的工具。
他们本来准备凑合几天,如今却发现一晚也就罢了,连续这样住上几晚,说不定最后会双双感冒。
秦恪“嗯”了一声,开门向院子里的分组编导说明情况。
编导仿佛等待已久,迫不及待地答道:“家里没有工具箱吗?不应该啊,难道被神秘的小精灵偷走了?”
秦恪:“……”
宋昀然:“……”
你在我国山村里说小精灵偷走了工具箱,难道不觉得世界观不太统一?
编导面不改色,继续说:“铜鼓村向来有小精灵偷拿村民物品的传说,想不到今天就被我们遇上了。不过还好,村里的老人告诉我们,只要陪小精灵玩耍,它们不仅会把物品还回来,还会告诉你关于铜鼓村宝藏的秘密。”
竟然还是个寻宝节目。
宋昀然听明白了,那扇窗户是节目组故意放着没修,就在这里等着嘉宾呢。
他拢紧外套,说:“就是有任务对吧?直接说吧,我们需要干什么。”
编导说:“家里的工具箱平时都放在杂物间。不如今晚你们派人在那里守一晚,或许明天早上就能得到线索了。”
宋昀然心里咯噔一声,终于回想起下午的时候,摄影师投来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白天他去杂物间看过,里面没有窗户,全靠一盏昏黄的吊灯照明。而杂物间摆满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开灯的话,就是漆黑中透露出些许诡异的气氛。
他还在回忆任务环境,秦恪已经做好决定:“那就我去。”
宋昀然咬牙道:“还是我去吧。”
他挠挠头,提醒秦恪,“下午打赌的时候就说好了,有什么棘手的任务就让我来。杂物间不是有张折叠床吗,睡一晚应该没事。”
秦恪侧过脸看着他:“应该不止睡一晚那么简单,不是还要陪小精灵玩耍?”
宋昀然:“……”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谁都不知道小精灵指代什么东西,说不定是节目组为了过审而编造出来的名目,实际上的原本设定,或许就是很符合乡村世界观的孤魂野鬼。
感觉像是个试胆环节。
宋昀然犹豫了一下,他从小就怕鬼,平时遇到这种事肯定能躲就躲。
可下午夸下的海口言犹在耳,况且秦恪身形比他大一号,加上肩膀受过伤,感觉也不适合睡一张狭窄的折叠床。
左右为难之时,宋昀然忽然想起邵谦说过的话:不要想太多,跟从你的内心。
那么此刻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宋昀然想了想,得出答案。
当然是做个勇敢又伟大的爸爸!
……或许还掺杂着一点,想让秦恪玩得开心的想法。
宋昀然已经注意到了,每次谈起秦恪会做什么的时候,他都会说是以前拍戏时学来的,乍看仿佛很强,细想却很不对劲。
全是被作者写出来的设定。
而不是秦恪出于本人的意愿和喜好,发自内心想学习的东西。
感觉有点可怜。
宋昀然被同情心蒙蔽了神智,坚定道:“好了,就让我来吧。”
他睨了秦恪一眼,“你自己找点东西把窗户堵好,早点休息,我们养精蓄锐明天找宝藏。”
秦恪静了几秒,才说:“行。”
几分钟后,宋昀然躺在了杂物间的折叠床上。
他望着从房梁悬下的灯泡,心想这好像没有想象中可怕。
岂料正在此时,昏黄的灯光突然开始闪烁。
宋昀然:“???”
他一个翻身跳下床,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紧接着视线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哪儿来的冷风吹过他的后颈,仿佛身后正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宋昀然赶紧摸黑躺回床上,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连脑袋都整个包在了里面。
然而下一秒,床底就响起了异样的动静。
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轻轻地拖动一个木箱。
宋昀然整个人都不好了。
沈依依,你好狠的心,居然恩将仇报!
不知是不是这句心声被沈依依的脑电波感应到了,恍惚之间,他似乎又听见杂物间的木门被谁推开,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留在他的床边。
“宋总。”一个声音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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