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秦恪被这个字给刺激了,突然兽性大发继续玩他的话,那可如何是好!
宋昀然是真的不行了,他颤悠悠地抬起眼,迎上秦恪意味深长的眼神,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不过秦恪的重点并没有落在用语细节上。
他只是气定神闲地笑了一下,像只餍足的猫科动物般眯起眼问:“怎么跟爸爸说话的?”
宋昀然:“……”
一时之间,哭着喊爸爸的记忆翻涌而来。
但他并不想认账,红着脸说:“认清你的身份,少在那里胡说八道。”
“又失忆了?”
说着,秦恪就捏起他的下巴,拇指摩挲过那一小片皮肤,“看来需要再复习一下。”
宋昀然当场目瞪口呆。
还来?
他震惊极了:“你还能来?这也是原作主角的天赋吗?”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秦恪哑然失笑。
他松开手,低头与身边的小动物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才拍拍对方的脑袋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再努力试试。”
宋昀然被这个吻哄得如坠云端,乖巧地摇头说:“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可以了,真的很好,你也不用那么努力。”
虽说他今天哭了个痛快,也不记得被迫叫了多少声爸爸。
但抛开那些不谈,整个过程总体而言,还是挺愉快的。
他和秦恪之间,有种令自己都感到诧异的默契,许多时候不需要说话,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两人似乎就能明白彼此想要什么。
除了身体有那么一丁点酸痛以外,他们的第一次体验,几乎称得上完美。
宋昀然是个很想得开的人,当即决定看在秦恪表现优秀的份上,不计较他半途妄想称爸的行为,主动提议说:“一起洗个澡再睡觉?”
秦恪眸色微沉,静了片刻才说:“我倒是想。”
“???”
宋昀然难以置信地瞪他一眼:“几个意思,爸爸主动约你洗澡你还想拒绝?”
“……不是。”秦恪拿过手机,“六点了,再过半小时我要出发去机场。”
宋昀然愣怔一瞬,大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原来半小时后,秦恪又要去外地拍戏了。
被这句话所提醒,昨晚的记忆也渐渐在脑海中复苏。
他默默整理了一番回忆,等秦恪洗完澡出来,想了想问:“那个饭局的事,你已经知道了?”
秦恪边收拾行李箱边说:“嗯。你睡着后我上网看了。”
宋昀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心想还好自己借着醉意先表示过无辜,否则男朋友猝不及防上网看见他的“绯闻”,指不定心里会有多难过。
不过这种情况下,还是需要做点保证。
宋昀然继续说:“你放心,以后出去谈事,我都会把唐助理带上。就是不知道照片是谁拍的,等我查出来,一定不会放过他。”
秦恪转过头,想起宋昀然醉酒错过了真相。
他放下手中的行李,坐到床边解释道:“照片是陆年亭叫人拍的。”
宋昀然茫然地问:“陆年亭是谁?”
秦恪抿了抿唇:“我爸。”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宋昀然的大脑出现了刹那的空白。
长久以来,他对秦恪的亲生父亲只有一个渣男的印象,突然之间渣男具象成了有名有姓的“陆年亭”三个字,让他本能地思考起一个严肃的问题。
陆年亭为什么要偷拍我?
该不会是……
宋昀然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我跟你谈恋爱了?!”
秦恪:“……?”
“然后借此机会勒索你?”
宋昀然认为自己的分析十分合理,许多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
从小对孩子不闻不问的渣男,等到孩子功成名就了就像吸血鬼一样围过来,甚至扬言如果拿不到钱就要亲手毁掉孩子的前程。
是了,昨晚秦恪刚拿了奖,这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眼看宋昀然脸都气红了,秦恪连忙出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用瞒着我。”宋昀然说,“他是不是背地里威胁过你很多次了?你也真是的,发生这么大的事干嘛不告诉我!”
相比小宋总以往的神奇脑洞,这一次的猜测竟被衬托得没那么离谱。
特别是言语间透露出的关怀与急切,更是让秦恪心中涌上一股暖流。
然而,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他没有威胁过我,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秦恪唇边扬起一抹笑意,淡声说,“如果他想针对我,那么被偷拍的人就该是我,而不是你了。”
宋昀然哽了一下:“……是哦。”
他尴尬地停顿半拍,念头一转还是觉得不对,“那他没事偷拍我干嘛?”
总不能搞了半天,陆年亭其实是他隐藏的私生粉吧?
这个想象过于恐怖,让宋昀然头皮发麻。
幸好很快,秦恪便把昨晚同宋继东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再顺便解释了宋昀然前世几次被黑的原因,最后总结道:“你别怕,他的计划不会得逞。而且再过一两年……”
秦恪原本想说,再过一两年,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的陆年亭,就会被现在的妻子嫌弃,两人很快就会打起离婚官司,要不是他被迫重生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看到陆年亭被扫地出门的场面。
但宋昀然是个急性子,直接打断问:“再过一两年他得到惩罚了?”
“……倒也没那么快。”
“这怎么行。”
宋昀然现在对陆年亭的厌恶达到了巅峰,他稍作思考,抬起头,说出了一句霸道总裁的标配台词。
“天凉了,陆年亭也该破产了。”
作者有话要说: 爸爸收拾爸爸(。
第87章
临走前, 秦恪把他前世知道的、与陆年亭有关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宋昀然一一拿手机记下,发现他做演员时, 好几次被黑都与陆年亭脱不了关系,甚至有两回莫名其妙丢了资源, 也是因为这人与秦恪以前的经纪人许平从中作梗。
“原来这些事你都知道。”他不满地挑眉, “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
尽管表情到位, 实际上宋昀然的抱怨并没有太多底气。
上辈子他跟秦恪是对家呢,黑对家的事能叫黑吗, 那叫商业竞争。
但他今天被迫叫了太多声爸爸,总该找个场合讨回来。
结果没想到, 秦恪从善如流地认错:“对不起,以前是我的错。”
啊这,滑跪得也太快了吧。
你在《红白喜事》片场拽生拽死的气魄呢?
宋昀然面上不显,内心狂喜, 看来我已经完全征服了原作的主角, 让他从心灵到身体,都对爸爸心悦诚服。
至于床上那点小小忤逆……
罢了, 只是孩子的叛逆行为而已,大可不必计较。
不过爸爸的架子已经摆出来了,一时很难收势。
宋昀然点点头, 问:“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话刚出口,他心中就有一丝丝的后悔。
语气的把控出了差错, 没能表现出父亲的威严,反倒像是在无理取闹。
还是兼具矫情与撒娇的混合效果。
不会吧,我的演技退步了?
想到这里,宋昀然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秦恪以为他在暗自神伤, 想了想坐到床边,抬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后颈,直到小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才说:“我不该听信外面的传言,对你产生那么多的误会。”
想起上辈子见过的那个闪闪发光的宋昀然,男人的语气更真诚了些,“我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仗势欺人的富二代,也并非不知进取的资源咖。
就是一个特别纯粹也特别干净的小王子。
宋昀然却疑惑地皱了下眉,他不知道秦恪曾经如何看待他,下意识把这句话按照字面意义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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