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穹顶之上,有一灿若金流之火坠落,气运形成的屏障被侵蚀燃烧,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整个世界的气运被削掉十分之一。
世界动荡如此剧烈,身为支柱的秦君晏面色顿时苍白如纸,加之深陷回忆,晃了几下晕厥过去。
祁容感到怀中一沉,就看见秦君晏闭目昏迷不醒的情景。
*
与此同时,未及天亮,全国境内的大小寺院、庙宇、道观,陆陆续续响起钟鸣之声。
而全国各地,身居要职、气运浑厚之人,在睡梦中突然心中一悸,于梦中惊醒,胸口沉甸甸的,悲切惘然,有某种极为重要的东西离他们而去。
一大早,#钟鸣#的热词就迅速飙升,直到登顶。
各种论坛也众说纷纭。
【楼主:坐标蔚海,凌晨四点半多寺庙的钟突然敲了九下,又不逢年过节,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吗?】
【1L:大哥不知道,二哥来。】
【2L:二哥不知道,三哥来。坐标南方某地级市,五点左右我们这里也敲了钟,不过没认真听是不是九声。】
【11L:我在我们班级群里问过,好像是全国各地都有钟响,而且好像都是九声。】
【34L:别瞎猜了,我听到消息说是国师去世了。】
【36L:国师?建国后我们还有国师吗,这不是以前封建时期才有的吗?】
【40L:孤陋寡闻,国师一直都有,是全国玄学界扛鼎之人,数十年来一直守护着我华夏,这钟鸣九声就是各地对他的致敬。】
【……】
*
祁容安置好秦君晏后,当即跟徐玄然联系。
“节哀。”祁容先道了声,徐玄然那边乱成一团,话筒中全是噪杂之声。
他走到僻静处,才跟祁容说:“祁容,刚刚法医检查过,我师父是被人下毒毒死的!”
话筒对面,徐玄然眼睛通红,有得知师父突然去世悲伤哭过的原因,也有得到师父是被人下毒的消息愤怒仇恨的原因。
国师本来身子就不好,年迈又身负重任,徐玄然知道他恐怕没有多少时间了,但是寿终正寝和突然被害不同,意外突然而来,猝不及防。
“我在外奔波,近来总是心神不定,师父说让我不用担心,专心做事,可是等我今天凌晨上山后,却发现师父倒在榻上,怎么也叫不醒。
如果我早点到就好了,说不定就能救下师父,也能抓到下毒的人……”
徐玄然突然找到了人诉说,情绪有些崩,说到后面语无伦次。
“对了,师父给你留了信,你能过来一趟吗?他之前跟我说过,如果他死了,务必请你来一趟青云观。”
祁容一边听一边安慰他,闻此立刻应下,许诺订最近的航班过去。
至于秦君晏,他与世界的气运密切相连,等他去安排好国师那里的事情后,他自然会慢慢恢复。
事不宜迟,祁容只来得及拿上自己生前的几样趁手法器,趁着正好是飞机的早高峰时间,没有回秦家,直接转道去了机场。
路上跟秦母说了情况,安排好秦君晏身边的安保,再叫上保护他的徐竹……
随着耳中一道耳鸣声,飞机远离地面,飞向让他不安的天空。
提前吃了晕车药,除去开始因为不安而强自兴奋的一会儿,飞了一段后,他就迷迷糊糊,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
昨晚做了一整夜的夜猫子,已经很累了,但是因为国师的事情,他又难以沉眠,眉宇间充斥着疲惫和担忧。
徐竹坐在他外侧的座位上,一直腰板挺直,正襟危坐,视线注意着四周的人群,时刻警惕。
今早他也收到了国师去世的消息,因为国师临终前特意嘱咐他的弟子徐玄然,务必在他死后找祁容过来,而给国师下毒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所以,祁容这次的出行是有一定的危险的。
乘务长已经得到了上层的通知,尽量给他周围的乘客调了座位,路过徐竹的时候,默默点头致意。
从黎明钟鸣之后,全国范围内都异样地紧绷起来,越是能力出众的人越是心中惕惕,感觉到周围仿佛暴风雨到来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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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行至半途,未有异样情况,提心吊胆的乘务长心中稍安,定下心给乘客们派发早餐。
饭香味充斥在飞机舱内,睡得迷糊的祁容肚子咕噜噜叫起来,被香味勾着醒来。
“几点了?”祁容打着哈欠问道。
“八点十分。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徐竹看了看手表道。
祁容忙了一晚,腹中的食物早已经消化完,点点头说:“来点吧,我想喝粥……”
正说着,飞机突然颠簸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着准备执业医考试,更新比较晚,建议早晨起来看,不要跟我一样熬夜,早睡早起身体好。
以及:文文进入收尾阶段了,预计一个月二十万字左右完结,不要养肥了哟~
比心心~
第六十一章 晋江独家连载
飞机的颠簸来得一点预兆都没有,仿佛飞机底部突然碰到了某种气流样无实质却存在的东西。
祁容尚且朦胧的睡意“嗖”一下全没了,本来远离地面就令他不安,此刻事发突然更是脸色迅速苍白下来。
正在吃着早餐的乘客冷不丁被颠了下,热乎乎的粥漾出,烫得手背一缩。
飞机里有小孩被吓得哭起来,乘客们也表情紧张,在高空出现这种情况,无论遇到过多少次,还是会心神不宁。
因为出了任何一点差错,从高空坠落都是绝无生机的,而这道生机并不掌握在乘客自己手里,乘客也帮不上任何忙,除非有人懂驾驶飞机,且比机长还要厉害。
乘务长默契地看了眼这趟航班的空乘们,安抚乘客,而她则到了驾驶舱门口,询问原因。
此刻驾驶舱内,机长们正对照多组数据寻找原因,此刻飞机还在不停地颠簸着,根据气象局报告,此处不应该有这么强烈的气流,弦窗之外,晴空万里,碧色如洗。
机长与副机长对视一眼,均找不到原因,不禁心中暗道一声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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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徐竹一边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安抚祁容。
他知道祁容对远离地面心有隐忧,又遇到这种事情,难免恐惧,但是经验告诉他,慌乱是此刻最没用的存在。
祁容也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冷静下来,深吸着气压下躁动不安的心绪,等着乘务长通告颠簸的原因。
静下心来,他凝神环视四周,想看看他能做些什么。
他们在头等舱,后面是商务舱和经济舱,遥遥的祁容听见有孩子的哭闹声和人们不安的询问声,整个舱室中充斥着躁动的气息。
祁容一进入特殊的视野之中,就忍不住愣了下,怀疑地揉揉眼,睁开再瞧,发现他没有看错。
原本凝神后,他应该看到的大大小小、或明或暗的气运光团,和各色纠缠的因果线。
但是,此刻他眼中的却与以上完全不同!
机舱内完全被金色占据,浓郁的金色将人们染成铜雕,而原本应该出现的大小气运光团如萤火对日,渺小不可见。
下一刻,祁容直觉扭头通过弦窗望出去——碧色如洗的天空一片金色,金色海洋翻起巨浪,而天际,不时有斑驳的金如流星坠落。
而他们的飞机,就在海面与流星相交之处,前有巨浪冲击,后有流星坠落,夹在其中的飞机被冲击得阵阵颠簸。
祁容意识拔高,看见神州大地之上,整片天空化作海洋,而飞机如大洋中随波起伏的船只,渺小难支。
祁容面色越发凝重,或许是受两个世界斗争的关系,原本护在地球外地气运层被压得低沉。
气运层的高度于地面和卫星无差异,但是很恰巧的是,这个高度刚刚好是飞机飞行的高度。
平日里,气运基本上平稳幅度不大,小小的动荡甚至不如一道气流,但是事情巧就巧在现在国师刚去世,气运被削十之一二,对面世界又乘胜追击,两个世界的斗法,让整个气运层都动荡起来。
而所有处于其中的飞机都遭了殃,不单是祁容所在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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