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我好开心,她就是我女主的原型啊,我跟导演提了句居然真的成了,呜呜呜,我死而无憾了……”
许乐个傻子,一会儿笑得跟小人得志一样猖狂,一会儿哭得像条落水后委屈的不行的金毛。
看他一副戴着眼镜,文文静静的文艺男的模样,谁能想到他地内心世界如此丰富和感性呢?
祁容一边点头,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哄他。
神思不自觉飘远,他想到之前徐警官说的关于唐蓉的最新动态——接了一部新戏,还是女主角。
他喟叹一声,还真是阴差阳错啊,她居然演了许乐文章的女主角。
*
而在千里之外的海洛市。
镜头下,唐蓉穿着一身白裙走在阳光之下,风扬起她的长发,金色的光斑勾勒她的纤腰,一如许乐想象中的安静而美好。
“咔,过!”导演粗着嗓子喊道。
“蓉姐!你超棒,超美!”软萌的小助理脸微红地朝着她喊。
周围的音画模糊起来,唐蓉轻轻抬手遮在眼前,暖融融的阳光将她笼罩在内,冰在心底的寒气如冬去春来,积雪融化,尘埃尽去。
她低下头,手指静静落在胸前,手指触到微微突起的弧度。
心越发静了……
*
几日后,容山。
朝阳初升,所谓暮鼓晨钟,梵音寺的钟声随着天际的云荡到耳边。
祁容拂去袍角微凉的晨露,顺着一级级青石台阶不紧不慢地向上走。
晨钟一声声在他耳边响,悠扬而厚重,自有一番荡人心弦的清净。
踏着晨光他来到梵音寺前,和尚们晨课的念经声从寺内飘出来。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沙尼站在门口,见祁容来到,恭敬地道了声佛号说:“祁大师,师父在里面等您。”
前面提到过,梵音寺的老住持是个难得佛法精深的高僧,所以他的早课自然也是极认真的。
祁容随小沙尼找到他的时候,老住持就坐在大殿最前面,跟其他僧尼一起做早课。
他眉毛灰白,脸生褶皱,微微阖目却给人一种悲天悯人之感。
祁容没有出声,只是安静地站在门口,将这大殿上的金佛与僧尼的场景收入眼中。
认真而肃穆的念经声让人打心渐渐沉下来。
不久,晨课结束。
老住持走向祁容的脚步微微蹒跚,他拒绝了小沙尼的搀扶,在祁容身前站定。
“阿弥陀佛,祁先生,有礼了。”
“住持特意寻我,有何要事?”祁容缓缓问道。
老住持闻言不禁叹了口气,理了理袈裟的袖口,垂眉示意祁容跟他来。
第二十三章 佛像
祁容不紧不慢地跟在老住持身后,由老住持引着越走越人影稀疏。
直到来到一座佛塔前。
佛塔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看起来岁月斑驳,顺着楼梯向上走,有一种老建筑的昏暗感。
祁容看见某些层上供了一盏盏长明灯,如豆的烛光静静地燃烧着。
老住持领着祁容一路上到最顶层,他年纪有些大了,扶着最顶层的门微微气喘。
祁容蹙眉,轻轻上前,碰了下他的手臂,凝了些许灵力输送到他的体内。
老住持感觉轻快了些,缓了缓神,感谢地对祁容点点头。
而后他拿出一串有些年头的钥匙,打开了身前的木门,说:“贫僧想要让祁先生看的就是这里。这也是我们梵音寺在这里最重要的职责和秘密。”
他语声轻微,好像生怕惊了沉睡的先人。
木门“吱呀”打开,落入祁容眼中的是一个巨大的气场,浑厚绵密的气场凝而不散,遵循着一种玄妙的频率波动着。
祁容一步迈出,跨越门槛。
那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有一道轻微的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不,不是破碎,是一种清脆的,破茧成蝶的声音。
眼前天旋地转,数不清难以叙述的线条占据他的视线。
祁容闭上眼,按照直觉,直直地向着中央走去。
走到那引发一切异象的东西之前,祁容站定,反复几次蜷缩手指。
这种气场如此浑厚的东西想必时间很悠久了,他如果碰到,很可能就要跟它一起回忆这漫长的岁月。
但是自己身上的异样他又必须弄清楚。
祁容:头疼。
—
在老住持眼中则是祁容恍若未觉地朝着中央走,在那座巨大的金佛像前停下,而后虔诚地伸出手碰触那巨大的佛像。
与此同时,祁容浑身紧绷,意识陷入时间长河之中。
他看见能工巧匠勾勒着佛像的轮廓,看见他们一点点为它贴上金箔,看着一个白发长髯,穿着一身道袍的老者满意地抚髯而笑。
众多身强力壮的汉子浑身汗如雨下,齐心协力将佛像从山底运上千米高的山顶。
由此,一座名为梵音寺的山顶寺院一点点建成,佛像供奉于佛塔最顶层。
僧人诵经,老道持帝钟作法,青烟通九霄,乐声肃穆庄严。
无形中,遥远的天际有两道气机如虹,与佛像相连。
之后,佛塔最顶只有梵音寺的住持定期过来,青灯古佛一转眼就是数百年。
祁容睁开眼,望着眼前悲悯庄严的金佛,脑海中闪过众人唤最初那个老道士的称谓——
国师!
立这座佛像的居然是国师!
正震惊之时,老住持打开窗户,祁容转过头,清晰地看见窗外有两道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气机,与金佛相连,缓慢振动。
他心神再次一恍,仿佛元神出窍,冥冥中他的意识直上青云,于天际俯瞰整座城市。
那是一个三角的形状,笼罩在容山市之上,甚至隔壁市的一小半。
祁容从容山市向更远处看,滚滚红尘入眼,视野尽头有一座庞然的山脉群,世间万千气运皆归于那处,隐约有龙啸之声回荡在天地之间。
他收回视线,回归眼下。
眉宇一点点蹙起,容山市稳固的风水大阵如无根浮萍,摇摇欲坠,彼此连接的气机断断续续。
整个容山市给他一种风雨中飘摇的脆弱感,有一丝暮色和颓意。
祁容脑中一痛,脑中精神亏耗,从那种玄而又玄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祁先生,你流鼻血了。”老住持提醒道。
祁容下意识要摸,鼻间顿生濡湿感,血滴滴答答流出来。
老住持递了根手帕给他,祁容一边堵着鼻子,一边沉思。
如果猜的没错,刚刚他看见的山脉便是万山之祖——昆仑,也是天下龙脉所出之源。
他前世死前正在册封国师的大典上,虽然一杯毒酒而死,但是册封礼当时已经完成了,他确实是国师。
而之所以异样到现在才出现,可能是因为他之前没有接触镇守一方气运的镇物,没有达到开启的阈值。
祁容的鼻血终于不流了。
“住持大师找我来是因为佛像的问题对吧?”想到容山市风水大阵断断续续的模样,祁容心下已经有所猜测。
老住持低头道了声佛号。
“正是,一个半个月前,佛像突然倒下,扶起后佛像多处损伤,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损伤越来越多,气场也经常紊乱。”
祁容点点头,认真地听着。
老住持犹豫一下,踟躇道:“不瞒祁先生,这佛像是五百年前刘丰羽国师布置的,跟其他两个镇物一起,构成了容山附近的风水大阵,镇压这里的风水气运。
如今佛像突生变故,实在是让人担忧,我请了本市的风水先生,大家都无能为力。
前几日我已经找人去寻国师了,应该不日就会有人过来。”
“那住持大师找我?”祁容疑问。
“祁先生是我见过的在法器一道最精通之人,我想祁先生能不能试试修复佛像上的损伤。哪怕是国师亲来,佛像还是要有人来修复的,早晚而已。”
祁容一听,明白了。
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
不过……
祁容顿了下,手腕微抬:“在此之前我需要去看看其他两个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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