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他与徐玄然重新布置了颍澧的风水阵。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周家众人及颍澧的玄门同行才知晓家中居然发生了如此大事。
周家老族长当先放下拄拐,匍匐于地,老泪纵横,给众位守护颍澧的英灵行叩拜大礼。
等祁容一转身,他的身后其他人紧随老族长,对着陵园方向跪倒在地,久久才起身。
*
颍澧一行,持续了五日。
第六日午时,祁容才乘坐高铁与徐玄然一同回到容山。
火车站门口,秦君晏等得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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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晋江独家连载
高铁如一道白色箭矢穿越省市,沿途的绿树电缆不停倒退着。
祁容坐在靠窗的位置,伴着嫩绿色的麦浪,他拿着纸笔慢慢梳理自己最近的情况。
法器店需要上新,等这次回去,拿去开光的法器想必也差不多了;还有各地听说他的名声,特意来找他合作的原料商;娱乐圈中隐晦过来希望他帮忙的人,还有他学校里的课程等,林林总总一大堆。
不整理不知道,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与这个时代的交集已经如此多了。
放下笔,舟车劳顿,又思虑良多,祁容揉揉眉心,眉宇露出一丝疲意。
从午时一直到傍晚时分,高铁才终于到站。
一下高铁,他深吸一口气,容山熟悉的环境让祁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许多,伸展着因久坐而僵硬的脊背四肢,他拖着行李箱,和徐玄然慢吞吞往外走。
*
火车站是一个很奇异的地方,茫茫人海中,久别重逢的人也能在一瞬间一眼找到彼此。
出了闸机,祁容收起证件,一抬头就发现了人群中面色焦急的秦君晏。
明明应该是临危不动的人,这一刻却沾了烟火气,十分自然地融入了周围来接孩子归家的家长们之中,像是护崽的母鸡,抻着脖子,小小的眼睛机警又敏锐。
祁容不由扶额失笑: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收回发散的思维,他没发现自己唇角微勾,笑意已经漾到眼底,步伐也不自觉加快了,两点之间,他迎着对面的人群,笔直的向着秦君晏走过去。
秦君晏正热情地趴在栅栏口,满面笑意地朝着祁容挥手。
行李箱轮子转得飞快,发出骨碌碌的响声,最后慢慢变缓,停在秦君晏面前。
“回来了?”“嗯。”
或许秦君晏是真的被周围的家长们带偏了,一边说笑着,一边特别顺手地接过祁容的行李箱,完全忘记了旁边伸着手的保镖和助理。
大高个子穿着一身笔挺得可以参加红毯的西服,跟小巧的米白行李箱十分不搭。
而他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自然而然地一手拽着祁容,一手拉着行李箱往车上走,最后顺手给塞进了后备箱里,一旁的助理一脸无奈,完全无用武之地。
祁容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从千里之外回来有熟悉的人接,心里很高兴,直到注意到周围人一副默默啃瓜的表情,还有一脸幽怨的徐玄然,他才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居然无意识地忽略了周围的人。
徐·背景板·玄然:我就不配站在这里!
刚刚他只是找了下身份证,结果一抬眼,却发现祁容已经离他至少五米开外。
那行李箱拉得风风火火,旁若无人地向着一个方向走,愣是忘了他这个跟他一起回来的大活人。
*
祁容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徐警官耳中。
自从祁容说等他消息就没信之后,徐警官已经等得花都要谢了,如今终于听到他回来,徐警官甚至都顾不得夜已深,连夜登门拜访。
接到管家的消息的时候,祁容半点没有意外,安抚住闻讯而来、十分担心的秦母,他引着徐警官到书房详谈,当然,还带上了徐玄然。
书房中安静宁和,薄荷和柠檬草的香氛让人头脑清晰。
三人坐下来,徐警官看着徐玄然,最先开口道:“不知这位是?”
他不认识徐玄然,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按照祁容所说,这可能是一件大案,商议这种大案的时候突然有陌生的人掺和进来,他心中难免警惕。
祁容却仿佛看不出他的警惕,笑着引荐说:“这是青云观的徐玄然,也是现任国师之徒。”
徐警官心下诧异,他家中底蕴深厚,听长辈提起过国师,因此他知道真正的国师并不像大家认知中的只是个名号,而是有真才实学和特殊地位的。
“你好你好,冒犯了。”徐警官连忙道歉。徐玄然撇撇嘴,摆摆手没当回事,他还等着祁容好好说说这次的事情。
祁容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
“我去了一趟东莱省,已经确定这次遗失的青铜鼎就是一件法器,而且它不仅是一件普通的法器。”
古往今来,只要是有华夏一族休养生息的地域,都有风水阵护佑,或是先天天定,或是后天人为,如此聚集人气、镇压邪祟,形成一个个村乡镇市。
哪怕是到了现代,它也护持一地的灵性不散。若是大阵被破,灵气流失,轻则地域失养、人才不丰、逐渐没落,重则天灾人祸、邪祟横生。
“这么严重吗?”徐警官讶然,接着好奇问:“那古代没有风水阵,还有国外也不会风水阵啊?这如何解释?”
祁容被他打断,扣扣桌子道:
“古代人少,不是说了有先天的?但是我们现在一片土地养那么多的人,远远超过了极限,靠先天你觉得有那么多吗?更何况现在是末法时代。
至于国外,地广人稀不说,天灾人祸你见少吗?再说风水一学是规律的概括,外国人一样能概括,只是人家不是叫这个名字,也没有我国的博大精深罢了。现在那边一样有很多多年前出去的玄学界人士,水平也提升了,否则他们偷我们的法器做什么?”
“行了,我说接着讲正事,这种问题呢一会儿可以问我。”徐玄然有些心急,见徐警官一副还有问题的架势,当即拦道。
徐警官默默咽下口中的问题。
祁容话题转了回来:“这次的青铜鼎就是颍澧市的风水镇物之一,而且是其中的核心,一个风水阵这种核心不超过五个,一个遗失,阵法基本上破了大半。”
“不过还好的是,有先辈护佑,我们此行已经重新布置了。但是,我认为像这样的事情,国内不会只是颍澧一地,徐玄然对情况更熟悉,你来说?”祁容伸手一展,示意道。
徐玄然点点头:“好,确实像祁容说得,最近一段时间,国内各个地域风水阵出问题的趋势上涨,我原本以为是因为道法流失和末法时代的原因,如今看来还有人浑水摸鱼,在背后使绊子。”
他面色沉沉,周身气势变得危险许多。
接下来他详细提了几个他知道的城市,徐警官聚精会神的听着,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不为人知的玄学界中居然有如此多的门道,甚至跟一个地域休戚相关。
果然,古往今来,能够在历史和时间的浪潮中存留并传承下来的东西,就没有简单的。
……
因为事情涉及范围太大,已经超出了徐警官一人所能应付的范畴,所以他详细记录了两人的说法之后,决定第二天上报。
与此同时,徐玄然作为国师之徒,接下来他恐怕也有得忙了。
想要观一地之气运和查看被历代国师隐藏的风水大阵,要不是国师,要不就是修为绝顶。
此世能堪大任的,世上恐怕仅有三人——老国师、祁容和他。
老国师是现任国师,能看到是常事;徐玄然是因为他手执国师印,算得上代国师行法;祁容,徐玄然以为他是修为高,或者有家传的秘法,实际上他既修为高,也是正儿八经受封的国师。
不过,祁容毕竟没有官方的路子,这种大事到后面肯定是交给徐玄然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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