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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宠夫记(种田文)(72)

作者:余小捌 时间:2018-03-30 18:04:38 标签:生子 爽文 种田文 布衣生活

  “回大人,那处地道在边角,药量并不大,主墓这边并没有什么大碍。”赵玢赶紧着回应。
  如此,蒋县令才些微的松了一口气,挥着手道:“你赶紧着去处理下伤口。”
  赵玢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蒋县令打量着周边,他看到了庄辛延的车辆正好离开,想来也是受了些伤,去医治了。
  可他迈了几步,又回身打量了车辆的背景,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
  他沉思一会儿,便对着身边人说道:“分出一些人出来,将那那边的小道挖出来,我要看看里面的壁画到底是说了什么。”


第118章
  车辆中, 庄辛延手中握着一副卷纸。
  他脸上虽然仍旧带着凝重,可面上倒是没有一丝的伤痕,只是发丝略显的凌乱。
  赵玢身上的伤, 都是害怕蒋大人有所察觉,故意如此。
  庄辛延可没有自找苦吃的打算, 在从地道中出来, 就直接坐上车辆, 伸手挡在额前, 袖摆遮挡着面容, 让人瞧不到, 等回去后,再让林其帮着他寻些纱布往脸上一绑就行。
  快马加鞭,马车飞驰的很快。
  到了宅子门口,庄辛延对着两人叮嘱的说道:“今日所见的壁画, 你们终身不得向外说出一句, 不然下场将是会连累我们所有的人。”
  山柰以及西元立马就是应了下来。
  他们现在是什么都知道了, 画壁上的主人公居然会是开国的男后, 上面所描述的种种, 与他们以往所了解的种种,却是大有不同。
  这件事真要传了出去,太太上皇的千古圣明便得添上骂名了。
  庄辛延回到屋子。
  林其这个时候正好给洗完澡的可可穿衣,小家伙爱动, 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又一次将袖子套了个空, 林其伸手就是在可可的肥嘟嘟的小手就是一拍,说道:“再不老实就睡床上,不准出去耍了。”
  可可嘟着嘴,刚老实下来,又是立马朝着另外一侧伸出了双手,他脆生生的喊道:“爹爹,抱。”
  声音很是脆,却也带着委屈。
  何尝不是不敢忤逆阿姆,转头来寻爹爹求助呢。
  庄辛延上前,倒是没抱起可可,而是伸手勾了勾他的脸颊,逗他发笑。
  林其转身一看,心中立马一惊,他连忙道:“你这是怎么呢?没受伤吧?”
  说话的时候,还直接扯过男人,上下左右的打量了一番,好在只是身上有些狼狈,并没有发现受伤的痕迹,提着的心立马便是放下,眼眶却是不知不觉的已经发红。
  庄辛延连忙将小夫郎抱在怀里。
  这便是他不愿意受伤的原因,哪怕是故意,他也不愿意。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家中,有人会为他担忧。
  他轻声在林其耳边说道:“没事,就是因为好奇,差点栽了一个大跟头,你陪我去趟密室吧。”
  林其点了点头。
  宅子这么大,自然是有一间密室。
  里面放着的,无非就是几件珍贵的物件。
  大部分都是施园每个季度送来的物什,珍贵不说,有的更是出自于宫中。
  林其赶紧着可可给收拾好,在随手丢给了马奶奶照顾着。
  可可撇着小嘴,完全就想不明白,怎么爹爹阿姆都不带他玩了。
  来到密室,林其先是将灯烛点燃。
  封闭的密室中,亮着微黄的光芒,庄辛延将两个桌子并排,再将手中的卷纸铺展开来。
  只见,上面所描述的,正是在地洞中的壁画。
  完整无缺。
  他吩咐山柰,无非是让他寻了一些的工具,为的就是将壁画扩印到宣纸之上。
  而现在,在地洞中,壁画仍旧是有,只是有些外人不知的描述,被他给毁掉了。
  “这是什么?”林其有些好奇,不由问道。
  庄辛延伸手摸了摸小夫郎的脸颊,他嘴上带着一抹笑,说道:“就是这个好奇,让我进退两难。”
  林其狐疑的望了他一眼,对着宣纸上的内容从好奇又渐渐的变得淡了些。
  他勾起嘴角,说道:“那我就不看。”
  庄辛延附上前啄了小夫郎一口,便道:“真不看?”
  林其笑着摆了摆头,刚刚那一眼,他所看到的故事,是从一个农家开始。
  一个汉子一个双儿。
  生活的很是幸福。
  就如同他现在一般。
  可是,林其也不傻,长长的一副画,如果真的是一直幸福下去,不过让庄辛延进退两难,也不会将这幅藏在密室之中。
  庄辛延挑了挑眉头,他道:“你不看就由我来告诉你吧。”
  林其伸手就是捂着他的嘴,笑道:“你都进退两难了,真要告诉我,我不是更加的为难,倒不如什么都别说,等以后没了事,说不说都由你。”
  庄辛延蹙眉,瞧着小夫郎将宣纸卷起,再藏到了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
  随后,他拉着男人的手,打算带着他离开密室。
  庄辛延一直皱着眉头。
  他就想不明白,为何林其不好奇呢,如果好奇来问,他肯定愿意说呀。
  因为,他很想在故事的最后,再加上自己的而一句话。
  如此,刚要迈出密室,庄辛延干脆将人又带到了怀中。
  他紧绷着脸上,沉稳的说道:“我得说!”
  怀里的林其绷着笑,稳着因为笑意有些发颤的身子,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含笑的将头靠在了男人的进项。
  庄辛延也缓缓将画壁上的故事……也许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讲述了起来。
  开朝皇帝与男后,在举兵起义之前就已经成亲。
  他们一路相持,有勇有谋,用了十年的时间将这片天下改姓为俞。
  皇帝登基,随之而来的,便是满朝对于男后的不满。
  只因,俞朝没有一位皇子,甚至连皇女都没。
  十年的征战,男后并不是没有怀有孩子,只是当时情况险境,一次险情,男后以身挡在皇帝身前,虽然命大的活了下来,肚子的孩儿却未有保住。
  长久征战,又是背后的谋士,身上受罪心中不也是思虑过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男后本为双儿,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哪怕就是为天下之姆后精心调养,却仍旧久久没有传来有孕的消息。
  世间所知,是老天眷顾,在朝政中闹得不可开交之时,男后有了身孕,并在十月之后,诞下了一个男儿。
  满俞朝欣喜,朝廷上反对男后的声音便也渐渐的少了起来。
  可在壁画中,并非如此。
  双儿受孕本就比女子来的艰难,男后身子早在最初,就被太医下了断言,就是再精心调养,都不可能再有身孕。
  皇帝对于男后,并非没有感情。
  可再多的深情,再一次次被人否决之后,渐渐的有了变化。
  他也不愿意艰辛打下的江山,为他人之后。
  如此,只能够与男后商量,借腹生子。
  虽是借腹生子,可生的那个孩子,必然是皇帝的子嗣。
  这在男后心中又如何不感到悲哀。
  可他经不住皇帝久久的哀求,只能够同意下来。
  那十个月,他对外要满脸欢喜、要顶着一个假肚子不住庆幸着老天的眷顾,对于男后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
  十月生胎,孩子总算落地。
  男后本以为,这一切都过去,他的委屈他的坚持并没有白费。
  可他却忘记了,男人的通病。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在后宫一次又一次的添了新人,他才知道自己的妥协根本就是错的。
  他是双儿,是夫君的夫郎,更是一个爱惨的人。
  可他同样是一个有勇有谋,帮着夫君共同打下了江山的人,这样的人,并不简单,内心的自尊也接受不了他继续的忍耐。
  所以,便有了世人所知,男后离开的那一幕。
  只不过。
  世人并不知道。
  世间虽然很大,可皇帝出动的人手,他在两年之后,便已经寻到了男后和玉玺。
  有时候,爱过了恨过了,所有的感情都已经淡去。
  只因男后以死相逼,并不愿意再回到宫中的牢笼,才被皇帝悄悄的囚禁在了这个小地方,甚至就是死去,他都不想再与皇帝同墓。
  此时,林其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
  他双手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摆,心中有着庆幸和伤怀。
  他不认识男后,可是世人都知,当初如果不是男后一次一次的谋算,今日就没有这般的太平之日。
  这么好的人,一身却过的如此的悲惨。
  庄辛延摸着小夫郎的头顶,他继续说道:“太太上皇寻到男后的第三年,男后便去世,那座墓穴之所以如此的隐蔽以及数不清的陪葬,就是因为它背后的人是那时的皇上。”
  林其将脸在男人身上擦了擦,将脸上的泪痕擦掉,他问道:“我有些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何那时的皇上还要对外说并没有寻到男后和玉玺?”
  “大概是一种遗憾吧。”庄辛延淡淡的说道:“太太上皇给予了男后一个承诺,不管生还是死,永不回上京,太太上皇至死都遵守了这个承诺,他留下那番话,也无非是希望他的后人,能够寻到男后,再将他的尸骨迁至皇陵吧,生前无法在一起,最起码死后能够同穴吧。”
  林其抿唇,他无法理解这种感情。
  对于男后,他觉得可惜。
  而对于太太上皇的感情,他觉得可耻。
  他无非给予男后一世一双人,可他还囚禁了想要飞扬出去的爱人。
  可耻可恨。
  他愤恨的道:“倒不如将这件事说出去,让世间的人都看看,太太上皇是怎样的一个人。反正这幅壁画想必也是太太上皇所绘,他也不怕人知晓。”
  庄辛延伸手勾了勾他的鼻尖,这是小夫郎第一次这般的神情,不由觉得有趣。
  他说道:“太太上皇是不怕,可是怕的人是当今的圣上。”
  当年,世人都以为继承皇位的,是男后所生的孩子,名副其实的太子。
  可其实,那个孩子,不过就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奴仆。
  这样的身份,对于现在的皇上来说,是耻辱。
  这也是他担心的原因。
  现在朝局稳定,可是当初太太上皇纳入后宫佳丽无数,所生的孩子更是不少,现在就有无数个王爷在上京之中,但凡这件事泄露出去,无人知道会不会引发些什么事出来。
  毕竟,那些王爷的身份可比现在的皇上要来的高。
  最起码,他们的生母可是记录在案的妃嫔。


第119章
  太太上皇的临终前的想法, 无非就是让当时的太子寻到男后的墓穴,在他死后同穴。
  只是,他并没有想到, 那个时候的太子为让太太上皇能够安息,给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庄辛延这个时候, 真的很想知道。
  当初太上皇说寻到了男后的尸首和玉玺, 那是不是代表着现在与太太上皇同穴的的尸骨, 是一个根本不重要的人, 或者, 皇陵里面其实只有太太上皇一人。
  庄辛延想了想, 怕是只有太太上皇一人。
  太上皇驾崩后,就已经说了,寻到男后和玉玺是假,又叮嘱着现在的当今圣上一定要寻到男后的尸骨以及玉玺。
  那皇陵中哪怕一开始里面葬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那么现在也已经被清理了出来。
  不过, 倒是还有一件事极为的有趣。
  庄辛延对着小夫郎说道:“你可知道, 现在朝廷上的那枚玉玺是真是假。”
  林其有些心不在焉, 他道:“不是假的么, 男后带走,又被寻回来,结果又说是为了宽慰太太上皇,到现在龙椅之上的玉玺都是假冒的。”
  庄辛延却是勾起了嘴角, 笑得极为的令人寻味。
  ……
  在石襄村这处。
  蒋县令看着拼凑出来的壁画,琢磨着画上的意思。
  画并不长, 可是有几处地方,却总觉得像是少了些什么,他问道身旁的人:“可还有其他的碎块?”
  “回大人,所有的都在这里了,再有的便是一些碎沫,上面根本看不出东西来。”一位官差说着,他伸手向着一侧一指,就见那里堆成小山一样的碎石。
  上前倒是有些壁画的痕迹,可是每块上面多的不过几笔少的就是留了点痕迹而已,根本拼凑不出东西来。
  蒋县令又问:“赵玢呢,他现在回来了没?”
  “还没,他去了镇上治伤,看着时辰应该没这么快回来。”官差往好的说了说,也是因为他平日里与赵玢的关系不错,自然是愿意在大人面前为他多说几句话。
  蒋县令微微沉呤,稍微顿了顿他又问道:“庄辛延离开的时候,身上可是有伤?”
  那官差想了想,并不是很确定,他道:“属下并不是很确定,只不过庄辛延主仆三人离开,身上都是略显的狼狈,衣裳之上也尽是灰土。”
  说道这里,他又道:“不过,就是他没有受伤属下也并不觉得奇怪,说来惭愧,虽然只是将过庄辛延出过几次手,可不说属下,就是衙门中的兄弟大部分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般厉害?”蒋县令倒是有些惊讶。
  官差肯定的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道:“别的不说,想要以一人之力打得老虎的人,在我们这片地方还真是寻不出几个。”
  蒋县令这时也才想起庄辛延打虎的事迹,心中刚才冒出的怀疑,倒是消散。
  他再次细细看了这幅壁画,虽然少了些东西,可是和他知道男后的一些事来说,倒是也吻合。
  如此,他立马便兴奋起来,整个朝野寻了几十年的男后和玉玺,居然被他给寻到了。
  其他的不说,光是他寻到男后和玉玺这一点,就能够记在史书之中,流传千世。
  这般想着,心中是越来越激动。
  他就知道,庄辛延这人就是他的福星啊。
  先是菜籽油,造福世间百姓。
  随后又是带动了镇上以及周边的创收。
  现在,更是给了他这么大一个功劳。
  身子因为激动有些微微发颤,他吩咐道:“让人继续挖,再将石襄村整个封闭起来,闲杂人等不准出也不准进,再去衙门,给我带来上奏的文贴,我要书写奏书快马加鞭送到上京。”
  官差立马领命,迈出去几步之后,他又回身问道:“大人,那您回京的事?”
  蒋县令挥了挥手,他道:“都这个时候了,哪里能离开。”
  回京复职,对于他来说是大事。
  上级已经暗中和他谈起过,这次复职,给他的官职绝对不会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能够比得上。
  可是这个时候,他心中倒是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可以,蒋县令反而希望继续的留在这里任职。
  一来他在这里任职多年,怎么说还是有了些感情,而且这里民风淳朴,倒是希望带着这些百姓继续奋进。
  再来,他知道,艮山镇不说,就溪山村那个地方,在给几年的时间,定是能够发展的更好。
  而且,这沾了庄辛延一次又一次的光,蒋县令摸了摸胡须,总觉得沾上瘾了。
  ……
  时间过去了几日。
  庄辛延像是忘记了石襄村的事一般,这几日只顾着宣纸的生意,就是连派人去石襄村打听都没有。
  倒是宣纸的生意,现在做的是越来越大。
  小溪那边的空地上,现在已经建造了一座极大的工坊。
  为的就是造纸的事业。
  袁轶这次上门,他脸上荣光满面,看着面前的这一幕,他脸上的喜意反而加重了。
  他道:“景家纸在江中和上京两个地方生意做的最大,你既然要与他们打对台站,便从这两个地方开始,将他们的生意一把拿下。”
  说道这里,袁轶不由都是十分的激动。
  八方阁与景家纸,并不能够相提并论。
  可是,商场自然有商场的规矩,景家纸势力就是再大,他们也不会再明面上对他们露出歹意,反之,就算他们真要出什么肮脏的手段,八方阁也不会惧怕。
  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手中有了抵抗了能耐。
  那便是他眼前这些物美价廉的宣纸。
  庄辛延却笑道:“你主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下来?难道他们不知道,我可是在借刀杀人。”
  袁轶听着,顿时就是大笑起来,他道:“借刀杀人是不错,可是八方阁得到的好处,恐怕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到底是真将庄小弟当做自己人,他又说道:“其实,你将宣纸的生意给我们来做,倒是好了我们,以你自己的能耐,也并不是不可能与景家纸一斗,现在你的决定,反而有些可惜了。”
  庄辛延却是摇了摇头,他道:“可不是如此,就算将宣纸给了你们来做生意,可以溪山纸的配方仍旧在我这处,说得难听一些,等到哪日我反悔,这生意不给你来做,到时候你们八方阁可别翻了脸。”
  袁轶微微一愣,随即又是笑了起来。
  对于这点,八方阁其他人也许会担忧,可是他心中却是一点都不怕。
  这段日子,他是看的很明白,庄小弟如果也做生意,要与比八方阁还要来的势力大的世家合作,也不是不可能,可庄小弟偏偏选择了八方阁。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不是庄小弟看中的八方阁什么,而是看中的自己。
  对于这点,袁轶很是笃定。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点,在主子眼中,他现在可以算是功臣,期间有不少主子前来这处,也是想与庄小弟打好关系,可是这么长的时间,庄小弟对于这些主子,虽然不冷淡,却也不热络,渐渐的主子们对于这个想法却慢慢的消失。
  同样也是因为,主子们看出,庄小弟只认定他一人。
  如此一来,足以可以想象到,他在八方阁的日子有多么的好过了。
  袁轶伸手拍了拍庄辛延的肩膀,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他极为正经的对着他说道:“你就放心吧,八方阁我没办法代表,可不管如何,我袁轶定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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