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宠夫记(种田文)(26)
也是恰巧,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着遇到林伍柱。
林伍柱听完了村子先前说的话,就已经决定出远门一趟,既然已经决定,自然得做好准备,别的不说,咸蛋自然得多备上一些,不然这么大老远的走一趟,便就不划算。
咸蛋得备上,自然便得多凑些银钱来买不是,正好这几日家中攒了些猎物,他便拿到了镇上来买。
想着到底是同村的人,这一路山上不说话难免有几分的尴尬。
林伍柱便先开了口,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家中走了运,这些日子家门口时不时就能捡到一些的野物,如果不是大黑整日里没出门,我还当是它去猎的。”
话开口的时候有些干巴巴,可说着大黑的时候,林伍柱是按耐不住那份想要分享的情绪,他便继续说道:“大黑还小的时候我把它捡回来,养了这么多年,可别说还真得帮了我不少的忙,就是上山打猎,它每次去了都是满载而归呢。”
乌亭奕用余光少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伍柱却也不在意,他道:“门外的猎物我还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过都是在自家门口,想来也是给我们的,只是不知道为何,每次我出门去捡,总觉得被什么盯着似的,感觉心慌的不行呢。”
乌亭奕停下了脚步,对着这个汉子是渐渐的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
大黑的事他也是知道一些,勾搭上山里的一头狼,生了一个狼狗崽子。
现在家门口出现猎物,还像是被盯着,感觉到心慌。
这还用猜?
定是那头狼送来的猎物,送得对象自然不是人而是狗了,乌亭奕冷笑一声:“你能好好活到现在,也是福气。”
说完,便是大步的迈了出去。
留下林伍柱挠着脑袋不明所以。
……
接下来的几日,庄辛延家中的咸蛋零零散散的卖出去了五千枚左右。
这全都是村子里的人买的。
与此同时,村子里顿时冷清了许多,大部分的汉子都是结伴着出了远门。
包括林宝成家中三兄弟。
虽然镇上的一家酒楼的生意是谈了下来,可是林村长到是看得远,真想赚大钱,光是一个小镇绝对不成,这出去一趟绝对赚得更多。
于是,三个儿子带上了五百枚的咸蛋朝着有两日路程的汐城而去。
如果运气好,一去一回大概十来日的功夫,而他们三人除开一切花费,大概能够挣到八百多文。
而这也还只是试水,如果真的卖的好,别说五百枚了,就是五千枚说不准都不成问题。
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家中有兄弟的几兄弟寻个方向一同而去,没兄弟的也能够邀上玩得好的几人同行,带上的咸蛋数量不定,可都是带着希望。
然而,就这么短短的几日。
除开本钱,庄辛延进账差不多二十两银子。
或者说,是林其进账了二十两银子。
因都是零零碎碎的,除了碎银之外,更多的都是铜板。
林其便寻了一个陶罐,将碎银铜板都塞进了里面,这样一来陶罐又太大,根本锁不进柜子里,他干脆着塞在了床底下,又找了几个盒子挡着。
这样一来,是安了心一些。
可是拿出来就有些不方便了。
这日,庄辛延刚进门,便看到林其弯着伸腰钻进了床底下,屁股倒是翘得高高,还时不时晃动着。
庄辛延想都没想,便是走上前,伸出手来就是轻轻一拍。
“庄辛延!”林其咬牙低吼,好在是在床底下,不然他满脸着通红根本没法见人。
庄辛延轻咳一声,不敢再放肆了,“要不,为夫帮你拿出来吧?”
林其这个时候已经抱住了陶罐,想都没想便是松开,从床底爬出来后,他也不顾自己脸红,伸手指着床底下:“去拿。”
庄辛延觉得自己失算了,瞧着小夫郎面红着忍笑的模样,难不成自己真的翘起屁股去拿?
那便只有一种可能,百分之两百的被报复过来。
他走上前,双手箍着林其的腰,将林其带到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显得委屈的说道:“呐,我人就这里,你现在就打回来吧。”
林其毫不手软,伸手就是在他背后一打。
可这么一打下去,脸上更红了。
两人抱在一处,身子贴着身子,林其打下去后,庄辛延便是顺势向前顶着他的双腿间,他立马便是将头埋在了庄辛延的颈项中,张开口轻轻的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这样一来,庄辛延抱得是更紧了,微微摇摆着身子带着林其晃动着。
两人相依像是在舞动。
林其的双手早在不知不觉中就搭上了庄辛延的肩膀,两人额头抵着额头,视线交汇,没有任何的言语,却令两人都是心跳不已。
可是可惜,白日宣淫这种事,就是他们乐意,总有着来搅局的人。
林马氏知道两夫夫的感情好,搬进来没几日,就瞧见了几次他们两个黏糊的劲,所以哪怕是大门敞开,她都不会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喊道:“庄辛延,家里来了客人,说是从上进来的。”
庄辛延听而不闻。
林其可不行,他推了推抱着自己的人,轻声说道:“赶紧着出去吧,我还得将陶罐抱出来。”
“要不,我们再定个大柜子,省得你钻进来钻出去。”庄辛延与他商议着。
林其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道:“也行,等你回来了再说吧。”
庄辛延无奈,只能够松开手,离开了屋子。
林马氏瞧着他脸上的恋恋不舍,好笑的摇了摇头:“瞧瞧你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当你要出个远门离开老长时间呢。”
庄辛延不以为然,真要是出远门,任何东西都可以不带,可自家的小夫郎怎么也得带在身边。
进了堂屋,里面已经坐着了一人。
庄辛延并不是认得这人,不过是从上京而来的,无非就是两家的人。
要么八方阁要么施园。
而八方阁与他打交道的一直都是袁掌柜,就是前几日他都是上门过,也没听他说起过什么,想来这人并不是八方阁的人。
果然,那少年见到来人,立马便是站起身,抱拳说道:“在下施迎,来贵府一是来告诉先生个好消息,再来便是为了曲目。”
庄辛延对他所谓的好消息倒是不敢兴趣,只是问道:“先前与施聿说过,春秋季节来拿出来。”
施迎想来早就料到他会如此说道,立马便是回应:“堂哥说了先生是个才人,心中定是早就有了曲目,如果早些拿回去对于我们施园是大幸,如果不能,让我等到春季也行。”
一番明着夸又暗着夸,庄辛延这个时候也是注意到了,这个施家的人居然尊称为他‘先生’。
现在的‘先生’可不是前世那般对于任何男人的称呼,而是一个尊称。
庄辛延却是问道:“你先前所说的好消息是何?”
“因为一些缘故,先生给的曲目提前上了戏台子,在后宫贵人们面前展示一番,贵人们却是十分的喜欢,赏赐了许多物什,堂哥说既然与先生规定了合约,这赏赐的十分之一,也应该与先生送来。”施迎说话的同时,其实也在暗自中打量着对面的人。
到是与他想象中差了许多。
曲目很是成功,过程也有些惊心动魄。
堂哥回家之前,施园遭遇打压,一个突然冒出的戏园子凭借着新的曲目得到了后宫贵人的喜欢,压得他们施园的风头不在,好在堂哥回来带了一个绝妙的曲目,紧促的排练了一个多月,便奉到了后宫中。
可想而知,结果令他们大喜。
这也是为何,家中的人让他快马加鞭的赶过来。
只是,他一开始显得这位先生定是一个浑身带着儒雅的读书人。
可现在瞧着,反而不像是个读书人,看着身形倒像是个练家子。
他说完了话,便走到一侧,桌面上摆放着的是他带来的木盒,施迎继续说道:“这便是给先生带来的。”
紫檀的木盒,光是这个盒子就极为的珍贵。
庄辛延并未直接上前将木盒打开,而是问道:“施聿为何没来?”
施迎这才觉得大意,连忙从衣兜里面拿出一个信封并递了过去,快速的解释:“这是堂哥给先生带来的信,堂哥这个时候正愁着讨好他的未来岳丈家,空不出身……”
说到这里,连忙便是闭了嘴。
一时太急,居然直接说出来了。
庄辛延嘴角带着笑意,别人还在讨好岳丈,他就已经有小夫郎抱在怀里了。
也是心情好,他道:“那你便先在镇上住下,过上几日,我将曲目给你带回去。”
“唉。”施迎这一声应得很是响亮。
要说起来,来溪山村寻人,是他出门来办的第一件事,本来家中人瞧着他年纪小没有什么经验,如果不是堂哥硬是压下众人,才让他接了这个差事。
本来他也是有些胆颤心惊,虽说等到春季回去也行,可是就现在施园的情况,自然是能够尽早拿到好曲目回去的好,他就怕时间拖的太长,家中人认为他办事不牢靠。
现在看来,怕是在过年之前,他就能够赶回上京了。
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便是看先生再做的曲目到底好不好。
施迎心中有了底,便告辞离开了。
庄辛延却是坐在那处没有动弹,视线却是落在了紫檀木盒上。
直到林其来的时候,他仍旧久久没有动弹。
林其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来的是谁?”
庄辛延目光偏向来人,他伸出手,唤到:“过来。”
林其不解,迈步上前,顺着庄辛延的意思,两人挤在了一个座位上,他将头靠在庄辛延的肩膀上,问道:“瞧你的样子怎么不开心?”
庄辛延手指绞弄着林其的发丝,他道:“没,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与上京的一些人搭上关系。”
他自然不是不开心,只是他没想到,一个曲目居然这么快就与后宫有了牵连,如果施园的人聪明就不会将曲目的来历说出来,恐怕施聿会让家中的少年出来寻他,也就是想要掩人耳目,不让他被其他人给发现。
庄辛延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不想这么早就牵连到那么多事。
更不想因为什么原因,被迫的离开这处。
不过这一切,也许只是他多想而已。
静下了心,他道:“施聿送来了一些东西,你去打开瞧瞧。”
林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才在桌面上发现了一个木盒。
紫檀的木盒并不大,可是雕纹精致样式精美。
林其起身来到桌面边,伸手真要打开木盒,却发现门边有了东西。
只见,炭糕嘴上叼着一个灰色的小毛团,哪怕再小对于炭糕的体型来说都算得上大,因此走起路来歪歪扭扭不说,更是别想跨过门槛。
它前肢扒拉在门槛上,上不上下不下的,急得喉咙里‘呜呜呜’的直叫唤。
林其这下没想着先开箱子了,走到炭糕身边蹲了下来,这才发现它嘴边叼着一只要死不死的野兔,他伸手去接,炭糕还死死咬着就是不撒口。
第46章
林其轻捏着炭糕的下颚, 费了些力想要将兔子给拉出来。
炭糕硬是不松嘴不说, 还挣扎着头,叼着兔子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林其以着蹲着的姿势探头出去, 他好奇的问道:“炭糕从哪里叼来的兔子?”
“怕是大黑给它叼来的吧, 就炭糕那口牙,想要咬死一只兔子还真不容易。”庄辛延淡淡的说着,这么大的宅子,炭糕就爱到处闹腾。
只不过,这个时候庄辛延也就顺着它去闹腾, 反正就是在闹自己也没私房钱能够闹出来了。
林其便也没去管炭糕了,回到了桌面前, 这次到是顺利的将紫檀木盒给打开。
顿时就是惊愕的张大了嘴。
精致的瓷器两件,一套纯金的首饰, 再来便是几尺上好的绫罗绸缎。
他连忙就是说道:“这么贵重, 我们怎么能收?”
庄辛延瞧了瞧, 嘴角带着些许抽搐。
他不知道这份礼是怎么分配的,瓷器暂且不说, 一套明显就是女性使用的首饰, 绸缎更是过半红红绿绿, 他们家中谁能够用的到?
“收着吧, 不过也只能够收着, 有很多咱们两人都用不上。”庄辛延说着, 红绿带着鲜花纹路的绸缎他们两人肯定用不上,就是林马氏年纪太大也穿不了。
林其伸手去摸, 他倒是喜欢的很。
现在虽然没法穿,可是说不准几年后家中就有了能穿上的人不是么。
不过最后,紫檀木盒中的物什,没有一件拿出来,都是塞进了床底之下。
庄辛延也渐渐的发现了林其的一个小癖好,但凡有些价值的东西,他都爱藏在床底下。
这日。
林村长上了门。
脸上带着些许的愁容。
他见到了庄辛延后,便直接开口说道:“庄辛延啊,又得麻烦你一事了。”
乌亭奕山上打了一头老虎,本就是让人不放心的事。现在村子中的男儿大部分都是外出,短时间内也都回不来,林村长便接着说道:“狗蛋的娘昨日在山脚砍柴,说是在那附近发现了一些野兽的脚印,我刚也去瞧过了,倒是没有瞧到什么,可总是有些不放心,便想着让你和他人上山巡巡山。”
庄辛延低沉了一会儿,便将这事应了下来。
大雪的天,上山下山有些难度。
而且,里面真的要是会遇到野兽,遇到的也只会是饥肠辘辘的野兽,他倒是不惧,不过并不代表别人不惧,他便问道:“一同去的还有谁?人数最好别叫多了,人一多真要是遇到个事,难免有些顾及不上。”
“是这个理,一共五人,除了乌亭奕之外,其他的三人都是村子里的小伙子,手上功夫还是有一些。”林村长连忙就是说着,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他也不愿意让村子里年轻人上山。
到底还是年小,就怕真出了问题,一时慌乱就怕弄巧成拙。
不过,好在有着庄辛延与乌亭奕两人带着,到底是放心了一些,毕竟这两人也都是猎过老虎不是。
庄辛延倒是来了兴致。
乌亭奕肯定身手不凡,可到底如何他还真是摸不透,这次上山正巧着可以看看。
约定好了时间,庄辛延便带着弓箭出了门。
留着闷闷不乐却仍旧不让上山的林其,只能撸着炭糕的毛泄气。
所谓巡山,自然不是茫昧的去巡,先是找准一个方位,再追寻着寻到的脚印的方向而去。
三个精力亢奋的小伙子一路上是嘻嘻哈哈,剩下的两个,却在彼此的打量。
庄辛延在打量着乌亭奕,同样他也知道对方正在打量着他。
说起来,两人之前还真是没有什么牵绊,可不知道为何,都是互相着看对方不顺眼。
一路上,他们之间是没有说过一句的话。
一开始,三个小伙子还没察觉出来,可慢慢的,都是发现了,便小声的交谈着:“我怎么觉得庄大哥与乌大叔之间好像有隔阂呢?”
“你才发现啊,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而且对上眼的到时候都是横眉竖眼呢。”
这时,最为瘦弱的小伙子挠了挠脑袋,他道:“咦?我怎么觉得很平常啊,我爹和阿姆也是这般相处的啊。”
这话一说,另外两人立马便是呆呆望着他,半晌,其中一个才道:“你眼瞎吧。”
“我没……”
“禁声。”瘦弱的小伙子话还没说完,庄辛延便是出口低声喝止着。
三人望去,才发现庄大哥和乌大叔两人都是沉着面容,还当是他们之前讨论的话被他们知道生气了,连忙就是摆着手,说道:“庄大……”
“闭嘴。”乌亭奕可没有这么好的态度,立马便是瞪了过去。
这下,几人才发现有一些的不妥。
庄辛延将手指竖在了嘴边,警惕着望着前面的一个山洼之中。
他们的位置在山洼的上峰,能够清楚的看到下面,而下面的人却看不到上面来。
没错,是人。
庄辛延之所以让三个禁声,自然是发现山洼之中的人有些奇怪的地方。
上山打猎,在山中碰到同样打猎的猎户,并不奇怪。
彼此之间见到了说说话,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庄辛延却是发现,山洼之中的两人,背上背着长刀,脸上一脸的横肉,完全不像是个猎人,倒像是个土匪。
而乌亭奕同样的发现了。
对于平常人来说,也许分不出一个猎户和土匪的区别。
可他不同。
而且最为重要的,便是下面两人背上的长刀。
朝廷禁止私人买卖兵器,每一把的兵器在当地衙门处都有登记,而且兵器的价钱高,并不是一般的农家人就有一把,溪山村原先以狩猎为生,手中拿得多是菜刀,要么便是自制的石矛之类。
就是这般,上山打猎,但凡遇到些凶猛的野兽,他们都很难逃脱。
瘦肉的小伙子也是探头见到了山洼中的人,不免小声的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庄辛延想了想,他道:“你们先下山,通知村中山中出现了山匪。”
三个小伙子大惊,好在及时都是捂嘴了嘴巴,不然准会惊呼出声。
其中一个觉得牙都有些颤抖,他哆嗦的问道:“会不会弄错了?”
“让你们去就去,哪来这么多废话。”乌亭奕却是不耐的说着,如果不是村子中有文筝小逸在,他根本懒得管这个事,如此他指着一个人,说道:“你下山后,亲自将文筝小逸两人送到庄家,让他们在庄家先待着。”
又是交代了几句,三人便回身快速的下山。
留下的庄辛延两人打算摸清山洼中人的底细,省得到时候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