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猎户(189)
“够了!”她还没有开口,秦毅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砸在她脚下。
吓得她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要说的话也全都被打断。
秦毅眼神冰冷地看着她:“马家人都这么脸大的喜欢做别人家的主是不是,明日我也到马家替你们家做主清理清理门楣。”
马弦歌被秦毅的眼神吓得面色发白,浑身发软,颤抖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她被周渡和秦毅来回收拾,沈溪心中的那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悄悄绕到周渡后背向他夸赞道:“人老嘴甜。”
周渡小声回敬他道:“你也是,人小鬼大。”
将军府自秦毅回京都之后,派人来请了好几回秦毅过去,三请四请请不到人,她们只好亲自下踏国公府,本意是想说和秦毅与将军府的关系,好让秦毅在海运上给她们将军府开个口子,最好看看能不能劝说秦毅放弃娶沈暮为妻,令娶一位与他们将军府有瓜葛之人为妻,这样海运和权势都抓在他们自己家人手中。
谁知道门还没进就被沈暮堵在门口给刁难了一番,说是不知道国公爷还有亲人在世。
好不容易派人通知秦毅进了门,这厢沈暮给他们备茶,她们手还没碰到茶杯,沈暮就自己打翻了茶杯,自己烫着自己手,偏巧就被刚进门的秦毅给看到,当时秦毅那个脸黑得都可以跟她们干架了。
自此闹了起来,老太君把怨气都发在了沈暮身上,就有了周渡刚进门那一幕。
沈暮见闹剧都闹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朝秦毅道:“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你也别跟你祖母和嫡母置气,我带着小溪他们搬出去住就是,总不能因为我惹你落下个不孝的名声。”
“不用,”秦毅牵过沈暮上过药还烫红的指尖,心疼不已,“我家就是你家,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这国公府别说是住,就算是拆来玩都可以,”
秦老太君现在一看到沈暮就一肚子气,对他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信:“假模假样,要真不想巴着秦毅,一开始就不会住进来。”
听见秦老太君的话,沈暮的脸色难看了一瞬。
注意到沈暮难堪的神色,秦毅当即就怒了,自找到沈暮以来,他自己宝贝着不敢给他一点气受,如今到好,又是烫手又是被骂的,心里替沈暮委屈得不行,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的卷轴来:“谁说是他巴着我的,明明就是我巴着他,为了绑住他,我已经向圣上请旨,带全府下嫁与他,以后他就是我的夫君,我国公府上上下下见到他都必须尊称一声主君。”
在秦毅举出圣旨的那一刻,秦老太君等正厅里的一干人等齐齐跪了下去,唯一没跪的就是沈暮他们。
众人在听见秦毅居然是被嫁的那个,齐齐面露震惊之色,尤其是秦家一干人等,面色全都变了颜色,他们算计来算计去,唯独没有算到秦毅居然是下面那个。
这一刻他们看着整整比秦毅矮了一个头的沈暮,眼神都变了。
就连周渡也惊了一下,看不出来沈暮如此英猛。
第110章 不卖
秦毅拿出圣旨就意味此事已成定局,就算将军府再怎么闹,也不可能让圣上收回成命。
一肚子的算计落了空,将军府的一干人等全都面色发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了。
沈暮待她们一走,轻轻揉了揉手背上用药粉调制出的烫红,不怪他看将军府的人不顺眼。
实在是这一家子人太过恶心。
回到京都后,他一直在托关系调查当年有关于秦毅孩子满月酒一事。
调查出来的真相太过于令人啼笑皆非,也令他遍体生寒。
当年秦毅拖着病体回京,在军营养伤期间,药石无医之际,将军府的人非但没有派人去照料,反而大摆筵席从族中过继一子到秦毅名下,为的就是等秦毅死后,她们好名正言顺地接手秦毅名下的所有资产。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暮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就因着这个误会,他与平安整整错过十年,十年啊,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沈暮望着秦毅鬓间并不显眼的几根白发,心生苍凉,他与平安错过何止的是这最风华的十年。
若不是他们彼此都没有放弃对方,那他们之间错过的将会是一生。
这笔账,他不找将军府的人讨回来,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沈暮一双手生得十分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他皮肤又白,这会他轻揉那烫红处,显得格外刺眼。
沈溪看到沈暮手上的烫伤,心疼地惊叫了出来:“天啊,小舅舅你的手怎么烫成这个样子!”
被沈溪看见,沈暮忙把手往背后藏了藏,轻轻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烫了一下。”
“是不是刚才那伙人干的!”沈溪气愤极了,“我刚刚就该拿扫帚把她们给赶出去,小舅舅你的手可是治病救人的手,怎么可以让她们如此践踏!”
沈暮看了眼面色阴沉的秦毅,继续说道:“不关她们的事,是我自己烫的。”
沈溪气呼呼:“怎么可能……”你喝茶从不用滚烫水。
话还没说完,秦毅也紧跟着黑脸道:“我亲眼所见,你还替她们说什么话。”
沈暮讪然:“那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让向她们讨个说法吧,这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沈溪撇撇嘴,不服气道:“手都给烫伤大半还叫小题大做啊,今天若不是平安舅娘及时回来,她们还不知要做出什么更过分事来。”
沈溪的话一下子点醒了秦毅,秦毅黯黯眼底:“说法讨不了,但让她们吃吃苦头不再来找你麻烦还是能做到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视将军府为陌路人,她们不来犯他,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她们欺负人都欺负到沈暮身上,也是时候新仇旧恨一起找她们给算算了。
沈暮悻悻:“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了,”秦毅态度强硬道,“我连你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秦毅说着朝国公府的一干侍卫们说道:“以后将军府再来人,不管是谁,一律打出去,我这镇国公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的。”
秦毅态度如此强硬,沈暮自然不好再开口,视线又落回到周渡沈溪身上:“你们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怎么成天不见人影。”
沈溪眨眨眼,没有隐瞒道:“我自己鼓捣出来一个小生意,在忙这个。”
沈暮听罢后点点头,随即又问道:“需不需要帮忙?”
别的不说,钱财之上,他和秦毅都能帮衬一二。
“不用不用,”沈溪摆摆手,仰头对上周渡的眼睛笑得格外明朗,“周渡什么都帮我解决好了,用不上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沈暮疑惑地朝周渡看过去。
周渡朝他肯定地点了点头。
沈暮这才放下心来,沈溪的话他信不过,周渡的话他还是相信的:“若是遇上什么困难尽管开口,不要不好意思。”
这次周渡没有拒绝,轻声应下:“好。”
秦毅听见他们的对话,阴沉的面色稍有所缓和,同样都是家人,家人与家人之间也是有所不同的。
有些人宁肯自己辛苦一点,也要靠自己的努力挣,有些人可就不一样了,仗着有点权势,净盯着别人家的东西,总想不劳而获。
将军府安逸太久了,也是时候告诉他们以权压人总有遭反噬的一天,等她们忙得自顾不暇的时候,就没有余力再盯着别人家的东西了。
……
累了一天,沈溪与沈暮李鱼聊了几句连晚饭都不曾用就睡下了。
翌日,周渡趁沈溪还在睡觉的时候,就去牙行雇好行家,全京都免费发放乌梅饮料包。
俗话说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周渡这招免费送料包的棋走得好,这料包送出去还没两天,他就见京都不少饭店都给客人供上了酸爽可口的乌梅饮。
这天一天比一天热起来,烈日烘烤着大地,把京都这个熙来攘往的地方罩得像个大火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