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小地主吧(18)
季前瘪瘪嘴,伸长手去拿弟夫带过来的吃食,摸了一块放嘴里,还挺好吃的,他半哼着小曲儿,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一副浪荡无羁的样子,他自觉是昨儿事最大的受益者,才得知自己不能人道,并且周围人都晓得还只瞒着他一个,季前愤怒的抓狂,结果第二天媳妇怀孕了给他长了脸,还有谁敢说他不是男人,季前心里美滋滋,对宋巧儿也不那么厌恶了。
“娘,你亏死了,当初信了二婶白送他四两银子……”季前觉得自己爹娘尽做些糊涂事,还把季压的孩子过继给他,也不知道那肚子里面到底是谁的孩子。
“这四两银子可是言哥儿……”季前突然望见林立轩,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
“话能这么说吗?……毕竟是一家人”李月娥没好气地瞪他,季前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他,能有后面的一连串事吗?
林立轩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位始作俑者大哥,如果不是他闹出事儿,言哥儿也不会被迫嫁给他,不会嫁给他就不会有那天晚上——
他也不一定会变成林立轩。
只能说一切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可季前这人,不给他一点教训,还真叫人难以下咽,等会儿他把言哥儿叫过来,让他跟嫂子宋巧儿说几句话。
☆、兔子
言哥儿的嫂子宋巧儿, 她推开木门走进来, 宋巧儿是个身材高挑的女人, 虎背熊腰, 穿一身灰色棉袄, 从常人的眼光来看,至少从林立轩眼中来看——她并不算丑。宋巧儿五官端正,黑中透红的圆脸蛋健康而有生气,她特别爱笑,笑起来露出两排小小尖尖整齐的白牙齿, 跟壮硕的身材相比, 她的牙齿是她全身最精致的地方。
她露出一口小白牙, 开心地跟言哥儿还有林立轩打招呼, 李月娥招呼儿媳坐下来歇会儿, “那些猎物你先别弄了, 休息会儿吧。”
“诶,好。”宋巧儿笑的眼不见眼,她的眼睛本来就小, 笑起来眯成一条缝, 她拾起倒在地上的一个木板凳,这小木凳子是由三条木板钉成的,下面那两条承重的木板高低不平, 凳子并不稳,李月娥见她拿这张木凳,提醒道:“你别坐这凳子, 不稳,仔细你身子。”
“没事儿,我身子强壮的很,摔不着,而且我平时坐习惯了。”宋巧儿用粗糙的食指将额前的碎发揽到耳后,“你别把我当雨哥儿……雨哥儿,前几天摔了一跤疼不疼啊……”
“……”雨哥儿睁大圆溜溜黑黢黢的眼睛,无声地摇了摇头,他摔习惯了,一屁股蹲坐在地上,自己拍拍屁股默默的站起来。
李月娥摇头:“那哪成啊……”
林立轩站起来,“坐这吧。”
“不不不,儿婿你也坐着,我出去拿凳子。”李月娥不由分说,出去转个弯拿了张有椅面和四条椅脚的稳当货过来。
宋巧儿走进来,季前视线都没往她那里瞟一眼,悠然嗑瓜子,细长的手指捏着瓜子壳,沿着桌子缝隙把瓜子壳丢到地上,“巧儿,给我倒杯水……”
“好。”宋巧儿起身去拿水壶,用手试了试温度,“有些冷了,我去加点热的。”大冷天,壶里的水容易凉,一杯冷水下肚可不好受。
李月娥刚把凳子拿进来,“怎么又出去了?”
……
林立轩眼观鼻,鼻观心,等言哥儿跟她娘把话说完。坐了大半个时辰,言哥儿说要回家了,听说他们要走,宋巧儿主动说要送他们只干兔子带回去,“我爹送了一堆猎物,你们带只兔子回去吧……”
宋巧儿拿兔子的功夫,林立轩靠近言哥儿,和他耳语几句,言哥儿绷着小脸点点头,进到杂物房里跟嫂子说话。
林立轩让言哥儿给她嫂子带的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暗示她现在怀孕了,可以“身娇体弱”些,就算跟季前吵架,季有财夫妻也绝对站她这边……
宋巧儿跟季前吵怕了,她又爱惨了季前,如今季前只要不说太难听的话,她就默默受着不反抗,她是个闲不住的勤快人,家里的活主动做,季前要啥给啥,除了长相不尽人意,她对季前可以说照顾得无微不至。
“嫂子,你现在有身子了,很多事情你可以让我哥去做……”
宋巧儿琢磨着言哥儿的话,她虽是个女人,但从小到大的思维都是偏向男人的,她向来自强,不愿受人照顾,可言哥儿的话,却又说道她心里面去了,她心里倒也有份在喜欢的人面前柔弱依人,渴望得到对方疼惜的想法。
她外形不好,平日里哪有脸开得了这般口,可现在……周围的人都鼓励她,宋巧儿决定找这个法子试一试,往后有一搭没一搭让季前帮她做些小事,季前不愿意,也不跟他硬杠,借口说自己这儿疼哪儿疼。
宋巧儿开心地看着对方为自己劳心劳力,季前苦哈哈的只能认了,爹娘都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季老大夫妇觉得他已经成家立业,他们快抱孙子了,对待儿子再不可如往日一般似小孩照顾。
林立轩还隐秘地建议她可以在附近村子里树立一个悍妇的典型,谁敢跟自己的丈夫眉来眼去,直接去那人家里闹,折腾个一两次,以后要名声的双儿女孩绝对躲着季前,一个巴掌拍不响,找不到另一只手,季前孤掌难鸣。
在碧溪村里,季前本就名声不好,现在一些颇有姿色的女孩躲着他,不跟他来往。后来,就连面色青黄,头发白了一半的中年妇女也躲着他跑,见了他人和见了鬼似的躲,留下原地如遭雷劈的季前。
季前水深火热的日子还在后头,林立轩跟言哥儿拿了铁钩扣着的一条干兔子,手拉手回林家了,走了林家这一遭,言哥儿只觉心头的几块大石头落了地,前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翻过篇。
“巧儿嫂子人挺好的,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她……”言哥儿提着兔子肉,风有些大,吹得他头发乱舞纷飞。
“感情需要培养的,指不定再等几个月,你哥就喜欢她了……”林立轩笑了一会儿,他觉得季家二婶给季老大夫妇出的主意确实没错啊,季前那种人,就应该娶个厉害点的媳妇,不厉害镇不住他。
言哥儿点点头,觉得林立轩说得对,他看着对方含笑的眼睛,心里喜欢得紧,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头发乱了。”言哥儿的头发是林立轩亲手弄的,表面上好看是好看,内里又松又不稳,言哥儿被他这么一说,急的忙用手扶住木簪。
林立轩阻止他,“你别用手,有油。”言哥儿拎了兔子,手上沾了不少灰和油。林立轩干脆把他的头发散下来,用手给他梳了梳,言哥儿乖乖地站着任他打理,他其实从小到大都不太顾及形象,蓬头露面经常有,可在林立轩面前,他就不想那样。
“等回去再帮你弄吧,现在风大。”
“嗯,今晚吃兔子肉。”
林立轩眼睛一瞥,瞧见那只干硬的尸体,跟被剃了一半的柴火似的,脑袋黑不溜秋,如果不是言哥儿和宋巧儿都说这是兔子,他是怎么也看不出来,那白绒绒,长两只长耳朵,有红红大眼睛的兔子剥了皮是这副模样。
提到兔子肉,言哥儿想起明天或后天要杀猪了,“明天可能会在那棵大桂花树边杀猪,肯定很热闹,要过来看嘛?”
杀猪,林立轩还没见过呢,“那是自然,我们还买了四五十斤肉……”
等他们回到林家,赵立娘忙接过兔子拿去厨房,顺便问了一下季家的情况,得知跟季老大家没什么关联后,说起好久没吃到兔子肉了,要把前段时间新挖出来的香芋跟兔肉一起炒,芋头去了皮,将里面紫色的香芋切成丁,香芋紫白相间,一刀刀下去,浮起一层层白色汁液,他们家现在不缺油少肉了,林立轩提议先将芋头油炸过再和兔肉炒。
香芋丁在油里滋滋作响,翻炒时飘出一阵一阵香气,香气引得周围人脖颈子上的咕噜上上下下直转,跟兔肉炒在一起,那味道更是绝了,香酥诱人的香气传出去老远,周围离他家不远的邻居家也闻到了,直纳闷林家在弄什么,味道这么浓又这么香。
葛老娘推推她家汉子:“诶诶,你说赵姐家在弄什么?怎么那么香。”他们平时煮菜哪里舍得放油,几乎是水煮的,哪能弄出这么大阵仗。
葛老汉直咽口水:“谁知道呢……你跟赵立娘好,你去她家问问……”
“那不成,我可没这个脸。”
新出炉的炒兔子肉香酥可口,林立轩夹了块芋头送进嘴里,评价道:“我就说嘛,还是得多放点油才好吃,言哥儿做菜哪都好,就是舍不得放油。”这一次林立轩抱着油罐子守在锅边看言哥儿炒,见势不对就往里面丢勺油。
“好吃是好吃,可……太费油了。”言哥儿夹了旁边另炒的一盘青菜,菜叶子青翠欲滴,在烛光下泛着重重的油光,盘子里还有可见的油汁,这么吃多浪费啊!
“吃多了是有些腻,但偶尔吃一次还是可以的。”年末了,赵立娘也不心疼钱了,林立轩明年不读书也不考科举的,先前攒的那笔钱也不知道咋用,她自暴自弃了,吃呗。
林立轩给言哥儿和赵立娘分别夹一块兔肉,“听到了没有言哥儿,娘都发话了,以后做菜多放点油。”
“哦……”言哥儿默默扒饭,跟其他人家比,林家做菜油水够足了,还要多放油……言哥儿只好默默地沉默了。
“你让我们两个吃肉,自己干嘛直盯着芋头吃。”
“我喜欢吃这个。”油炸的香芋外酥里香,混合着兔肉的鲜味,好吃的让人停不下来。
“那明年地里多种些……”赵立娘的菜园子里乱七八糟种了一大堆东西。
“这是我们种的?”林立轩惊讶了,他还以为是在山上挖来的。
“不然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赶明儿你去我地里的菜园子看看。”林家有块旱地,就在山脚那边,专门用来种菜的。
说村里人穷,其实地里结满了宝贝,可惜烹饪方法不当,做不出太多美味,再加上种田抗风险能力太差,全靠老天爷赏饭吃,赶上不好的年头,可能颗粒无收。
第二天午后,村里人杀年猪。
☆、第 37 章屠夫
冬日午后, 日光透过叶片稀疏的树梢到达地心, 在石头砌成的阶梯上留下淡黄的影子, 照射到人身上, 勉强驱散了冷风的劲力, 一道尖细惨烈的叫声隔着好几间屋子重重地响彻云霄,到人的耳边隆隆作响。
村里请了个屠夫,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长得肥头大耳,满脸通红, 他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弯刀, 刀刃尖薄而泛着微光, 屠夫下盘极稳, 两条腿似木桩子一样钉在地上, 他没穿上衣, 大冷天光着膀子不畏严寒,一边细细擦着刀刃,一边指挥村里健壮的男人将不断挣扎嘶鸣的肥硕公猪控制住。
有人按着腿, 有人擒住尾巴, 四五个男人将硕大的公猪按倒在长条木凳上,脖子以上悬空在外,下面摆着个木盆, 似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公猪在长凳上放肆长叫,声声入耳, 惨烈至极。
周边围了一大群村人观看,林立轩拉着言哥儿站在人群里,赵立娘说她见不得这种场面不来观看。
“这猪多有劲啊,定是头好猪……”
“瞧,都快按不住了。”
讨论的声音缕缕不绝,言哥儿跟周围的人一样,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等待屠夫开场,林立轩听着那一阵又一阵的杀猪叫,心里发憷不已,他是个连鸡鸭都没杀过的人,就跑来看杀猪,未免也太刺激了。
难怪把声音大称作杀猪声,这杀猪叫未免也太尖锐太刺耳。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汩汩红水流进圆形木盆里,尖锐的声响又是一道长鸣,悠长而痛彻,同着最后一滴血水流尽方才停歇,言哥儿推了推身边的林立轩,“怎么了?”林大哥脸色不太好看,白中泛出青色。
“哦,没什么……”就是有些恶心,林立轩在心里后悔不迭,早知道就不来凑这热闹了,凄厉的猪叫,殷红的血水……都不能好好吃猪肉了。
把猪杀好之后就开始割肉了,赵村长拿着他的本子站在猪肉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农村汉子手拿着秤守在村长后面,“大伙儿别急,排队啊!”
“我要两斤……”
“我要前腿肉……”
言哥儿抱着木盆也上去排队,周围的人奇了怪,“言哥儿,你怎么带个盆来。”大部分人都只买两三斤或者四五斤的猪肉,拎在手上走回去就成了,都是空手来排队的。
言哥儿被围着问,把木盆紧紧攥在怀里,不由自主的红了脸,站在队伍后面的林立轩见状,也不捂着胃犯恶心了,赶紧走到言哥儿身边,笑着跟周围的村民说道:“我们今年买的肉多……”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村民在心里哄笑,再多能有多少啊?用的着拿个盆来,他们家赵立娘怎么不过来,放两个没经验的年轻夫夫来买猪肉,都揣个盆来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定是怕猪肉脏了衣裳,林秀才是个读书人啊,读书人就是穷讲究。
前面那个买了猪蹄的,切肉的用稻草给他捆好拎着,他用食指和中指把猪蹄勾在半空,听见后面的响动,也直冲着林立轩他们笑,他算是村里的富裕人家了,买得起一个猪蹄,当然,要不是家里的新媳妇刚生了娃,他也犯不着买这个吃。
等林立轩他们扑哧扑哧把自己的肉选完,在盆里堆起一大块肉山,肥瘦相间的雪花五花肉,这猪肉质量绝佳,五花肉肥厚相宜,一层雪白的肥肉后叠着一层粉红的瘦肉,色泽分明,好看极了,是上好的五花肉。
林立轩又指了一扇排骨放在最上面,这一大盆的东西,把周围人给惊住了,“林秀才,你们还帮其他人买肉吗?”难道是给岳父岳母,今天季家好像没来人,可他们两家也用不了那么多,人群里又有人说了,说季家媳妇儿家里送了许多兔肉野鸡肉,过年不愁肉吃,因此不来买猪肉了。
那买这么多肉是来干嘛的?
林立轩把应付的银子付给了村长,一两多银子,这么大手笔引得周围人又是议论纷纷,“虽然村里的肉便宜,但也不该买这么多……”
“买这么多吃不了岂不是要坏了,那多可惜……”
“哎呀,我看中的一块好肉被挑走了。”
即使问过每家每户需要多少斤肉,但买回来的猪跟大家的愿望是有差距的,村长是买多不买少,有些人会临时多买一些,有些人又会决定不买,就像今年的季家,家里有事自己上报了数量又不要。不过,这种事儿一向是村长背锅,猪肉还剩多少就被他自个买了去,之前给赵立娘记下那么几十斤的猪肉,他还真怕林家会临时不要,此时把钱攥在手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还免费送给林立轩一条猪肠子。
“多谢村长,这些买回去都是自家吃的……”林立轩将盆里的肉均匀摆好,五六十斤的肉抱起来还真重,一个人怕是不好拿,一个没拿稳,上面的肉掉地上就得不偿失了。
自家吃?村里其他人在心里犯嘀咕,他们林家就只有一个成年男人,外加一个女人和一个双儿,这三口人,能吃的了多少肉?
村里很多人被林家的大手笔给惊住了,还从来没有哪一家过年时节买过这么多肉,他们想林家这段时间真的发了,在城里做生意有那么赚钱吗?
虽然羡慕过,但村里人并不相信林家在县城里卖吃食能赚大钱,钱要是那么好赚,他们为什么不搬去县城里住,却还要留在碧溪村里,赵立娘不是一向希望自己儿子读书考科举当官吗?
“一两多银子,我们家过一个年都花不了那么多……”“莫非言哥儿有身孕了,给他补身子的”“话说言哥儿确实是胖了……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我还真认不出。”“言哥儿是个有福的孩子,当初他嫁给林秀才我还为他忧心过。”“没想到林家对他那么好……据说林家娶他的时候还给了季家十几两银子呢……”“我发现林家夫妻,那林老头和那赵立娘,都爱乱花钱,你看,林秀才也被带怀了……”“是啊是啊,咱们靠老天爷吃饭,每年可不得攒点银子,哪能全都花出去了,万一逢上灾年可怎么是好……”
周围的村人把林立轩他们想成这样:有点钱就拿出来显摆,不知好好存钱过日子,以后总有他们的苦头吃……
言哥儿跟林立轩两人合抱着木盆越过人群回家,望着这一盆肉,看见过一场杀猪的林立轩对其没有半点心思,至少现在,他不馋肉了;另一边的言哥儿,他也高兴不起来,听着周围的村人个个都说他胖了,他真的胖了吗?
都不敢吃肉了……
等回到了林家,刚要出门的赵立娘赶紧迎了上来,“这就回来啦……我还打算去帮你们拿肉回来呢……”
“这肉可真多。”赵立娘用手指捏着猪肉感受它的弹性,他们家还从来没买过这么多肉,平日里吃食铺子也会买猪肉回来做包子花卷之类,可那都是很少量的,而且这排骨,她都没吃过,也不知道咋整。
现将几块肉切好处理,赵立娘拿走去火边熏腊肉了,言哥儿跟林立轩则将五花肉和瘦肉剁成肉糜,他们要做包子和饺子,林立轩整理猪肉时切下来好大一块猪皮,对着这么多猪皮他想着与其丢掉,倒不如用来做灌汤包。
把猪毛拔干净,将猪皮切块,放上盐、葱、姜和几勺子鸡汤在锅里煮,将猪皮煮化了盛碗里放到装满冰块的木盆子里冷却成皮冻,冰块是用硝石和水反应制作的,硝石可以循环反复使用,为了做冰皮月饼,他们家一直存着硝石。
做包子时,除了放入调至好的肉馅,再加上皮冻,蒸出来的包子就是灌汤包,咬一口,汁水横溢,唇齿留香,言哥儿手巧,包出来的包子外表精美,林立轩则在一旁为他擀面团,把做好的包子放蒸笼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