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邻锦里(43)
中途床头的闹钟响了一次,已经到早上了,他瘫软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季正则吻在他汗湿的太阳穴上,声音是哑的,却也温柔,“你睡会儿,我马上就来。”
他简单穿条裤子,又套上衣服,出去的时候,季方昭已经醒了,自己踩着凳子把多士炉里烤好的面包装到盘子里。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季正则从后面把他从抱下来,孩子喜欢腾空的感觉,像被人挠痒似的,喜滋滋地笑起来。
“我去找妈妈。”他一落地,就颠颠往他们房里跑。
方杳安含着满肚子精水,全身又汗又潮,被热精烫得脸颊坨粉。季方昭蹲在床边上,吻他的手背,很乖巧,“妈妈,我要去幼儿园了,我在幼儿园也会想你的,最爱最爱你。”
方杳安藏在被子里的两条腿抖个不停,像被人抽了筋,下体酸胀不堪,甚至还在淌精,淫乱的性交让他啜泣不停,他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嗓子像被扯烂了,涩哑难听,“妈妈也是,迢,迢迢再见。”
孩子的嘴唇刚落在他脸上,就被季正则提着领子牵出去,“爸爸,我也想去送妈妈,来接我好吗?”
他抱着季正则的腿,摇来摇去,“我也想去,我想去送嘛,好不好?!”
季正则出去一趟又回来了,开始另一波淫媾的战役。方杳安不知道他们这次做了多久,过于激烈的性爱让他在快感的泥淖弥足深陷,他记不得自己高潮了几次,但他闻得到,床单上有他的尿味,淡淡的骚臭,他又喷尿了。
前后两个洞里全被灌满了,炙热的,腥臊的,属于季正则的精液,太多了,他甚至吃惊自己可以吃下这么多东西,可是好舒服,被射满的感觉真舒服。
他抱住自己上隆的肚皮,疯狂地想把这些东西全留在他肚子,病态又贪婪。
季正则舔他脸上的汗,带着热腥气的舌头在扫他的眼皮,一直钻进他的耳眼里搅吮,潮热黏重的水响让他难过。
季正则的手伸到他下面去,被干得骚红的小肉户像在冒热气,他摸了摸阴蒂,又想把这可怜又可爱的小东西吸进嘴里嘬一嘬,可快要三点了,方杳安四点半的飞机。
他亲了亲方杳安潮粉的脸颊,把他抱起来,往浴室走,“小安不哭,乖,我们去洗澡了。”
方杳安坐在飞机上紧紧并着腿,腿间两片软肉火辣辣的,又热又肿。
原本好不容易把穴里的东西抠干净,换好衣服终于要出门了,还是被脱了裤子,压在玄关,被季正则含着操得烂熟的小逼,狠狠吸喷了一次。
时间太紧,没空去幼稚园接季迢迢了,只能径直去了机场。季正则把他困在机场厕所亲了亲又亲,吻了又吻,两片嘴唇全被嘬进嘴里,肿得发麻。
季正则一遍遍地嘱咐,说话的时候也不停地吻他,“不要和别人多说话,不准对别人太好,不准笑,要想我,天天都要想我。”火热干燥的吻落在他额头,季正则紧紧把他抱在怀里,根本舍不得松开,“早点回来。”
过度纵欲的后遗症让他头昏脑涨,整个人都快散架了,软在座位上,小腿肚子还在轻微抽筋。
飞机起飞时的失重感让他一阵恍惚,他忽然间想起,该带孩子去看牙医了。
第五十八章
可一下飞机他就忘了,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想起来,趁着午饭时间给季正则打电话,那边刚接听,他就听见孩子的声音,“爸爸,我不喜欢这样,这样不行,真的很不好,你看我的牙,啊......”他张大了嘴,露出红嫩的口腔来,晶莹的泪粘在睫毛上,无助又可怜,“真的,他们都长得很好,我不想看。”他对着手机叫,“妈妈!我不想给阿姨看牙齿。”
季正则直接把他抱起来往诊室走,回方杳安,“等一下小安,我先带他进去,医生在等了,马上。”
季方昭简直伤透了心,趴在爸爸肩膀上,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像一束蔫了的小草,委屈得一句话也不说了。
“不是去拔牙,我们看看牙齿长得怎么样,看完就去吃饭好不好?”他轻轻拍着孩子颤抖的肩膀,“还哭?我要拍照了啊,告诉妈妈你是个爱哭鬼。”
季方昭把脸埋在他颈窝里,抗拒地摇头,哽咽,“不行不行,我再哭一会会儿就好,我还没有全部......准备好,不要告诉妈妈。”
方杳安挂了电话才安下心来,季正则远比看起来要更靠得住,他却总要过分操心,可能也是平常季正则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笨拙,老是给他一种带两个孩子的错觉。
他每天晚上都会和他们视频,季正则总把平板放在茶几上,他和孩子就坐在地板上,两颗一大一小的脑袋就磕在茶几上对他笑。
方杳安之前一直觉得孩子更像他些,如今五官长开了一些,两张脸并在一起这么一看,活脱脱是个小季正则。
“妈妈,大黄蜂有没有保护你?”
“有啊,特别厉害,因为他在,都没有坏人敢来。”他对孩子讲话的时候,声音总忍不住放软,轻声细语的,连带着对季正则都这样。
“真的吗真的吗?”孩子兴奋起来就手舞足蹈,脸颊红彤彤的像抹了粉。
“当然是真的啊,迢迢今天吃了什么?”
“吃了,嗯。”他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指着季正则,“问爸爸。”
季正则好久才有说话的机会,雀跃地回答,“去了你上次说的那家儿童餐厅。”
方杳安又把话题拉到孩子身上,忽略季正则,“好吃吗迢迢?”
“好吃,我吃的是小汽车,特别好吃!”是儿童餐厅的变形金刚摆盘。
季正则的头从旁边挤过来,“还是小安做的最好吃。”
方杳安看着他好久,还是憋不住翘起来嘴角,噙着笑,“嗯。”
季方昭看着他们,顿时感觉自己掉入了某种陷阱,他凑到爸爸耳边,用小手遮住,讲悄悄话,“爸爸,你怎么这样,如果妈妈以后只爱你,不爱我了怎么办,那我就是没人喜欢的小孩了。”
孩子的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因为隔得近,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一怔,忽然想起四年前自己那句气话,他说自己没那么爱季正则,也没那么爱孩子。
季正则明显知道他听见了,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回答孩子的问题,却是说给他听的,带了点笑,“那你好好表现啊,我不会放水的,我们在比赛。这样,你告诉妈妈你爱他,问他爱不爱你。”
“真的吗?”他撅着嘴,犹豫了一会儿,又用手捧着小肉脸蛋,像一朵明媚的太阳花,对方杳安叫,“妈妈!”
方杳安这才回过神来,“啊?怎么了迢迢?”
“妈妈我爱你,你爱我吗?”他说话的时候头往一边偏,童稚可爱。
他一直以为这个孩子生来就情感充沛,尤其对他,甜言蜜语不断,几乎是个暖融融的小太阳,却原来也掺杂了那么一点点不为人知的推动因素。
他看着一旁的季正则,呆滞地,慢慢扯出一个笑来,“我当然爱你啊。”
季方昭连忙凑到爸爸耳边去,开心得眼睛都眯起来,“妈妈也爱我。”他像想起什么,“啊,我要去洗澡了,妈妈再见,么么么。”
孩子欢快地跑走了,他对着屏幕里的季正则,两厢无话,好久,他才说,“你去看着他,别让他在浴缸里呛着水了。”
“他才不想让我看呢。”季正则又笑起来,他笑的时候永远清隽纯稚,干净得一尘不染,问他,“你也没有想我?”视线却火热得可怕,像黏在他身上,仿佛穿透屏幕,扒开他的衣服,一寸寸视奸,“嘴有没有想我,奶头有没有想我,骚逼有没有想我,屁眼有没有想我?”
“我好想你,想吻你,舔你,干你,”他的嗓音沙哑低郁,两片薄唇一张,说出口的全是熏人的色欲,“干尿你。”
方杳安几乎不能动了,身体有一股热流在急促地涌动,酥酥麻麻的,下头滴滴答答,已经湿了。
季正则的脸凑近了屏幕,像在对他发号施令,冷峻歹迫,“过来,舔我的舌头。”
他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了,半跪下去,表情痴迷地伸出舌头来,要和季正则舔在一起。
季方昭在浴室里喊,“爸爸!爸爸!把我的小鸭子拿过来。”
方杳安吓得一激灵,陡然清醒过来,他差点真的隔着屏幕含季正则的舌头,连忙把视频挂了。
可怕的羞耻心将他扼杀,可是他满脑子全是季正则胯下那根要将他入死的阳具,身上燥热不堪,像烧起来了。
有人按响了门铃,他拍了拍脸,等身上没那么烫了,才走过去,问,“谁啊?”
“方哥,是我。”一起来的女同事。
他开了门,“你好,这么晚了有事吗?”
赵扶书刚进公司两个月,应届毕业生,不算多漂亮,胜在白皙乖巧,还有点青春的样子,“没有,就是想把这个送给你,我刚才去逛的时候买的。”她把手工礼盒递给他,“打开看看吧。”
他推脱,“不用了,你买回去送给朋友吧。”
“你看看嘛,我是谢谢你昨晚帮我挡酒。”她有一点点窘迫,女孩子涉世未深,对酒场上的生意一无所知,“我也是随便买的小东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你看看吧方哥。”
他眨了眨眼,开了个玩笑,“没关系,酒好我也想多喝点。”他把礼盒接过来,“谢谢你了。”打开一看是些小木雕,一共四个,是忍者神龟,从神态到装备都惟妙惟肖,雕得非常精细。
他拿着手里,忽然想到什么,朝她笑,“真漂亮,我儿子肯定很喜欢,谢谢你啊。”
她也笑了,有些腼腆,“我也是送给男朋友的,他说下次请你吃饭,谢谢方哥。”
他觉得自己已经自恋到草木皆兵了,人家有男朋友的,你哪有这么讨人喜欢,“不用不用,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互相帮忙的机会多的是,你快回去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
他们互道晚安,他拿着礼品盒进了房间,季正则正好发了消息过来,是图片,他没留心,点开时差点吓死。
一根又粗又挺的阴茎充斥屏幕,硕大的囊袋卧在浓密的阴毛里,又涨又鼓,蓄满了阳精。遒长狰狞的肉根上青筋盘虬,硬邦邦的,好大一根,紫红发亮的龟头对着镜头吐精,沾着水光,愈显得粗长可怕。
方杳安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那股扑面而来的热腥气,又冲又凶,身上变得更烫了,两腿发软。
手机又震了一下,季正则说,“想你。”
第五十九章
季正则带着孩子去严柏予家吃饭,刚到方杳安刷到了吴酝的朋友圈。
孩子被他扛在肩上,抱在怀里,背在背上,一大一小都笑得牙不见眼,整整齐齐发了九张图,配的字是,“干儿子越长越像我了(得意)”。
照片一看就是严柏予拍的,光影构图时机,都把握得分毫不差。他总觉得严柏予的学过摄影的,他拍得吴酝永远明亮而炽烈,暖烘烘的,像融在光里。
高中班上的好几个男生评论了,全在调侃,一水的“隔壁老吴?”
方杳安被间接地调笑了,说不出什么滋味,很怪异。
吴酝也不知道孩子其实是他生的,他就是喜欢小孩,喜欢季迢迢,要什么买什么,每次见了面都恨不得抱着不撒手。
他什么也没说,刚想退出来,一刷新看见季正则也评论了,“我劝严柏予拿镜子给你照照。”
季正则对外的脾气一贯温和得体,就算是天生和他八字不合的吴酝,也很少这么直白的讽刺。他还想着会不会吵起来,吴酝就把那条朋友圈删了,重新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