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么?”
“你说呢。”
他闭上了双眼,说:“算了。”
和他做其实是想哄他开心的。
但没想到,他更不开心了。
我吻了吻他的脸颊,试图劝他:“我人都是你的了,何必求那些虚的?”
纪文轩重新搂住了我的肩膀,说:“再来一次吧。”
“在这里?”
“嗯。”
“好。”
这次我加重了一些,也粗暴了一些,纪文轩被我折腾得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我将他抱回到了房间,盖好了被子,然后有条不紊地去干我尚未完成的工作。
等做好了晚饭,再去看纪文轩去吃晚饭。
又过了几天,纪文轩说那些人已经处置了。
我没追问怎么处置的,总归他有分寸,不会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纪文轩订购的婚戒也到了。
巨大的鸽子蛋熠熠生辉,美则美矣,就是不太好日常戴。
纪文轩说结婚仪式之后,婚戒收藏起来,日常还是带我买的订婚戒指,我还有些高兴。
临近婚期,纪文轩愈发粘我,也愈发会勾引我,我们几乎尝试了这座别墅里的所有房间,主卧、次卧、客卧、厨房、洗手间、浴室、健身房……
做那种事还是让人快活的,我也挺喜欢做那种事的。
只是纪文轩的情绪一直算不上好,我不太明白,他不应该是快乐的么?他为什么总用那种我不太能看懂的眼神看着我。
第118章
仿佛一转眼, 就到了结婚的日子。
婚前,纪文轩有和我商量过要请哪些宾客,我发了一些请帖, 但可能是这些年疏于和他们联系、结婚的日子又定在了工作日,以至于最后愿意过来的人寥寥无几。
我很用心地接待了他们,但因为太忙, 也没来得及多说太多话。
纪文轩的团队其实很靠谱的,奈何来的宾客太多了,婚礼步骤相对而言也比较繁琐。
白天是办西式婚礼, 晚上还要办中式婚礼,要从凌晨直接折腾到深夜,光前期彩排就彩排了三次——当然, 前两次彩排我们没参与,只有最后一次彩排才走了走场子。
我和纪文轩在结婚的前一天是分房睡的, 不过一直打着视频电话, 晚上临睡前, 他看着屏幕, 用很小的声音说:“萌萌, 我有点睡不着。”
我其实想笑话他,也不小了,怎么离了人还睡不着。
但看他眼底的青色和幽深的眼神, 又说不出口了。
我突兀地意识到,他是在担忧这场婚姻, 也是在担忧我们之间的未来的。
他聪明而强势, 原本不应该担忧的, 但大抵爱总能让人变得软弱、患得患失。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说:“明天还要折腾很晚的, 要睡了。”
“萌萌,你愿意和我结婚么?”他轻轻地问,仿佛我不愿意,他就会放弃似的。
“是我向你求的婚,我当然是愿意的。”这个选项是我们之间关系的最优解,能够平息所有的矛盾,我为什么会不愿意呢。
“如果有机会,你会……你会和我离婚么?”
“不会,”我笑着回答,“除非你想和我离婚。”
“我也不会。”
“那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有些犯困了,“该睡了,文轩。”
“是啊……该睡了。”
我最后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一夜好眠无梦。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钟刚过五点,五点半就是约的工作人员上门的时间。
化妆、做造型、装扮,忙中抽闲吃个早饭,到了早上九点钟,才和一晚上没见的纪文轩碰了个面。
纪文轩今天坐在特质的轮椅上,那轮椅不像是轮椅,反倒是像个华贵的宝座。
彩排的时候是安排专人推他的,我觉得不太好,最后改为了我推着他向前。
我推着他走过了长长的红毯,红毯两边都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气氛热烈却并不喧嚣。
八个花童卖力地洒着花瓣,五光十色的彩带和气球飘飞,专业的交响乐队与合唱团配合默契,和着舒缓的音乐,我们一起走到了红毯的劲头。
证婚人请了纪文轩母亲那边的一位长辈。
在他的鉴证下,我们宣读了誓词,交换了婚戒。
无数的闪光灯闪烁,纪文轩握住了我的手,却突兀地侧过头,问我:“能撑起我站一会儿么?”
我反应过来,他是觉得这样拍照不好看。
我俯下.身,半搂半抱地撑起他,他的胳膊环绕住了我的肩膀和上半身,我则是紧紧地束缚住他的腰,让他身体大半的力量压在我的身上。
他在这一瞬间,仿佛“站”起来了。
摄影师们继续工作,我感受着纪文轩的体温,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的夏日夜晚。
纪文轩将篮球扔进整理箱里,很自然地揽住了我的肩膀,“压”在了我的身上。
他理所应当地说:“萌萌,我好累,背着我走一段吧。”
我会低声说:“好啊。”
然后他就会松开我,对我说:“算了,我太重了,自己走吧。”
在纪文轩有些撑不住了的时候,我选择打横抱起了纪文轩,然后在所有人善意的哄笑声中,提前退场。
第119章
我抱着纪文轩去了个洗手间, 回来后继续出席中午的婚宴。
纪文轩的精神很好,在餐前还做了5分钟的简要发言,我刷了下社交软件, 这场婚礼竟然还上了热搜。
只是热搜上得快、下得也快,最后只剩下几个知名博主隐晦地提了几句,表明参与了一场很高规格的婚礼, 奈何婚礼的新郎不愿意太多无关的人讨论。
我看完了这条发言,又看向媒体区数以百计的记者和摄影师,一时之间分不清纪文轩到底想让人知晓、还是不想让人知晓了。
午餐结束后, 参加婚礼的宾客可以选择留在现场观看观看表演、暂时离开处理个人事物、前往休息的房间休息或者乘坐车辆去纪文轩名下的图书馆、艺术馆、电影院、游乐场等场所,所有的花费均由纪文轩承担,然后将回来继续参加晚上的中式婚礼。
纪文轩让我先回去休息, 他则是亲自招待了一些重要的客人,在这点上我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容易添乱, 因此也没提出要陪他一起去, 只是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身体。
我回房间睡了一大觉, 醒来的时候, 又要开始化妆、更换晚上的礼服。
该说不说, 大红色的中式礼服穿起来就是比黑白灰色系的西式礼服要好看得多。
中式婚礼的重头戏在乘花轿和揭盖头,我们在彩排的时候就商量了一番,我原本想去掉这两个环节的, 但纪文轩却直接说:“花轿我坐,盖头我盖。”
“……真要这样?”
“是很有趣的体验。”
“不会觉得没面子么?”
“嫁给你, 算不得没面子。”
他这么说, 我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我说:“要不我来?”
“我坐着轮椅, 坐轿子还能遮掩一二,要是你来的话,那就是我坐着轮椅迎你进门了。”
纪文轩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什么话语来反驳他,于是就这么定下来了。
婚礼的现场布置得格外讲究喜庆,一路都是火树银花、鞭炮烟火,参加婚礼的宾客们也换上了中式礼服,没带礼服的,也由工作人员统一提供了。
第一个环节自然是接亲,我虽然陪着纪文轩去过几次马场,但马术水平不足以能自主骑马接他——但骑上马,然后由专业人员牵着马走还是可以的,就是慢一点,好在距离也算不上远。
我骑着马去接纪文轩,和我有过一面之缘的纪文轩的那位同龄表兄背着他出了院门,我也下了马,掀开轿门——我原本没打算碰纪文轩的,但蒙着盖头的纪文轩被安放进了轿子里后,伸出了手,喊了一声“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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