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之,我们可以结婚吗?我不仅仅想成为你的饭搭子、朋友、男朋友,还想成为你真正的家人。”
不同时间,同一地点,表白变成求婚。严时好像看到十七岁的郑恩之和现在二十八岁的郑恩之重合,他笑得甜酥酥的,要把严时整个人甜化。
“当然可以啦!”
郑恩之特配合地伸出手,严时把三个戒指都戴在手上。有小孩子从他们这儿路过,隔着织网超大声喊朋友过来一起看:“哇——快来看!他有这么多玩具!”
“爸爸我也想要那个汉堡包!你给我买嘛!!”
“哥哥,这么多你们吃得完吗?”
郑恩之冲他们点头:“吃得完!”
朱廿和许乾趴在隔板后面偷摸看他们,李月亮坐着看不到,要吕苏一抱他起来看。
结果郑恩之吃着汉堡也不老实,四处看,不小心和李月亮对上目光。
隔板上光速撤回一个朱廿和一个许乾。
“碗……碗?”
李月亮拍吕苏一想要他把自己放下去,结果吕苏一以为他还要再抱得高一些,于是李月亮整张脸都出现在隔板上面。
“吕苏一,你气死,我了!!”
吕苏一把李月亮抱坐在腿上,蹭着李月亮的脸,特认真地赔礼道歉。
郑恩之扒着隔板,看着他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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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下一章就要完结啦,谢谢大家的喜欢和阅读,鞠躬!
第64章 完结章
后院葡萄架的葡萄熟了,丛丛绿叶中嘟噜着青紫色的大颗葡萄。架子偏高,郑恩之踩着木凳,拿剪子往下剪,严时在旁边接过葡萄放到筐里。
郑恩之第一次摘葡萄,忍不住边摘边吃,腮帮子都塞不下。
朱廿跟着他们过来晃一圈,他坐大马扎上拎着串葡萄吃,涂豆过来送馒头回家,看到朱廿在这,葡萄都不要了,气得转身就跑。
“小光头!”
朱廿见了他,一只手就给他提溜起来。想要再次给涂豆倒过来时,严时及时制止他。
涂豆眼睛里盛满眼泪,给朱廿吓得不轻。
“土豆大王,您这是怎么了?”
涂豆不说话,抱着严时递给他满满一筐葡萄,灰扑扑走了。
涂豆走后,严时把他的情况和朱廿说了,朱廿沉默了好一会儿,过了会儿说:“他家缺钱么?我这儿有钱,我用不着,攒着也没啥用,能帮就帮了……”
“不缺,他爸妈有钱,就是这次化疗情况不理想,估计——”
“你别他妈吓我!”严时还没说完就被朱廿打断了,他满脸震惊,完全不能理解那个活蹦乱跳山大王似的小孩要死了。
“你就不能听我说完…估计还要做手术,一会儿带他出去吃饭,你别欺负他。”
“冤啊我,我哪欺负过他!”
严时和郑恩之明天就走,临行前带涂豆吃了顿离别砂锅粥。朱廿坐他旁边,把土豆大王伺候得很好,涂豆喝粥喝晕了,抱着朱廿不撒手。
朱廿神经兮兮的,两指并拢放在涂豆鼻孔处,被严时踹了一脚。
吃完饭,朱廿抱着他回去,他头皮长出一点发茬,有点扎人。看着不瘦,但朱廿明显感觉出来,涂豆实在太瘦,也太轻。
涂豆搂他脖子的胳膊收紧,嘴巴叽里咕噜,依稀分辨出几个字:“叔叔,我害怕。”
朱廿说:“土豆大王什么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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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秋村回家后,汉堡和薯条戒指被郑恩之收回戒指盒,只戴那只和严时同款的对戒。银镯子被他戴得泛着好看的光泽。
严时原本打算去国外领证,和郑恩之讨论过后决定在国内签意定监护。材料需要户口本,郑恩之的户口本在老郑那里。
郑恩之从被刘女士砸后就没再跟老郑见过面,但逢年过节,郑恩之都会给老郑留言,老郑也会回复。
严时其实想过去拜访郑恩之的父亲,但碍于郑恩之和他关系没太明显的缓和,严时便没有提过。
老郑在这个家庭中的角色无功有过,郑恩之无数次向他抛去求救目光时的缄默,看起来微不足道,但给郑恩之造成很大伤害。
所以郑恩之对老郑的态度一直处在犹豫之中,之前发消息是,这一次的见面也是。
郑恩之对与老郑见面这件事有些排斥,他跟严时讲见到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最怕老郑反应激烈不同意,不答应给他们户口本。前一晚郑恩之翻来覆去,怕吵到严时自己跑到客厅里抱着馒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被严时逮回床上,哄了一阵才睡过去。
临出门前郑恩之再一次犹豫了,他抱着严时的胳膊对他说:“要不,你去见他,跟他要户口本,好吗?”
“不好,”严时笑着拒绝,“宝宝,你其实是想见他的吧。你在面对老郑这件事情上,没有立刻回答说不要,而是陷在两难里。你犹豫了,更说明其实你更偏向见他,对吗?”
郑恩之垂着脸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老郑喜欢吃辣,郑恩之选择约在一家川菜馆。严时提前点单付款,郑恩之紧张到揪裤子,越是临近约定时间,他挨严时越近。严时牵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按了两下,说:“不怕。”
郑恩之凡事都往最糟糕的情况想,越是这样,事情往往反而没有那么糟糕,他心里的落差就不会太大。
老郑来的时候,郑恩之略显局促地站起来,喊了声爸,老郑笑眯眯应着。
严时点了菜单里为数不多的两道不辣的菜,摆在郑恩之面前。整顿饭郑恩之就顾着闷头吃饭了,没跟老郑说几句话,都是严时在讲。
严时大方无畏地告知老郑他和郑恩之的关系,也说了他们买了房,现在打算签意定监护,提出需要郑恩之户口本的需求。听到他们的关系,老郑眼睛眯得更厉害起来,他说着好,又很歉疚地说对不起恩之。
郑恩之闻言偷偷抬起眼睛去看老郑,正巧老郑也在看他,他透过眼泪看着郑恩之,十分愧疚地朝他笑了笑。
郑恩之很快低下头往嘴巴里扒拉米饭,严时往他碗里夹了几块去掉骨头的肋排肉。
分别前,老郑叫住郑恩之,想和他单独聊几句。
老郑把户口本拿给他,连带着一张银行卡:“小严联系过我,我就把户口本给带来了。我知道道歉没啥用,但该说的还是得说,之前亏待你是我的不对。卡里有三十万,是我给你结婚的钱,到时候和小严结婚,他家肯定给嫁妆,咱不能啥也没有对不对?这钱弥补不了爸这么多年亏欠你的,但结婚不是小事儿,起码该有的东西咱都得有。听话,收着啊。以后有啥事和爸说,能帮的一定帮。”
郑恩之没说话,嘴唇有点儿哆嗦,他伸着手只想从下边抽出户口本,结果老郑把东西全往他怀里一塞,扭头骑上他的小电驴就溜了。
郑恩之喊着老郑追,追不上。
严时追上去揪着郑恩之背包给人拽住,郑恩之看看老郑逐渐远去的背影,又抬头看严时:“你居然早就找他,都不告诉我…”
“那不是怕告诉了,你生气么。”
“你知道我不会生你气的。”
“是吗?”
“不是吗,我脾气可好了。”
严时看着他温柔地笑了。
“你别笑了,快开车追老郑,我得把钱给他。”郑恩之扯着严时往车那边走。
“给你就收着。”严时把人拽到跟前抱住,“现在他没把你当外人,你就别把自己当外人。”
郑恩之一时半会儿没吱声,过了会儿,他拉着严时的手说:“我没吃饱…”
郑恩之没再嘟囔这事就说明他不计较了。一顿饭无法立刻解决多年积怨,但起码有一小簇火苗燎了个边儿,这就够了。慢慢化去呗。
郑恩之主动替严时拉开驾驶门,严时坐进去问道:“请问宝宝大人想吃什么?”
“想吃炸火烧。”郑恩之回答着坐进车里。
“岁水一中那家吗?”严时侧身给郑恩之系上安全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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