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再见…”
郑恩之回到家免不了挨一顿骂,但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对刘女士的斥骂声充耳不闻,躲在阳台上画画。
他画一会儿就抬起头来看看外面的雨,想,天空虽然阴沉,但他心里一片晴朗。除了王老师之外,他遇到了第二个对他充满善意的人。
画完雨也停了,郑恩之低头看着手中那张卡纸,伸手摸了摸最后点上的那颗痣。
他翻过卡纸,在背面写上“谢谢老公”,然后画了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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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时回家老严和小秦女士出门了,家里没人,严时刚丢下包坐床上准备揉腿,就接到老严的电话。
“十十,我听说你谈恋爱了?”
“……不是,您在哪儿听说的?”
“老黄啊,他说你今天一上午就在人高二一个班那待着,真有情况?”
严时老实交代:“嗯,有情况,还没谈。”
老严语重心长的:“谈归谈,别耽误人学习,听着没?”
“知道了爸。”
“你妈问长什么样。”
“可乖了,特可爱。”
……
打发完老严,严时趴在床上,他这会儿突然很想念长大了的郑恩之,他发现自己不在或没醒,会不会急得掉眼泪。如果他不回去,就这样改变一切,郑恩之是不是不会再受那么多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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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番外的第一部分,希望大家食用愉快!
番外 严时坐上哆啦A梦的时光机
严时记得郑恩之和他说过他原来的家在哪儿,一大早就骑电动车出门等在他家楼下。
郑恩之一出家门就被冻到抱着手臂慢吞吞下楼,看到严时很惊讶地张张嘴,小声喊:“哎…老公,你怎么在这里。”
“早上好,我来带你去学校,”严时拍拍后座,示意郑恩之上来,“我擦干净了,来坐。”
郑恩之干脆拒绝:“不用,我走着去,你先走吧…”
严时站起来,踩下电动车车撑,和郑恩之面对面,表情略显委屈,“质问”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是……”郑恩之脸有点红红,他乖乖坐到后座,仰头看着严时,确定说,“我们是朋友。”
严时揉揉他头发,笑起来:“这样才对啊,我的朋友。”
我的男朋友。
严时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棕色小熊帽子围巾一体的帽子给郑恩之戴上。他只穿了冬季校服,里面不知道穿了什么,但瘪瘪的,看着不怎么暖和,严时心疼。
严时温声说:“这是我作为朋友送给你的礼物,不要拒绝我,好吗?郑恩之。”
“谢谢你…”郑恩之默默放下抬起来的手,抿紧了唇。
他还是不明白。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昨天深夜里,又落了一场大雨,这会儿外面空气湿冷,刮的风都带刀子。
郑恩之看着严时宽阔后背,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靠上去。
他想象着,如果靠上去,一定是软和又温暖的。
他伸出手指,戳在严时蓬松柔软的羽绒服上。
“吃早饭了吗?”
严时声音被寒风带走一些,郑恩之听得不太清楚,便伸长脖子问问:“你说什么?”
严时直接在早餐店门口刹车,踩下车撑拍拍郑恩之的肩膀说:“走,去吃早饭。”
“我吃过了…”
“下车,不要逼我抱你下来。”
郑恩之:“……”
郑恩之很纳闷,难道朋友都是这样吗?
郑恩之跟着严时进去,早餐店人很多,严时拉着他挤进去,顺利找到两个挨在一起的座位。
严时又摁着他坐下说:“不准溜。”见郑恩之点了头,他才去买早饭。
严时端着盘子过来,先把热乎乎的甜豆浆拿给郑恩之:“先捧着,暖和。”
“嗯,嗯,谢谢…”郑恩之点头,抿住吸管喝了一小口。
严时看着笑了,像小熊喝奶。
他把郑恩之的帽子摘下来放到一边,等他坐下来,看到郑恩之泛红的脸蛋,没忍住蜷起食指揩了一下。
郑恩之咬着吸管扭头看他,眯起眼睛朝他腼腆地笑了下,严时特想在他脸蛋上嘬一口。
“严时!嘿!孙子!”
“……”
一听就是朱廿的声,严时皱了皱眉,抬眼的瞬间,看到朱廿咬着包子凑过来,“嘛呢你,怎么不理爷爷?”
“一边玩去,你一舒雨的来岁水干嘛?”
“来玩儿啊,想你了。”朱廿搂着严时脖子,撅着嘴就要往他脸上亲。
严时一巴掌上去:“别烦,吃饭呢。”
朱廿收起吊儿郎当的样,问:“你腿怎么样了?今年能考吗?”
“好了,但还是不太行,等下年了。”
“那挺好的。”朱廿拍拍严时肩膀,瞥见紧挨着严时坐的郑恩之,瞧着是个乖乖仔,不禁打趣道,“哟,这谁啊?你朋友?”
“嗯,我朋友。”我男朋友。
朱廿冲严时挑了两下眉,朝郑恩之伸出手:“你好啊,我也严时朋友。”
郑恩之咬着包子呆住。
严时是谁?
郑恩之礼貌伸手要回握,严时一下子打掉朱廿的手:“干什么干什么,别想插足我俩的友情。”
朱廿刚要回嘴,他朋友吃好饭在喊他,便草草和严时道别:“有空聚啊,哥们先走了。”
“嗯,回见。”
郑恩之吸了口甜豆浆,看着严时欲言又止。
严时尴尬地看了眼天花板,刚要实话实说,郑恩之就双手递过来一张卡纸,磕磕巴巴地说:“送,送给你的。”
严时接过去,是自己的半身像。
他眼睛发热。
郑恩之说:“是作为朋友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喜欢,我非常喜欢。”严时看着郑恩之说,“画得特别好看。”
郑恩之朝他笑起来:“谢谢你做我的朋友。”
这一瞬间严时特想哭。
“不用谢。”严时揉揉鼻子,极力忍下去,扫了眼空空如也的餐盘,拿起帽子给郑恩之戴上,“走吧。”
严时骑得不快,刮在身上的风也小了许多。郑恩之试着把脸贴在他羽绒服上,碰了一下,又很快坐好。
他伸手戳戳严时,盯着他的后脑勺看他有没有反应。
然后他听到严时说:“怎么了?”
“老公,刚刚那个人他为什么不叫你老公?”
“……”严时猛地刹住车,郑恩之身体前倾,如愿以偿地贴在严时后背。
“对不起啊恩之,其实我不叫老公。”严时扭着头说。
“那你叫什么?”郑恩之脑袋朝前伸,半边脸贴着严时羽绒服,眨巴着眼睛和严时对视。
严时被他看得有点害羞:“严时,严肃的严,时间的时。”
郑恩之眼睛弯弯的,叫了声:“严时。”
严时红着脸“嗯”了声,右手扭着车把,启动电动车。
郑恩之趴在他后面,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为什么要我叫你老公啊?”
因为我就是你老公啊。
“就…”严时有点儿扯不出来了,他转移话题,“刚那幅画,你用什么画的?”
“水粉。”
……
到学校后,严时边停车边和郑恩之说:“以后我们每天一起上下学,晚上一起吃饭,好吗?”
郑恩之揪着校服袖子里面的布料,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但是他每天的晚饭都是馒头和咸菜,他没有那么多的钱吃饭。昨天吃的煲仔饭顶他一周饭钱。
严时主动说:“我用请你吃饭买你的画,这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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