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酌神色平静但没有回应。
苏锦拉回话题:“我明白,我没有研发管理经验,很难走出第一步,所以才来找你啊,如果只是投个简历的事,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程酌应声:“我明白,但结果并不是我能决定的。”
苏锦沉默几秒钟,目露悲伤的强调:“你答应过他,会好好照顾我。”
因为他们好像在谈正事的关系,云礼始终没敢搭腔,但听闻这句话却本能地不爽,立刻质问道:“哥哥都讲的很清楚啦,帮你约老板还不行吗?你能不能胜任要看自己的能力,商业社会中有什么机会是靠求来的?”
年轻貌美有时是非常尖锐的存在,整个吃饭过程中,苏锦刻意没去瞧云礼。
此刻见这位精致可爱的美少年咄咄逼人,而程酌却只是笑了笑,他不由委屈地眼眶泛红。
云礼更加不开心:“不会是要哭了吧?一把年纪了还要人照顾……”
说完他就哼了声,起身道:“我先回家啦,一点都不好吃。”
苏锦瞧着少年竟背上包若无旁人地大步离开,含着的眼泪瞬间滑落。
程酌叫来服务生买单,同时略显无奈:“你还真没怎么变。”
苏锦轻声问:“为什么没跟我讲你谈恋爱的事?”
“说这个干什么?”程酌等着刷过信用卡,而后反问,“你是看了那些八卦才来东港的?”
苏锦依然淌着泪痕,哽咽道:“你没那么重要。”
程酌淡淡微笑。
*
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可恶绿茶?
讨厌讨厌!
云礼在卫生间郁闷地洗着手,大眼睛转了几转,认真琢磨着究竟谁才能知道内情。
忽然间,紧闭的门轻轻开了又合。
程酌走到他旁边,也打开水龙头冲洗起来,垂眸微笑:“不是回家了吗?”
“他是谁?”云礼显得很郁闷,敛着眉质问,“凭什么对你说那种话?你们感情很好吗?难道是你前男友?你不是说自己没谈过?”
说到这里少年便急了,猛地拉过程酌,用湿漉漉的手把他按在墙边:“你不会骗我吧?”
程酌并未反抗,只问:“如果骗了你呢?”
云礼微微张大眼睛,忍不住卡住他的脖颈,但却并未使力,对视后只小声道:“你不会的,可他到底是谁?”
程酌仍未回答。
云礼生气宣布:“我吃醋啦!你再这样我要离家出走!”
他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忍俊不禁,程酌弯起嘴角,半晌后又换成略显悲哀的神色:“不是告诉过你,我在欧洲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吗?那天我本要去领一个很重要的奖项,结果……还好我只是断了胳膊,开车送我的朋友却……没抢救过来。”
云礼缓慢地松了手,终于有所意识:“那位朋友就是你们说的戴均吗?”
程酌颔首:“我的师兄,也是我唯一的知音。戴均一直很喜欢苏锦,临走前嘱咐我要帮忙好好照顾他,我不可能拒绝。”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云礼几度欲言又止,终而郁闷地看向地板:“可、可那个苏锦好像喜欢的是你呀,他为什么要回来?以后不会经常让你做这做那吧?”
程酌问:“也许吧,可以吗?”
“不可以!”云礼不假思索地坚决表态,而后用力抱住程酌,“我不喜欢这样,你不准对某一个人特别好!不然……不然我也去照顾别人!”
程酌失笑,揉揉他的短发说:“明白了,但我还是会帮他约聿深见面的,苏锦来不来易迅和我没关系,我也不会和他产生任何直接的业务交流。”
鉴于这个男人讲过的每句话都很算数,云礼勉强松了力气:“那你不准对他嘘寒问暖。”
程酌反问:“我有那么无聊?”
云礼哼了哼,而后认真问:“我可以做你的知音吗?”
虽然那是已经逝去的旧友,可听到程酌把“唯一”这种形容用在对方身上,仍旧很……
酸涩。
闻言程酌似乎认真思考了几秒,而后回答:“可能不行。”
云礼立刻郁闷:“为什么?”
恰在这时,有清洁工端着熏香进来,见他们抱在一起,立刻慌张地道歉离开。
程酌拉住云礼的手:“好了,去别处吃吧,说过要帮你庆祝考试完毕的。”
云礼不悦侧头,长长的睫毛抖啊抖:“刚刚已经吃过了,我也是小鸟胃,我不饿!”
“那我饿了,”程酌用力扶过少年的腰,逼他重新贴到自己身上,“可以吃你吗?”
云礼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惊慌道:“你、你干嘛?这是外面。”
程酌半笑不笑:“这是酒店。”
*
夜色不知何时而至,再回神时,窗外已是金色阑珊。
激情过后的身体陷入无法自控的乏力,云礼压根不清楚怎么洗完的澡,只半睡半醒地蜷缩在床边,每寸白皙的皮肤都透出微妙的薄红,而后腰处的那尾鱼影纹身,更显嫣然暧昧。
温热的大手忽然抚上。
少年敏感到身体微抖,睁开泛着水意的眸子。
程酌搂住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吻过光裸的可爱肩头。
云礼隐隐闻到食物的味道,瞥见摆着红酒冰块和鲜花的推车停在远处,却没有力气和胃口。
尽管很熟悉彼此的身体,可单纯为了上床而在酒店开间房,还是很突破少年的认知,故而忍不住小声抱怨:“你把我教坏了,为什么不回家……”
“等不及,”程酌仍旧抱着他,“看你为那些小事吃醋很可爱。”
云礼摸住他的手腕:“不只是这样吧……我觉得提起死去的朋友,你心情不太好。”
程酌没有否认。
云礼忍着身体的疼痛努力转身,瞧向他问:“你看,我还是挺了解你的,为什么我不能当你的知音?”
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个“身份”,程酌直言:“因为我爱你,我没办法单纯地欣赏你。”
……
云礼瞬间脸红,慢慢用面颊贴住他的胸肌。
隐隐的心跳,一声重过一声。
总是能勾勒出绝美画卷的修长手指轻滑过少年的脊背,顺着腰窝温柔而下。
仍沉浸在愉悦中的云礼不由抬头委屈:“都、都好几次了,你是涩情狂吗?”
程酌低头吻他,在灼热的气息中含糊承认:“是。”
云礼似在呼吸急促地忍耐着,扶住结实花臂的手越来越用力,最后简直在用抓的,哭腔哽咽:“哥哥……你是我的。”
小狐狸突如其来的宣言很是霸气。
程酌轻吻掉他眼角难耐的湿润,但转而更温热的泪便涌了出来。
云礼在头晕目眩的刺激中努力想看清男人的脸,吃力表达:“你过去的人生……我没机会参与,可我……我要你的全部,你不准……在意曾经……”
程酌深吻上去,许久后才低声问:“有了你,我还怎么在意?”
云礼哭得一塌糊涂,可怜巴巴地确认:“那我是比知音还重要的人吗?”
程酌轻咬他的耳垂:“你是我的宝贝。”
“我是你的主人。”
云礼闭眸用力搂住他的脖颈,这样哽咽着讲完,便再也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夜更深,色旖旎。
第56章 礼服
巴掌大的三花小猫咪被从保温箱里拿出来, 完全是懵懂的模样,似乎不知自己少了一条前腿是多么严重的事情。
汤圆在它面前宛若巨物,谨慎地闻了闻, 而后竟然舔了一口。
云礼吓得立刻举起:“你可不要把它吃掉!”
说着忙把小猫放进了隔离的笼子里。
汤圆似乎感觉很冤枉,不满意地朝程酌喵喵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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