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书缘一怔,眼神清澈又无辜,贺云看着他的眼,心跳有些过速,于是躲开他的眼神道:“我不想再跟你不清不楚下去,你不要再玩我了,我们把话说开吧。”
饶是他如此迟钝,也应该明白见面次数的减少不仅仅是他工作的原因,贺云感觉到余书缘在躲着自己,又或者说他在搁置议题,总之他在逃避。可贺云不想再猜自己在余书缘心里是什么地位,不想再惶恐悲戚,他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要余书缘说爱他,最好要像自己那么爱才行,必须这样才行。
余书缘愣愣地望着他,唇动了动,仍是一言不发,贺云心酸得想哭,把他的沉默当作是拒绝,于是有些自讨没趣地说:“我就知道。”
说罢就要走,余书缘连忙拉住他,贺云转身,看他还想说什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
余书缘紧紧攥住他的袖子,语无伦次:“我还没想好,很多事情,不是这样,我会和你好好说。”
他把人拉进写字楼,在一旁的沙发上安置下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很快就下来。”
贺云脑袋还发着懵,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了,在沙发上干巴巴地等了几分钟,余书缘很快下来,拉着他往外走。司机早早候在一边,贺云就这么被他塞进车里,仿佛还在做梦。
“去哪?”贺云愣愣地问。
“回我家。”
余书缘转头看他,眼神有些湿,贺云说不清他那些到底是什么情绪,身体却比头脑更快冷静下来:无论余书缘接下来要说什么,他都绝不会有异议——他决心要平静接受一切。
“你手里拿着什么?”
余书缘小心地问。
“这个?”
贺云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就是,面包,挺好吃的,有两个。”
“给我的?”
贺云抿了抿嘴,小声说:“算了吧,你别要了,不值钱的东西而已。”
余书缘赶忙接过:“我要,我要的。”
贺云看见他接过面包,心里有股热烫的暖流涌过,将整个心都冲得酸麻,登时什么也忘了。
这是他第一次去盛港,车子穿过弯弯绕绕的别墅区,最终到达余书缘家的私宅,是管家何姨出来迎接他们的。
“大少。”
“何姨,”余书缘拉着他下车,吩咐道:“煮点暖身的汤来,马上就要。”
何姨应了,余书缘又补充道:“再帮我拿两套新的睡衣来。”
贺云跟在他后头,磕磕绊绊上到主卧,本以为会见到其他人,可一路上鬼影都没有一个,他忍不住问道: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吗?”
“大吗?”
余书缘让他进门,接着快步将人推进浴室:“你先洗个澡。”
“噢。”
进到余书缘家,贺云焦躁难安的心才彻底平静下来,有种被他托住的安全感。澡一洗,穿着余书缘给他准备的睡衣,疲惫和压抑一扫而光,如果人有尾巴,他应当摇的很欢了。他跟在余书缘后面,乖乖地喝了汤,直到两人一起窝进被褥里,贺云才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要一起睡觉。
被褥里全是余书缘的气味,说不清是什么,总之让人很心痒。刚躺下去,骑车带来的后遗症接踵而至,浑身开始不可避免的泛酸,可裤裆里那玩意反而硬了,令贺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在一侧,只希望余书缘不要发现。
谁曾想余书缘凑过来,他温热的皮肤贴着贺云的臂膀,一手牵过他的手,两人忐忑地十指相扣,贺云转身看他,见余书缘斟酌了会儿:“我没跟你确定关系,是我不好,我不是不想…只是…”
贺云又凑近了些,去嗅他身上的气味,一双眼睁的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丝细节。
“可是你明白吗…我也很害怕进入亲密关系,我害怕开始,更害怕结束…而且我无法确认,对于你来说,从直男变成同性恋意味着什么。”
贺云正要说话,余书缘按住他的唇,示意他听自己说:“直到你今天来鼎丰楼下等我…”
他顿了一下:“我想到,我到底还要你等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什么时候才能确定?看见你,我决心不要再拖了。”
借着床头灯昏暗的光,贺云看见余书缘的眼睫颤抖,有些胆怯的样子,他顺势将按住余书缘的手拉过来,有些怜惜般地吻他指尖。余书缘抬眼看他,与他十指相扣,贺云感受到他非常紧张:“我们在一起吧,然后,要结婚,好不好?”
“好。”
贺云没有犹豫,扑上去吻住了他。
这个吻来得太晚,须得很缱绻,很绵长,可两人干柴烈火,不一会硬胀的阴茎就碰到一起去了。贺云第一次抚摸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那处,心中有种说不上的感觉。他无师自通,将两人的那物放在一起,用粗糙的掌心握住一同撸动。
余书缘又急切地与他吻在一起,呼吸急促拍打在两人鼻尖,贺云感觉他哪里都湿,就连呼吸都湿——很奇怪的湿。贺云想自己完全信任余书缘,完全将自己交给他了,他迫切地想拿出什么来证明,迫切地想知道余书缘是不是也这么想。于是他急切地揉动着两人的阴茎,但手法粗糙,就那么弄着,仿佛隔靴搔痒,始终不得要领。
“唔…”
余书缘抖动着腿,接吻积累了过多的快感,贺云感觉自己快要脱力了,接着余书缘用力将他的手拍开:“这样不行…”
贺云还呆愣着没反应过来,手里就被塞进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不明所以,想开灯来看,被余书缘紧紧拽住:“别开灯…”
余书缘将那玩意打开,挤出一泵滑腻的液体,贺云再傻也明白是什么了,接着余书缘拉着他的手往身后探,贺云心领神会,顺着他的动作摸到微张的穴口,心脏的跳动简直快要炸开的程度。
“我…我在浴室做过准备了…你可以直接…”
没等他说完,贺云就探入一个指尖,余书缘果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呻吟:“哈啊…!”
贺云没注意到自己微微皱起眉,他伸手按住余书缘的小腹,一手探索性地挤入他的穴中。余书缘大抵没想到他会如此主动,很快放弃抵抗,瘫软了身体任他进出。
手指扩张的动作似乎仅凭本能,余书缘做过准备,因而穴口处软软地含着他,贺云无师自通,在他放松时又探入一指。如果有人天生就会做爱,那贺云觉得自己似乎可以往这份名单里挤挤。尽管是第一次做爱,他却好像提前明白什么似的,按住余书缘的小腹,感受他一下一下绷紧的肌肉,有种属于男性独特的快感刺穿他的大脑:他知道自己即将彻底占有余书缘,占有他的身体,他的情绪,他的快感——他的一切。
这种想象令他难以停止自己的动作,他将余书缘的穴口玩得啪啪直响,余书缘呻吟的声音愈发急促,愈发娇软,而贺云充耳不闻。欲望彻底占据他的身体,即将在他与余书缘中间宣布谁是主人。
“哈啊…”
余书缘仰过头去,用手臂紧紧压住自己的双眼,贺云腾出一只手来将他的手腕掐住,他让余书缘不要躲,要他记住现在发生的一切。
接着阴茎直直进入他体内,余书缘发出一声尖锐且高昂的呻吟,内里似乎十分敏感,一阵一阵收紧,他因为快感太过而痉挛着身体,忍不住想收紧双腿。终于与余书缘结合,贺云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吟,下身传来的快感让头皮都有些发麻。他强硬地掰开余书缘的腿,将其架在自己双肩,以一种极度具有侵占性的姿势,自然地抽动起来。润滑的作用明显,抽动起来没有艰涩感,只有层层叠叠湿滑的触感通过下身穿到大脑,快感快速冲刷,要他立刻交出来,贺云绷紧大腿,尝试挺腰进行几个深挺,穴口被他顶的啪嗒啪嗒作响,润滑剂化作白色泡沫,飞溅到他的阴毛上。
“哈啊……!”
余书缘无助地弹了一下,伸手摸他的腿求饶。他一伸手反倒被贺云一把捉住,成为借力的工具,一阵急风骤雨般的抽插后,余书缘终于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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