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朋友对隋宴不错,他愿意和他们友好相处。
得到赞同,隋宴抱着他躺下让他先歇息一会儿,自己处理完工作就带他去吃饭。
可能是最近身体好了一些,江岫白奔波一天不怎么累,于是陪隋宴一同去外屋办公。
闲聊时,他问:“你升职了?”
隋宴惊讶地笑道:“你怎么知道?”
江岫白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外面贴着。”
隋宴拉着他的手,坐在自己腿上:“我那俩叔叔最近一直嚷嚷着退位让闲,爷爷顺水推舟,就让我接替他们的位置。”
江岫白警惕道:“会不会有诈?”
“当然有。”隋宴淡定地在文件上签字,“他们联合集团合作商设局等着我往里跳呢。不过你放心,我打算将计就计,查查他们近些年贪污的证据。”
江岫白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那你也要小心一些,我就怕他们被逼到绝路,做出一些过激的事。”
隋宴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一直到办公结束,他都没让江岫白从腿上下去,即使姜唤几次进来,依然都没有松手。他觉得自己就像励精图治的皇帝,他后宫里唯一的妃嫔皇后温柔贤惠,在他劳累时帮他舒缓心情,陪他聊天。
...
陈祠请客的地点是附近一家高端俱乐部,隋宴带江岫白进去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条新的领带一同拎着。
江岫白奇怪道:“带着它干什么?”
隋宴一本正经:“我怕它丢了。”
江岫白回头看了眼隋宴那辆新买的迈凯轮,若有所思:“这个牌子防盗那么差吗?”
隋宴:“嗯。”
包厢里,其他人已经到了。这些面孔江岫白都比较眼熟,说话时也比较自然。
孟卿帮江岫白倒了杯热茶,温声问:“听隋宴说你刚拍完戏回海市,累不累?”
江岫白道声谢,轻轻摇头:“还好。”
隋宴一直笑着,在旁边默默帮江岫白按着腰。
明樾托着腮打量隋宴,突然问:“你怎么穿这么厚出来?大热天的,也不换件衣服。”
隋宴摸了下自己的领带:“出来得比较急。”
明樾点头,又看向江岫白:“你们俩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江岫白:“还没确定具体的时间,但是——”
“哎——”隋宴匆忙站起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茶水洒了。”
明樾毒舌道:“请问您是生活不自理的老人吗?这都能弄洒。”
“还好,只是弄湿了领带。”隋宴默默擦着,看起来心情有些烦躁。
明樾端着茶,满脸嫌弃:“别擦了,直接摘了吧。”
“不对。”隋宴起身将袋子提起来,“岫岫拍戏回来给我买了领带,正好可以用。”
“领带?”明樾微微诧异。
“嗯,特意给我买的,灰黑色。”隋宴拆开包装,无辜地递给江岫白:“你帮我系吧。”
江岫白被这一连串的操作整得有些懵,抬起手默默接过领带:“行,我帮你系。”
隋宴为了配合他,轻轻弯腰,脸离江岫白很近,几乎要贴着他的额头。
“会系吗?”
“嗯。”
多束目光不约而同地聚集在两人身上。
纵使江岫白是演员,脸颊也难以控制地越来越烫。偏偏隋宴还不自知,不断地往他跟前凑。
他屏住呼吸,加快手上的动作。
“岫岫,你拍戏那么辛苦还惦记着给我买礼物。”隋宴笑容中涌起一抹骄傲,“其实你心里有我就行,下次不用这么费心。”
第82章
尽管低着头,江岫白却能感受到旁人无语的表情。隋宴这话说得太真诚,完全没有表演痕迹,如果不是他了解隋宴,他真的以为隋宴是这么想的。而事实上,隋宴巴不得每天都收到他的礼物。更不用说那茶水究竟是怎么洒的。
“谢谢你帮我系领带。”
隋宴趁机捉住他的手,满足地打量着领带:“挺好的。”
江岫白抬眸对上隋宴的笑,面颊微微泛红。
“嗯。”
他的耳根此时热得发烫。倒不是因为系领带害羞,纯粹是在外人面前表演这么一出实在令他尴尬。他面不改色地坐好,尽量忽略他人取笑的目光,端起柠檬汁默默喝了一口。
明樾嘴毒,一贯不给隋宴留脸面,直接戳破:“人家送你个礼物,到处拎着,生怕我们不知道似的。”
孟卿笑着摇摇头,与陈祠对视一眼。
隋宴气定神闲地端着酒杯:“岫白刚送的,我自然得拎着。之所以没放车上,纯粹是忘了。”
明樾挑眉,明显没被说服。
“我听说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隋宴惋惜道:“一定是你没送你男朋友领带。”
提起这事明樾心情瞬间差爆,拧眉质疑:“分手跟送领带有什么关系?”
隋宴一板一眼回:“领带寓意拴住,你没拴住你男朋友呗。”
“你——”明樾火冒三丈,“隋宴,你是不是找抽?”
隋宴笑了下:“我怎么了?给你个建议——”
“隋宴。”江岫白打断隋宴的话,淡淡地盯着他,虽然没有多余的表情,对隋宴却非常有震慑力。
隋宴果然没再和明樾掰扯,悻悻地拿起筷子,夹了颗空心菜啃了起来。
江岫白抿唇笑了下,安慰明樾:“他乱说呢,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明樾不是小气的人,闻言气瞬间消了大半。况且他经常跟隋宴呛呛,过几天彼此仍然是好兄弟。不过江岫白的转变着实令他意外,包括陈祠和孟卿,总觉得江岫白的性格像换了个人,稳重又温和,一点都没有过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姿态。
“行,吃饭吧。”陈祠主动举杯,“岫白,隋宴提前和我说了些你爱吃的菜,我都点了,如果不符合你口味,你再点一些你爱吃的。”
江岫白:“谢谢。”
吃饭的时候,隋宴很安静,比刚刚蔫了不少。大家都能看出他是被江岫白训了才做出这样的姿态,也不给他台阶下,故意灭灭他刚才的嚣张。
“岫岫,你能给我剥个虾吗?”隋宴轻轻按动手腕,低沉的声线略显卑微,“加班好几天,手实在疼。”
江岫白静静看向他,隋宴垂着眸又搓了搓。
“要几只。”
“五只。”
在一旁看戏的孟卿差点笑出声。他曾经怎么没瞧出隋宴还有这身本事。
江岫白撂下筷子,戴上手套开始慢条斯理地剥虾,每剥好一只,他都会先放到隋宴的碗里。隋宴视线不住地盯着他,吃得津津有味。
此情此景让孟卿联想到一种常见且忠诚的小动物。
“我还想吃帝王蟹,好像得用钳子开。”
江岫白“嗯”了一声,转头帮他开蟹腿。
明樾实在看不惯隋宴装可怜的勾栏样,明晃晃吐槽:“别瞧隋宴身体不舒服,还挺能吃。”
隋宴冷冷地扫他一眼,想讽刺他几句,又怕惹江岫白不高兴,于是便全身心地投入到江岫白的投喂中。到最后,他不仅仅满足于让江岫白剥虾,甚至夹菜时都一副没有力气的疲态,把明樾看得浑身不舒服。
陈祠他们也算叹为观止,但见隋宴这么幸福,也放了心,甚至由最开始的怜爱隋宴已经转变为怜爱江岫白。
回家的路上,隋宴靠着江岫白,借着酒劲儿,搂着江岫白的腰怎么都不肯松手。江岫白没办法,为了让彼此舒服些,抬起胳膊将隋宴搂在怀里。
可能是两人体型差太过明显,饶是见多识广的司机都时不时偷瞄他们。
他们隋总这身形,真不会把江先生压折吗?
回到檀宫,江岫白扶着隋宴进屋。隋宴今晚酒喝得并不多,不至于醉成这样,所以造成目前这副醉态的只有一个原因,就是隋宴在装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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