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皓衣服下的皮肤覆了层细密的汗,在覃子朝触碰上他的时候就变成一丝丝电流,通过指腹一个劲儿往覃子朝每一处的神经上窜。
覃子朝绷起唇,觉得他的定力受到了极大挑战。
江闻皓正被挠得爽快,就发现覃子朝扶他腰的力度越来越重,恨不得陷进他腰眼儿里。
“覃子朝,老子的胯骨都快被你捏碎了。”
覃子朝没说话,也没松开江闻皓。
江闻皓刚想腾出一只手把他拍开,忽然觉得自己的后腰被什么东西顶着。
他神色蓦地一僵,随即一股热流便迅速从脖子直接升到了脑门,气急败坏道:“你特么……你!”
“让你非得招我。”覃子朝开口时,嗓音已经哑的不像话。
“我招你?!”江闻皓简直要被气笑了,“到底是谁不分场合乱发|情!”
“往前开,到芦花丛里去。”
“?”江闻皓的眼底有一瞬间震惊。
他妈…要不要玩儿得这么野!
覃子朝伸手握住了江闻皓扶车把的手,随即手腕一转带动江闻皓一起加了油门。
摩托车直逼岸边茂密的芦苇荡,顷刻就又激起芦花漫天。
夕阳西下,芦苇丛随风轻轻荡漾,簌簌作响。
一只水鸟振翅而起,悠长的鸣叫掩盖住了一声声抑制不住地低吟,直到最后破碎的再也无法连贯成音……
*
……
回家途中,江闻皓一脸阴沉。他的双腿到现在都还在发抖。
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又不得不搂紧覃子朝的腰。
与之相较,覃子朝的心情明显就要舒畅许多。不过为了安抚江闻皓的情绪,避免他原地爆炸,还是尽量压着不断想要上挑的唇角。
这样明媚的秋天,果然还是最适合户外活动。
嗯,下周再来。
……
第87章 番外二 春夜
春夜最是温柔。
在度过漫长的冬季之后,连风中都带着丝丝暖意。
玉兰花含苞待放,点缀着京城的夜晚。
车里的人降下窗子,风瞬间便带着玉兰的清香钻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英挺的五官没入阴影。不笑的时候眉眼间有些凌厉,这样的长相给他的职业带来了极大便利。天然就跟人拉开一定的距离感,让人在面对他的时候不敢说谎,更不敢造次。
而这样幽暗的眸子在看到一个切进来的电话后,瞬间柔和了下来,戴着蓝牙耳机接通,唇边已染上笑意:“我在路上了,大概还有四十分钟。”
电话那边的人抱怨了句:“好慢。”
覃子朝听到他的声音后,蹙了下眉:“你喝酒了?”
江闻皓“嗯”了下:“一群人挨个敬,跑都跑不掉。下次打死不来了。”
江闻皓近些年来在圈子里的名声越来越大,也开始有一些电影慕名主动找到他,请他担任作曲给影片配乐。
江闻皓对此一贯挺挑的,还真不是什么都接。
其中有一部影片讲得是知青下乡时的爱情故事,这部片当初找江闻皓的时候,是导演带着剧本亲自拜访。江闻皓在听完这个故事后,出神了良久,接着就决定把它接下来。
导演大喜过望,要知道在一众大投资的影片里,他本人的名气和整个盘子的阵容都不属于顶级的。
导演在找江闻皓之前就已经想过,如果对方看得上他们这部片,他就把自己的片酬也划进给江闻皓的酬金里。
却没想到,在他忐忑询问江闻皓费用的时候,江闻皓只是很轻描淡写地来了句:“看着给就行,没有就等上映之后再补。”
这话直接给导演整蒙了,反应过来后一把抓住江闻皓的手,眼泛泪光:“谢谢您江老师!”
江闻皓的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只很随意地点了下头。片刻后对导演道:“好好拍,我喜欢这个故事。”
事实证明,江闻皓看项目果然很准。这部电影一经上映后立刻就成为当月黑马,以其实并不商业的类型创造了票房神话。同时更是陆续斩获了一系列国内外大奖。
而由江闻皓创作的电影配乐和改编自王洛宾《永隔一江水》的主题歌,更是令观众久久沉浸在故事里,无法自拔。
新一届的电影节,江闻皓凭借此片获得了最佳影视配乐的奖项。今晚的晚宴他原本不打算参加,但导演说什么都想请他一起。一再强调江闻皓的曲子又给了他和编剧很大的灵感,没有江闻皓就没有现在这个故事。江闻皓耐不住导演的盛情邀请,只得一并去了。
晚宴在场的都是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聚在一起免不了就开始在觥筹交错间互相盘道,谋划着下一个项目。
江闻皓自从入行后就不怎么跟行业里的人有非工作以外的接触,更不喜欢这种交际场。
看着一个个前来跟他攀关系的人就觉得麻烦,于是晚宴才进行不到一半,他就已经想回去了。
覃子朝看了眼后视镜,变了下道:“怎么这么老实,不会拿水应付下么?”
“拉倒吧,我们行业一窝的人精,指定立马就被拆穿了。”
“那就说过敏,谁也不会逼你喝啊。”
“行了啊爹,别念叨了。”江闻皓啧了声,“算了,我先找个地方躲躲。你还是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
覃子朝听着对方嫌他“爹”,摇头叹了口气。接着忍不住又低声哼笑了下,默默加快了车速。
……
*
抵达京郊的度假村时,覃子朝再次给江闻皓拨去电话。
“我到了,你在哪儿?”
“往右看。”
覃子朝扭头朝右边的树林看去。
只见江闻皓正站在一株玉兰下,身着贵气的白色西装。嘴里叼着根烟,半眯着眼冲他懒懒扬了下手。缓步朝他走来,拉开车门钻进副驾。
“怎么又抽上烟了。”覃子朝顺势就从他嘴里把烟抽走,摁灭在矿泉水瓶里。
“烦啊……”江闻皓拖长了尾音,仰靠在座椅靠背上,这才算是彻底放松了下来。
覃子朝探身帮他拉过安全带扣好,江闻皓今晚的确喝了不少,身上除了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还有一股酒气。
他向来随意惯了,别管出入什么场合都是一套休闲装,更不会喷香水。
但今天毕竟要上台领奖,江闻皓破天荒翻出了那套万年不穿的西装,将头发也梳到了脑后,此时几缕碎发覆在他光洁的额头上,精致里还带着几分随性。
“你不去跟人家打声招呼?”
江闻皓闭着眼:“不去,开车。”
覃子朝没再多劝,发动了车子。
头顶的灯光随着他们经过,在江闻皓脸上一明一暗。他抬手拆掉了脖子上的领带,又将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深吸了口气徐徐吐出……
这期间他都没有睁开眼,睫毛垂着,脸上因酒意蒙着一层粉。
覃子朝将窗户升上去,避免江闻皓吹风明早起来头疼。
“覃子朝,把收音机打开。”江闻皓吩咐,“另外你车里的音乐到底能不能换换?翻来覆去全特么是我的,听得我都要把自己拉黑了。”
“多好听。”覃子朝听话的帮江闻皓打开收音机。
里面正在播放一首手岛葵演唱的民谣,叫《The Rose》。
江闻皓很喜欢这位日本歌手,总觉得她独特的嗓音里自带着一种故事感。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hunger
An endless aching need
I say love it is a flower
And you , its only seed”
江闻皓的手在膝盖上一下下打着拍子,覃子朝忽然就想起,曾经他们坐在从柳安回云高的公交车上,江闻皓也是能戴着耳机听一路歌。
覃子朝一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腾出来忍不住又揉了把江闻皓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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