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了,他的宝贝第一次进厨房,还刷碗。
周渡看着陈晨,突然就挺得意:“你没老婆吧。”
陈晨:“?”
周渡:“你没老婆。”
陈晨:“???”
周渡:“我有。”
陈晨要麻了:“……你没妈。”
周渡觉得陈晨真不会说话,他好心纠正陈晨:“是你没妈。”
陈晨张嘴,又闭嘴,没错,他确实没妈,他妈生下他就死了,他是被他小姨,或者说他小妈带大的。
陈晨真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流血,他的脸都因此扭曲了起来。
周渡觉得这房间可以改成客房了,他之所以不想跟陈翡睡一起可不是真的不想,他只是担心自己越来越过分而已,但他的宝贝一点都不反感他过分:“你不用睡地上了,衣柜里有新的床单被罩,你自己拿出来换吧。”
“啊?”
把床让给他?
陈晨面部稍松,“你良心发现了?”
周渡:“我去找我老婆睡。”
陈晨:“——嗯?”
周渡都要走了,又走到衣柜前面找起了新的床单被罩,他的衣服没两件,一个小隔间就放下了,倒是陈翡的衣服挺多。
他可不想陈晨碰到陈翡的衣服了。
那个傻逼的血和毛孔里都流着肮脏的东西!
陈晨倒不知道周渡这么想他,他还以为周渡良心又发现了,要给他铺床……他们几个里,应该就周渡自己铺过床。
周渡把新的床单扔给的陈晨:“记得把换下的那套洗了。”
陈晨其实也是个疯批,他面容扭曲神情亢奋的跑到窗口,一把推开窗:“我要跳下去!”
周渡:“晾的时候记得拍一下。”
陈晨把脑袋伸回去,大叫:“是不是我死了你都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
周渡又看了眼陈晨:“这还用说?”
陈晨开始流泪,开始撞墙:“我为什么还活着,我就应该去死,我早就应该去死了。”
咔嗒。
周渡不但走了,还把门带上了。
陈晨抱着膝,娃娃脸上全是泪,但情绪已经逐渐恢复平定。他跟周渡能成为朋友就是因为无论他发什么疯,周渡都不会觉得他神经病。
无论任何人,都很需要这么一个人。
夜深了,但还没那么深。
周渡对陈翡的爱大概就是再疯也不会自己进去,他仍然记得他那次在酒店里陈翡突然看见有个人是那么的惊慌。
他敲门:“宝贝。”
陈翡还没睡,他在玩手机:“进。”
周渡开门。
门没锁。
门其实一直没有锁。
陈翡啪的一声打开灯,黑头发,白皙的脸,开到锁骨的睡衣微敞:“一起睡?”
第89章 怪不得你俩是一对呢
他想我亲他。
抱他。
c他。
就在这张床上。
……不行,不对。
欲望和理智做搏斗,周渡又开始头痛。
他幼时是不懂对错,也分不清是非,但自从他答应他妈妈学好,他就真的在改了。被教育矫正了这么些年,他都能说是道德感挺很高的人,认知是正常的。
他就是不能受刺激。
当然,一般情况下也没什么东西能刺激他,他的精神状态比常人都稳定得多,相当地自律。虽然他老是创人,但那只是他的个人爱好,无伤大雅。
这么些年,他一直没再犯过,就算是犯了,手背的疼痛也能很快就平静下来。
虽然压抑虽然痛苦,但他也能生活得下去了。
直到他知道他那么喜欢的人过得没他想的那么好,他焦虑、甚至恐惧,精神状态又变得糟糕,臆想开始侵蚀认知。
看到陈翡,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这些。
他很想,他就觉得陈翡很想,但他隐约知道陈翡是不想的:“在看什么?”
在一帧帧地看大师留下来的视频,不过太晚了,他也没打算继续看了,陈翡放下手机,往里边挪了挪:“我睡里面,你睡外面。”
天很晚了,俩人都洗漱过了,周渡坐床边,刚躺好就去牵陈翡的手。
身边躺了个人跟一个人睡是截然不同的体验,呼吸、细微的摩擦,床单都微微下陷,离得太近,陈翡都没来得及躲。
灯还亮着,他去看周渡的侧脸。
他在呼吸,他想被我注意到,周渡很多时候都不觉得自己这么想有毛病,见陈翡看他,他也侧过身
大脑告诉他陈翡想他亲他,抱着他c。
但他还是只是给陈翡拉了下被子:“睡吧。”
也没别的,周渡就是能装。
要说周渡挺正常的,但陈翡也侧过身,盯着周渡,就是觉得不对:“周渡。”
周渡看着陈翡:“嗯?”
陈翡试探:“你不想做点什么?”
周渡别过眼:“不想。”
你还不如说是不敢,陈翡想着,蹭了下周渡的肩,像小猫叫:“哥。”
呼吸就这么沉了下去,重又湍急,但周渡还是没说话,他抓着陈翡的手腕亲了下。
搁在以前陈翡可能不会注意,现在他注意到了,周渡吻的是他正在跳动的脉搏,他时刻担心他,时刻爱他,心跳连接着周渡唇瓣的温度,一下、两下……烧得他后脑发紧。
血脉偾张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他心底微潮,耳根发痒。
陈翡应该就是这么想的,亲他,抱他,c他,就在这张床上,周渡望着陈翡的眼睛,骤然轻松且愉悦,他扣着陈翡的手:“老公伺候你?”
只是想问问周渡怎么了的陈翡心跳加速,舌尖发干,也觉得难忍了起来。周渡摩挲着他的手,掌心的纹路都异常清晰,但他捂上了眼,“陈晨还在。”
周渡翻到了陈翡身上,去撩陈翡的睡衣:“别管他。”
陈翡屈腿想踹人,却被周渡抓住了脚踝,周渡还闷笑:“你这是时候抬腿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骚死你……陈翡:“我没……”
声音逐渐隐没尘埃,床上,就这张床上,他们在接吻。周渡弓着腿半跪,俯身吻陈翡,隆起的被子随着他们逐渐激烈的接吻下滑,跌落在俩人的腰际。
周渡拢着陈翡发湿的额发,拱起的肩背烧着蓬勃的热气,撑着的胳膊青筋直涌,从上俯瞰是看不到陈翡的,只能依稀看到几缕黑发,雪一样皮:“嗯。”
陈翡仰着脸喘气。
周渡的目光滑过陈翡的耳垂:“是我想。”
……
开始那会都是十一点多了,没到十二点月亮爬到最高陈翡没劲地瘫了下去。
他白天练琴,身体早就酸了。
没办法,周渡只能抓住陈翡的手腕不让他撞到头,他其实很小心了,只是陈翡皮肤薄还白,实在吃不了力,一抓就几道潮红的指印。
他只能改扶陈翡的腿:“宝贝,争点气啊。”
因为陈晨还在,陈翡一直闷着声,但这时候他是真忍不住了:“去、你、妈、的。”
周渡这玩意是真变态:“你怎么能骂人。”
“骂人是不对的。”
周渡更亢奋了,陈翡要疯了:“操。”
“你还说操。”
……
陈翡不知道什么叫魂归故里,反正他睡下的时候是真觉得挺安宁的。
虽然他没跑过马拉松,但他觉得这肯定比跑马拉松还累。
房子隔音很好,只要不大喊大叫就吵不到隔壁,不过陈晨对这事门熟,他半夜起夜出来了一趟,听到了几声闷哼就觉得这俩没干啥好事。
这俩人也确实没干啥好事。
周渡上次其实买了套,不过套是放在他房间、也就是陈晨住的那个房间,他就没进去拿……不过他确实想试试有套的。
陈翡一觉到下午,醒了腰和屁股还是难受,但总归没上次那么难以接受了。跟拉练似的搞了半夜,他的胃也早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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