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乔揪着眉:“什么意思?”
“用冰水激一激,整个变小了,说不定就能摘下来了。”
“……倒也是个办法。”
文渊准备了一盆凉水,往里倒了好些冰块,让陈砚乔坐进冰水里,又拿来润滑液。
陈砚乔死马当活马医,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进去。顿时寒冷传遍全身,他自己都能感觉胯下已经缩到了最小状态。他赶紧往下捋,却还是捋不下来。
冻得他骨头刺痛直发抖,赶紧起来了。
文渊看着变小一圈的陈二弟,只有那金属环还牢牢实实圈在上边,也觉得奇怪,便打着光凑近了仔细观察。倒还真给他看出来一些名堂。
“这个环好像是空心的,是很多小段衔接,不知道里边是弹簧还是什么,能自己调节大小。”文渊放下手机,上手试图把它拉大一些,却发现蛮力拉不开,不由得感叹,“还真是高级啊,也就比普通男戒粗一点,这做工也太精巧了。”
“文渊,你放开……”
“我再试试。”他又把圆环往里捏,想知道能不能捏小,发现还是做不到,“真是招惹谁都不要招惹这种各种意义上动手能力都很强的理工男……”
陈砚乔突然大叫一声,用力推了文渊一把,把他推得一屁墩儿。他抬起头刚要发火,就看陈砚乔捂着胯,一脸惨白。
“你怎么了?”
陈砚乔痛苦呻吟:“又被电了。”
“嗯?”
“都怪你靠太近,害我差点博起。”
文渊站起来,点了根烟:“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想那些,也是活该。”
“我想什么了?你在那儿摸来摸去,这就是自然的生理反应,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操!”
“那你以后早上怎么办?”
刚刚那下刺痛还没下去,一想到这个,陈砚乔更是头疼,一连骂了好多个“操”。
第59章 策略
陈砚乔把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个遍,还是没法把那东西给摘下来,上厕所都得掐着点,而且每天大清早都要被电醒。
以前总觉得早上那一起立,是对他享乐人生的致敬,如今恨不得就此阳痿,一蹶不振。真是太监也比这个好,至少太监没有欲望的困扰。
原本那天吵完后,他负气离开,就没打算再回去,做的是和徐开一刀两断的打算,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自信有办法解开的前提下。现在发现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还得捏着鼻子回去找徐开。
直接要求徐开解开,吵架那天已经试过了,是断然不行的。命根子攥在别人手里,对方不会再乖乖听话,这事儿还得靠策略。
他知道徐开上下班的时间,提前准备好了,在徐开打开家门的时候,从门里一把抱住他,客厅转了两圈,两人一块儿跌倒在沙发上。
徐开瞪眼就看见陈砚乔那一如既往、如沐春风的笑脸,有短暂的愣神。
那天陈砚乔发了他们认识以来最大的一场火,徐开以为他肯定会赌气很久,也有过他宁可忍着不便也再不会回来的担忧。一想到这,他就想跟着定位找到他,把人给硬带回来。幸好他还没有那样做,陈砚乔就自己回来了。
陈砚乔撑在徐开上方,见他不知所措的神情,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是怎么了,见到我不高兴?”
徐开一把搂住陈砚乔的脖子,将他拉倒在身上,紧紧抱住,喉头一哽:“……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陈砚乔仰着头,吊着眼仁,那过多的眼白里全是不耐烦。他一低头,眼白转回了眼眶,烦躁也随之隐藏,又是一双眼瞳深邃的多情的眼。
他亲了亲徐开的脸:“怎么会呢,你在这里,我还能去哪儿。”
徐开在他脸上使劲蹭:“……你肯定在生我的气……”
“当然会生气。要是我给你锁起来,你会不会生气?”
“我不会。如果你也不信任我是真的爱你,你也可以把我锁起来,我这里还有一个。”
听到这话,陈砚乔的舌尖顶着牙齿,只觉得牙根酸疼,无话可说。
“你要把我锁起来吗?我去找给你。”
“……”陈砚乔弯眼一笑,“不用了,我当然相信你是真的爱我。”
陈砚乔还愿意相信他,徐开心里感动,他捧住陈砚乔的脸,放低姿态求和:“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还生你气我就不会回来了,也不会给你做那么多好吃的。”他坐起来,也把徐开拉起来,“饿了吧,我们先吃饭。”
刚才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徐开当时什么都没来得及想,这会儿才发现桌上没有外卖盒:“真的全是你做的?”
“对啊,都是我亲手做的哦。”
看着花花绿绿、色香味儿俱全的菜品,徐开很意外:“我都不知道你会做这些。”
“除了偶尔被我爸叫着做,我个人不太愿意做饭,不是很喜欢。”
徐开刚想说,既然不喜欢就不要做了,就见陈砚乔把鸡腿放进他碗里:“但是你不一样嘛。人只要陷入爱情,为了对方开心,哪怕做不喜欢的事,也会很愿意。”
他看着徐开的眼睛,含着笑意问:“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嗯。”
何止是开心,徐开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他不想让陈砚乔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赶紧低下头。
陈砚乔又给他剥虾壳,笑呵呵地:“开心就多吃点,这些都是给你做的,要吃完哦。”
“好。”
见徐开埋头大吃,陈砚乔又说:“那天是我太生气太冲动了,说了很多有口无心的话,其实那些话都不是我本意,对不起。”
徐开咀嚼的动作一顿,把嘴里的食物咽下,放下了筷子。他垂下双手,也垂着眼皮,神情凝重地:“我知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陈砚乔心想,你还知道自己做的蠢事,那就赶紧给解开啊。
他等了一会儿,并没有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正准备旁敲侧击提要求,就看徐开红了眼睛,哽咽道:“我们这次和好了就好好的……以后都不要吵架了……你也不要再撇下我走掉,第二次了,真的好难过……”
那些正准备提的要求全部梗在陈砚乔喉咙,他满心焦灼地想,你真好意思哭,要哭也是我哭吧,我这几天哪里是人过的日子。
他不耐烦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伸手蹭了蹭徐开的眼角:“其实这些天,我也过得很不好,一直在想你。”
徐开躲开陈砚乔的手,害羞又难堪,自个抹了两把眼睛,也给陈砚乔夹菜:“过去的就过去了,只要以后好好在一起……你也快吃。”
什么叫“过去的就过去了”?他胯下还戴着锁,这他妈怎么过去?陈砚乔很想掀桌子,但是他不能。他得忍着,忍到徐开放松警惕、卸下心防,忍到自己获得真正的自由。
看来想让徐开因为心软内疚就给他解开是行不通了,还好陈砚乔准备了后招。
吃饭时,他就灌了徐开不少酒。吃完饭,他又催促他去洗澡。徐开要先收拾吃剩下的桌子,也被陈砚乔拦住:“我来收拾,你快去洗澡。”
“你做的饭,就该我收拾,不能活儿都让你一个人干了。”
陈砚乔勾勾嘴角:“是嘛,那一会儿在床上你就多干点咯。”
徐开原本因为酒精就红扑扑的脸,这下红得通透。
陈砚乔搂了搂徐开的腰,贴近他耳边:“不愿意啊?”随即放开他,“不愿意就算了……”
徐开拉住他的手,别别扭扭地:“没有不愿意……”
“那就快去洗澡。”
徐开站在水帘下,卖力地搓着身体。陈砚乔离开几天,他的腿毛又重新长出来了,有些刺剌。他是觉得男人身上毛发旺盛很有男人味,但陈砚乔喜欢光溜的。为了讨好,他又把自己剃成了褪毛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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