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建锐哦了声,有些在意刚才的男声,“刚才是谁接你电话啊?”
章颂年犹豫了下,低声回答:“朋友。”
埃德温听到他回答气得张嘴就咬了他一口,按着他后脑勺亲了上来,章颂年嘴唇被堵着,连声再见都没法说,急忙挂了电话。
经过昨晚,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已经不仅是了解这么简单了,默契度也更近一层,章颂年自认自己并不重欲,可他爱死了被埃德温全身心彻底侵占的感觉。
房间里余韵仍在,埃德温轻易就掌控了他的呼吸节奏,边亲边说:“朋友能跟你做这事?能在你身上弄出这么多痕迹?”
“嗯?”
章颂年被他吸得舌尖发麻,囫囵回答,“不能。”
埃德温含住他耳朵,灵活的舌头在他耳朵上舔舐,舌尖勾勒出他的耳朵轮廓,他朝里面轻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问道:“那为什么说我是朋友?”
章颂年享受着他的服务,微微闭上了眼睛,断断续续回答:“我不想跟公司的人说。”
埃德温不满意他的回答,张嘴在他耳垂咬了一口,“为什么?”
这一口比起昨晚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章颂年甚至有些沉迷于他的靠近,他蹭了蹭埃德温的头,依恋无比:“我害怕他们会说闲话孤立我,我们部门已婚的同事很多,一半的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他们不见得能接受一个同性恋同事,说出来他们对待我的态度可能会完全不同了,就算不歧视我,但之后肯定也会顾虑跟我的日常工作交流,就像我之前的室友伍家敏一样,看到我就跟看到什么毒蛇猛兽一样,生怕我碰了他的东西。严重点的可能会暗戳戳让我离职或者举报我让我没了工作。”
“我不想成为他们中不一样的存在,也不想引起关注,我只想好好工作拿我应得的工资。”
埃德温端着他下巴又吻了吻,安慰道:“没关系,那我们就不说了。”
“我就当你同事口中的朋友,但在家里,你就是我老婆。”
章颂年脆生生说了声好,热情回应他的吻,两个人又在床上腻歪了一个多小时才起床。
埃德温起床后先去洗澡了,章颂年拿出手机跟裴海程请了假,又打字跟彭建锐道歉,【昨天身体不舒服吃了点药,药效有点大导致早上没听到闹钟睡过头了,不好意思啊彭哥,我明天会回去上班的。】
彭建锐回了消息:【没事,工作不急,生病了就在家好好休息。】
【不过,你早上那朋友是哪国人啊?说的话也不是英语。】
章颂年回:【啊,他是俄罗斯人。】
彭建锐又问:【那怎么在你家还接你电话?】
两个人手机颜色一样,从外面看几乎看不出差别,加上早上刚醒,意识还没那么清楚,埃德温只想早点结束打扰人睡觉的电话,接了电话以后下意识说了俄语。
章颂年头疼要怎么跟他解释,想了想说:【我昨晚烧得比较厉害,他过来照顾我了,早上看我还没醒电话又一直响,可能以为是急事就帮我接了下。】
彭建锐没怀疑,【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手机被盗了。】
【没有,意外意外。】
彭建锐发了他一个好好休息的表情包结束了对话。
凌晨做完后埃德温带他洗过一次澡,但后面章颂年又发了烧身上起了汗,一天没洗澡身上黏腻得很,他受不了自己这么脏,起身准备去洗澡,刚坐起来就发现腰酸得厉害,像是被锤子爆锤了一夜。
身上某处更是疼得人站不稳,一动就更疼。
章颂年看到一旁桌子上的药,赶紧给自己吃了点,止疼药见效慢,他等不及还是颤巍巍从床上下来了,走到衣柜几步的距离疼得他起了满头汗。
章颂年找了件浴袍穿上,又坐到了床上休息,有了他的叮嘱,埃德温做的时候确实很小心,这回腿除了打颤倒是不怎么疼,就是看着触目惊心的,好多牙印。
浴室水声渐渐停了,埃德温穿着短裤拖鞋一身水汽进了屋,问他:“早饭想吃啥?是点外卖还是自己做?”
章颂年不想吃外卖,想了想跟他说:“冰柜里有只鸡,你简单处理下,加水放高压锅里面炖,另外厨房二层的橱柜里有我买的汤料包,拆了直接扔汤里。”
“再煮点米饭。”
埃德温说了声好,叮嘱道:“你躺着吧,有事喊我去做。”
章颂年摆摆手,“你去做吧,不用管我了。”
埃德温听话去厨房煮鸡汤了,章颂年在卧室又躺了十来分钟,感觉止疼药渐渐起效了,慢悠悠站了起来穿拖鞋出门。
不过是一天没出卧室,他仿佛第一次来,他视线定格在近处光着上半身在厨房忙活的男人身上,从背后看,他的身材非常完美,四肢修长,肩膀宽阔结实,腰线清晰流畅,每一寸肌肉都彰显着随时要暴涨开来的力量感,极具男人味。
雪白的后背上凌乱交错着密密麻麻的血印,上面血液已经凝固干涸,随着时间变黑,线条之凌乱,印迹之深刻,无一不提醒着章颂年他们昨晚到底经历了多么疯狂的一夜。
第41章
章颂年回想起来脸瞬间红了,埃德温把汤料包放进锅里,一转身终于发现了他,“你怎么起来了?”
章颂年抓了下头发,“身上出汗太多了,想洗澡。”
埃德温给高压锅定好时间为半小时,走了过来要抱他去浴室:“我帮你?”
情到浓时帮忙洗澡是乐趣,关键现在是白天,他还这么清醒,章颂年感到非常害羞,忙摆手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来。”
埃德温不放心:“真不用帮忙?”
章颂年转身回屋,“不用了,你继续做饭吧。”
埃德温还是跟了过来,章颂年抱着衣服进浴室,见他还跟着不禁有些好笑:“放心吧,我这么大个人了,能自己洗澡的。”
“你等我一下。”
埃德温说完转身离开了。
章颂年径直进了浴室关上了门,衣服刚褪掉,门突然被敲响了,埃德温的声音在门口响起,“honey。”
章颂年回道:“干嘛?”
埃德温又敲了下门,晃了晃手里的药膏,“你需要涂药。”
说到这里他有点愧疚,还关照章颂年爱面子容易害羞的性格没明说那个名词,只说:“那里有点严重,医生让我每天给你涂三次。”
章颂年马上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下意识低头看了眼,当然什么都看不到,昨晚他其实就猜出撕裂程度肯定很严重,清醒后一直不敢确认,此时听埃德温这么说更难为情了,他把门打开一条缝,伸出了手:“药膏给我吧,我自己涂。”
埃德温并没立刻把药膏给他,声音带着笑意说:“你自己恐怕不好涂。”
“光涂表面是不行的,要涂里面。”
“还是我帮你吧?”
章颂年不信邪,故意恶声道:“拿来!我就不信了。”
埃德温只好同意把药膏给他,又交代了一番涂药技巧,其中不乏一些章颂年根本说不口的名词,他想到昨晚埃德温就是这么给他涂药的,登时面红耳赤,羞耻感到达了顶点。
埃德温说完问他听懂了没,见章颂年没回答就准备再说一遍,章颂年害羞得再也听不下去,急忙打断了他,“给我吧。”
埃德温定定看着他伸出来的一小节手臂,他单手就能箍紧,细长又纤弱,皮肤白中透粉,泛着酡红色,手指修长,指尖圆润可爱,他喉结滚动,抬手托住他的手背,低头轻轻在他手掌心处亲了下。
湿润柔软的触感让章颂年倏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要把手收回来,骂道:“你干嘛呢?”
力气悬殊,埃德温不松手他手完全收不回来。
埃德温笑了下,把药膏递到他手上,“honey团,还这么容易害羞啊。”
“明明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也亲过了。”
“那你也别突然来这招啊。”
章颂年心有余悸,赶他离开:“行了,你去做饭吧,我要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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